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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4章張良計,過牆梯(1 / 3)

由於在意陸振華找楊醫生去他那兒治療老毛病這件事究竟有何貓膩,褚翹讓警員盯著酒店的同時,也叮囑過留意從陸振華所住客房裏收拾出來的垃圾,興許能有線索。

方法不一定奏效,因為陸振華的客房並不由酒店的服務員統一整理。所以昨天並沒有收獲。

沒想到陸振華的手下還真就給疏忽了!

“就一點,應該是沒收拾齊全不小心遺漏的。但就從那一點的醫用棉花和止血繃帶上的大血量來判斷,是重傷。”褚翹又補充,不瞬手機裏進來消息,她示意性地晃了晃,“同事先給我發來怕下的照片。”

“還真是啊,這完全被血浸得透透的。”焦洋即刻湊過去腦袋,狐疑,“陸振華的老毛病是受了外傷?還是他這兩天在靖灃剛受的?”

“怎麼可能剛受的?”褚翹快速否決他,“我今早上還看見他為了關公廟的事情和青門的那堆人開會。他的傷要是到達這種出血量,不得在床上躺著,還能撐得像個沒事人一樣?”

焦洋摸下巴:“那就是他的房間裏有另外一個人受了重傷,需要楊醫生救治。”

這個結論,褚翹也輕而易舉得出。

問題在於,會是誰……?

阮舒在這個時候抓住褚翹的衣袖,眼裏湧上潮意,情緒有些起伏:“是他!”

褚翹一愣:“傅三?”

阮舒點頭。她連“可能”兩個字都不願意用,堅信就是他。

“你的意思是陸振華不僅沒殺傅三,還給傅三治傷?”焦洋問她確認。

“應該是阮春華用什麼辦法暫時扭轉了局勢。”阮楚猜測。

“阮春華有那麼大本事?”畢竟焦洋隻是從褚翹口中聽聞,未曾親身經曆,所以對這號人物的厲害始終持懷疑態度,不完全相信。

褚翹則連具體依據都不探究,便毫不猶豫接受了阮舒的推論,把手指關節捏得哢哢響:“傅三是不是被陸振華藏酒店房間裏,想辦法探一探不就明了了。”

…………

在褚翹想到辦法將陸振華的房間一探究竟之前,關公廟的問題先卡在那兒了。

原本利用消防安全檢查未過關為由,警方能將關公廟控製在手中,但卻牽扯出相關部門的失職行為。

“這種事你們不是應該很擅長賴賬?”褚翹心裏跟明鏡似的,“比如隨便歸咎到底層小職員頭上不就好了?哪能礙到上麵人的事?”

“不妨實話和你說,不是那麼簡單。最近正逢上頭考察,如果關公廟趕在這檔口出紕漏,其餘消防安全有問題的工程也會被一並牽扯出,一時間哪裏補得了那麼多個口子?我好心勸你一句,你自己最近也麻煩事纏身吧?可千萬別再幹出得罪一票子人的事,把他們B急了,你外公的麵子再足都有可能不頂用,還讓他老人家去世之後也被拖累了名聲。咱們要整治,好歹等過了這個風頭,成不?”

“現在反過來威脅我了?!你們吃油水的時候怎麼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有那麼大的胃口?!”——這一句,褚翹咆哮在心底,終是忍下來並沒有出口,可她也辦法繼續溝通下去了,砸斷了通話。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這陸振華難搞,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兒了,我們緝毒大隊多少年的釘子都彭過來了,你去去心頭火吧。”焦洋遞給她一瓶涼茶,安慰,“往好處想,陸振華擋回來的這一手並非一勞永逸的長久之策,他隻是給他自己爭取了一點Chuan息的時間。關公廟就在那裏,軍火庫就在地底下,他怎麼抵賴?”

“而且你不覺得,陸振華這回把上頭的人拖下水以保全關公廟,對他來說不是件好事麼?現在是正趕上風頭緊,不能動。等風頭一過,他如果不能以更大的代價道歉或者討好,不就把這部分關係給折騰斷了?”

“所以,雖然我們沒能直接達到目的,但我們確實B到陸振華了,不管最後關公廟動不動得了,他這回的損失都是大發的。”

…………

陸振華已經很多年沒有感覺到焦慮了。

也許當時同意讓“S”現身在關公廟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當然,他還是在想辦法,並且也確實有一個方向,隻是還需要點時間完善,爭取來的時間,大概也就這麼用了,交待下去給雷堂主辦。

雷堂主則把新的一份鑒定報告告知於他:從法醫室弄來的那份家屬DNA對比結果顯示,傅令元與其存在血緣關係的幾率很小。

雖然還是有某些想不通的疑點,但兩份鑒定結果擺在陸振華麵前,差不多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了。

鐵板釘釘的事實,之於陸振華而言,卻不知是喜悅多一點,還是憤怒多一點。

回到酒店房間,陸振華把楊醫生叫到跟前,詢問傅令元的狀況。

傷勢的康複自然是良好的。

“如果這個時候對他用致幻劑,他的身體受得住嗎?”

陸振華的問題讓楊醫生愣了一愣,當然他依舊沒有好奇,就問題回答問題:“怕是沒辦法。”

藥不好找,還是之前整理陸少驄的遺物時發現還剩點劑量。陸振華聽言似有若無點頭,稍默,喝了兩口水,再開口時換了個話題:“今天和幾位長老開會的時候,長老們問起我的病情,我說可能再過些天,應該就不用再麻煩楊醫生你,可以放你回去了。”

聽出言外之意,楊醫生渾身一僵。

陸振華輕飄飄瞥一眼他:“你是青門的人,我自然得出力把你從警方手裏撈回來,因為你做錯事,輪不到警方辦你。但你回來了,就得給所有青門的兄弟一個合理的交待,得按青門的規矩來。即便是我,也一樣。當初少驄大逆不道犯事,我不也秉公送他來靖灃交由長老會處置?”

呆在這裏給傅令元治傷,本也就是陸振華給他的時間期限。楊醫生又一次跪落雙膝在地:“陸爺……我爺爺真的,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嗯。”陸振華慢悠悠,“我明白了,看來我隻能去問問你爸爸,你爺爺臨終前是否交待了遺言。”

楊醫生怔怔然,如失了魂魄。

酒店的火災報警器在這個時候突然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