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啪嗒……”
昏暗且散發著惡臭的下水道裏,受傷的塵白正在沒過小腿的汙水溝中艱難地挪動著身體。
塵白的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疲憊。
腳下的汙水中漂浮著糞便、各種垃圾以及其他惡心的東西,那難以言喻的味道讓塵白幾乎要嘔吐出來。
每當她想到自己的雙腳浸泡在這樣的髒水中,她就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上升起,頭皮也開始發麻。然而,她並沒有別的選擇。
因為塵白剛剛在這條汙水溝的對麵發現了一個住人的房間,裏麵應該是曾經下水道的工作人員休息的地方。盡管這個房間看起來很破舊,但對她來說卻是唯一可以躲避危險的地方。
塵白強忍著強烈的不適感,一步一步地朝著房間挪去。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覺到後背傷口被牽扯的劇痛,這讓她不禁皺起眉頭。同時,她還需要小心翼翼地避開汙水溝底部和周圍的障礙物,以免摔倒。
“我**上來了…臭死了…哈...”
塵白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念叨著,她的身上,衣服上沾滿了黑色的不明汙垢,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塵白艱難地爬上了汙水溝的另一邊台階,來到了房間門口。
她累得幾乎無法站立,但還是用盡全身力氣去推動那扇有些發澀的房門。隨著“嘎吱”一聲響,門被緩緩推開,塵白的身體也不受控製地癱倒在地。
“安全了...”
她躺在冰冷的地麵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仿佛要把整個世界的氧氣都吸進肺裏。
汗水和汙水混合著,濕透了她的衣服,她感到自己的體力已經完全耗盡,甚至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然而,塵白並沒有時間休息太久。
她強忍著疲憊,掙紮著爬起來,開始在自己的背包裏翻找著可以迅速補充能量的東西和可以清理傷口的藥品。
她知道,如果不盡快處理這些傷口,汙水帶來的感染可能會讓她陷入更危險的境地,而且自己如果要重返戰鬥,那這些傷至少也得不拖延她的行動才行。
這個房間裏彌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讓人作嘔。塵白顧不上這些,她把手電筒放到了地板上,隨後專注於尋找能夠幫助她恢複健康的東西。
在背包底部角落裏,她找到了一包繃帶和一小罐酒精,這讓她稍微鬆了口氣。
塵白脫下已經沾滿汙水的破褲子,坐到了一旁的單人行軍床上,隨後擰開了酒精的蓋子,用自己的長劍割下來一小條繃帶,蘸取酒精後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自己下半身的傷口和那些惡心的東西。
“哇嘶...”
酒精刺激著她的傷口,劇烈的灼痛感讓塵白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饑餓條件下,塵白的那些能力一個都發揮不出來了,其中就包括鎮靜能力......
過了一會,塵白終於處理完了全身的傷口,此時的她四肢上幾乎全部纏滿了繃帶,臉上的傷口也是貼了個創可貼。
隨後塵白趕緊翻找出餅幹和水,給肚子補充了點東西。
暫時脫離危險的塵白處理完傷口後再也堅持不住,一頭癱倒在房間的行軍床上,不顧頭頂的槍炮聲沉沉的睡了過去。
“唔...什麼**的動靜啊?不對!”
塵白再次醒來,是被門外的撞門聲吵醒的,她反應過來後立刻戒備起來,拿起了地上的長劍和手槍就小心翼翼的靜步到門口。
塵白透過鐵門的通風口向外張望——外麵是幾頭喪屍,估計是哪裏遊蕩過來的,此時正在胡亂的用腦袋砸門,砰砰砰的聲音就是它們幹的。
“不可能啊...飛蛾營地附近還會有殘留的喪屍嗎?”
塵白看到是喪屍,鬆了口氣。
剛要推開門出去清理,塵白又突然想到,這裏怎麼可能會有喪屍,怎麼說這也是李斌的地盤啊。
那就隻有兩個可能了,一是帝國用了生化武器,這些喪屍就是飛蛾隊員們變的。二是李斌那邊沒有清理幹淨,這些喪屍是殘留下來的。
不過塵白覺得可能性最大的是二,帝國投入了這些兵力不可能隻是為了把他們變成喪屍,要不然一開始為什麼不直接用生化武器呢。
“總之先找個地方上去吧。”
塵白想到這,還是打算先上去看看情況,她在房間裏麵找到了一套下水道工作人員的工服。
盡管有些肥大,但塵白沒得選,這工服總比那套粘過汙水的破洞衣服強。
隨後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大部分傷口已經閉合了,哪怕活動的時候牽拉到也不會痛了。
塵白悄悄的推開了門,那幾個喪屍漸漸的已經分散開來。
“這就簡單了。”
塵白笑了笑,直接手起劍落,把那幾頭喪屍的腦袋一分為二,腥臭的汙血粘在了塵白的長劍上,此時還在往下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