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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就是“抓”,他手掌的五指舒展開,指尖好似要刺穿她的肚皮往裏掏。
而且他的手特別涼。
阮舒猛一個激靈。
“看來昨晚我在工廠裏送給你前夫的禮物,數量不對。”聞野的嗓音如毒蛇吐信。
阮舒渾身控製不住地輕抖,雙手握住他的手,想推開。
“要不然現在現成挖出來,重新送一次?”聞野又道,“正好他現在也來了這裏。”
傅令元也來了這裏……?
阮舒應聲一怔,抬眼看聞野。
楊醫生剛剛離開前去接待的人就是傅令元……?
傅令元來這裏幹嘛?他自己來看傷還是找到了線索了帶人來搜尋?
聞野明顯不爽她此刻的表情:“怎麼?很高興?心裏又在想該怎麼擺脫我逃出去飛奔過去找他?”
阮舒死死抿住唇不說話,隻手上尚在抵抗他抓在她肚子上的手。
或許覺得她非常沒意思,或許他的心情忽地又有了變化,也或許他的情緒發泄完了,最終聞野並沒有對她做出過分的事情,鬆手甩開了她,警告:“等下就老實跟我回房間!別再耍心眼做這些亂七八糟的檢查!”
阮舒似有若無地點頭,低垂頭顱護住自己的肚子,用衣服嚴嚴實實地蓋住。
以為聞野會和她暫且一直躲在這裏直至傅令元等人離開,沒想到他這個時候就把阮舒拉起來了,二話不說往外走。
阮舒頓時緊張,眼珠子不停地轉動,試圖找尋傅令元的身影,然而B超室外的這條過道上並並沒有任何人。
耳朵裏捕捉到來自聞野的嗤笑。
阮舒轉回眼珠子,絲毫不意外地接收到來自他的譏誚。
不多時,聞野帶她拐進去一間病房。
房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心電監護儀上的數據跳動著。
阮舒乍一看到病床上躺著的人,既驚喜又難以置信,急急奔到病床邊,確認是莊爻後,眼淚猛地就出來了。
沒死!他還活著!
卻聽聞野潑冷水:“隻是暫時保住了最後一口氣而已。和死了沒區別。”
…………
傅令元這通電話講了有十分鍾多。
楊醫生和楊小姐倒是都沒有催促。
傅令元收起手機走回去時頗為不好意思,又道了一次歉。
他落座回診床上,解開衣服,露出腹部的切口。
紗布全被血染紅,揭開後,傷口狼藉,基本見不著原來的樣子。
楊醫生不禁皺眉:“怎麼都這樣了?傅先生也不覺得疼?早該來找我了。”
“還行,我耐疼。”傅令元斜勾唇。
“我先邦你把傷口清理。”楊醫生拿鑷子夾醫用棉花沾了消毒酒精,往傅令元的傷口上擦拭。
傅令元於此時又重新拿起手機,說了句抱歉。
“你就坐在這兒接吧,不耽誤我。”楊醫生建議。
傅令元瞳仁輕斂,眼瞧著傷口上的血跡被拭掉大半,露出一部分針腳,他沒辦法,接起電話非常不禮貌地強行起身,中斷了楊醫生的動作。
這通電話他很快接完,掛斷後便神情凝重:“楊醫生,現在有緊急的事情我必須去處理,等下再回來找你繼續換藥吧。”
邊說著,他邊把衣服重新扣好,也沒等楊醫生的意見,就匆匆走出檢查室。
大長老正好也剛聽完手下的彙報:“阿元你怎麼出來了?”
“關公廟不是出事了?”傅令元眉頭緊鎖,旋即率先邁步,“走吧,趕緊先去看看情況。”
大長老話也沒縫隙說,同時心裏也確實記掛關公廟,便也未多言,和傅令元一起匆匆離開。
他們前腳剛走,呂品從拐角處現身,確認他們沒有回頭,這才行往莊爻的病房,向聞野彙報情況。
“……他們走了。警方和青門現在僵持在關公廟的門口,因為警方說得到線索‘S’可能藏身在關公廟裏,想要進行搜查,但青門不讓。”
“嗬,又是警察……”聞野若有深意,視線一轉,轉至坐於病床邊的阮舒身、上。
眸子眯起,他舉步朝她行去。
…………
楊醫生的診所距離關公廟並不遠,傅令元和大長老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大雨起的濃濃水霧裏,雷堂主帶著雷火堂的兄弟們和數名警察形成對峙。
這種情況並非大長老所願意看見的,去和專案組的副組長平和地講道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們青門配合你們警方的工作,也盡力地邦忙一起搜尋‘S’,包括這座關公廟,我們也沒有忽略,而且廟裏二十四小時有人看守,‘S’不可能躲在裏麵的。”
副組長的態度也沒有很強勢,與大長老商量:“我們相信你們確實很認真地在廟裏搜尋過了,但你們畢竟不能代表我們警察,我們必須自己找一遍,你可以當作我們是在例行公事。”
見大長老猶豫,副組長才稍微有點不客氣:“難道關公廟裏有什麼不能讓我們看到的東西?”
“警察同誌這話就不好聽了。”傅令元不悅插話,也有點不客氣,“我們光明正大的生意人,做生意最講究風水和運勢。關公廟裏確實有不能讓你們看到的東西,就是我們關二爺。”
“按照當初風水大師的意思,就是怕你們警察罡氣太重,和關二爺相衝,萬一破壞了我們做生意的運勢,這損失,是不是得叫我們吃啞巴虧?”
大長老點點頭:“是啊,就是這個理兒。”
說著,大長老朝警察微微作揖:“希望你們能體諒。我們做生意不容易的。如果警察同誌不放心,我們的手下現在就再搜查一遍。其實我們會比你們更熟悉廟裏的布局。交給我們,你們盡管放心。我們也想快點找出‘S’。”
副組長卻仍不同意,堅持搜查。
傅令元態度強硬:“那麻煩你們按步驟來,先給我們出示有效的搜查令。”
副組長應聲皺了眉。
…………
病房裏,阮舒目光渙散地看著莊爻毫無血色的臉,愣愣出神。
頭頂上方,冷不丁落下聞野鬼魅般的聲音:“你前夫……實際上是個警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