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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1 / 1)

“娘親,語兒美嗎?”玫語羞澀的蹂躪著裙擺,微紅的小臉都快埋在衣服裏了。

“傻孩子,快抬頭讓娘看看。”三兒看著自家女兒的害羞樣兒,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我家三兒可將是這笑香閣最美的舞姬,這羞澀的小模樣可不能再出現了呀。”三兒寵溺的輕點了下玫語的小腦袋。

“嗯~語兒知道啦,娘親放心,語兒一定會贏得這次的花仙賽的!”玫語突然情緒激動,堅定的對著三兒說道。笑眼撲閃撲閃的,別提多惹人憐愛了。

三兒滿意的笑著揉著女兒的腦袋,玫語幸福的享受著娘親對自己的寵愛。

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刻,所有的幸福從此刻結束,無盡的痛苦即將到來。

若水拂去水麵的倒影,麵無表情的看著在水中嬉戲的魚兒。“回憶這麼痛苦,何不忘記。世人可真傻。”(我隻是個看客罷了,管它事情怎樣發展下去,隻要我的目的達到就好了。)

鏡花水月,一切隻是幻影。

三兒艱難的回到房間,無力感席卷而來。屋內昏暗,氣氛壓抑,牆上掛著一幅舞女圖。紅衣翩翩,笑容醉人,那優美的舞姿活現於這一張小小的畫紙上。盈盈笑眼暗含秋水,目及之處盛開著嬌豔的玫瑰。若是仔細觀察,少女的眼中還含雜了一絲憂傷。三兒攤坐在床頭,目光癡癡的望著少女,喃喃自語:“語兒,語兒...娘錯了,娘親...錯了。”往事的一幕幕湧現在腦海。

“娘親,你快點。”玫語歡快的在小石道上一蹦一跳的催促著在自己身後閑情慢走的三兒。“你這孩子,看你猴急的,畫家又不會跟人跑了。”三兒滿臉笑意的取笑著自己可愛的女兒。“娘親!”玫語嬌嗔一聲,含羞向花園跑去。

“這傻孩子。”三兒看著跑開的玫語,邁著步子不急不慢的向花園走去。

“太好啦,我可以畫舞姬像啦。嘻嘻,真好。”玫語開心的忍不住叫出聲來。“喲這小姑娘是誰呀!長得夠俏兒,這小屁股圓潤的,嘖嘖,不錯!不錯...”百畫在一旁一邊喝著清酒一邊有眼神打量著玫語。

聽到這話,玫語一瞬就羞紅了臉,埋頭不敢去看百畫。(哎呀,羞死人啦,什麼俏不俏的,什麼圓不圓的,羞死了。)

“哈哈,沒想到還是朵白蓮花呀。”百畫戲謔的眼神不停地在玫語身上遊走,嘴角掛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不急不慢走來的三兒剛巧看到自家女兒被調戲的畫麵,原本帶著笑意的臉出現了慍色。“百畫師,你今兒閑情很高嘛,待會兒還要為小女畫起舞圖呢”三兒忍住內心的反感,不讓它表現出來,“你可別畫著畫著就睡著了,小女可就要拜托給你了。”

“哦。哈哈,三娘都開口了我百畫豈能隨便。”百畫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將目光移向三兒,滿臉的不在意說道。

看著百畫的態度,三兒心有怒意卻不能表現出半點,畢竟今日不同往時,自己有求於人,有何辦法呢。“唉!”三兒無奈的歎息,走過去將自家還在羞怯中的女兒介紹給百畫認識。

玫語抬頭偷看了眼百畫,就不敢再看了,百畫的眼睛裏有這一種能將玫語致命的情愫。(怎麼辦,我的心跳的好快。好...好可怕。)

三兒實在看不下去玫語這未出閣的羞澀樣。故意催促百畫開始畫像:“語兒,快去準備,百畫師的時間很急,咋們不要耽擱。”

聽到三兒語氣變了,玫語隻好乖乖去做準備,極不情願的走到不遠處的玫瑰花叢旁。(好香,好美,隻可惜帶刺。)

玫語走後三兒便不再和百畫多說話,隻是不時用眼神警告百畫不要做多餘的事。而百畫則不以為然。

在百畫眼裏,女人隻是供男人尋歡作樂的,其他的,什麼也不是。

三人個懷心思的準備著接下來畫像的事。花園裏此時隻剩下百畫整理畫具的聲音。

遠處閣樓的白衣女子默然的看著這一切,靜靜的等待著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這就是她內心埋藏的事實嗎?原來如此。)

傷痛和疲乏席卷三兒,不知不覺中,三兒依著床頭沉睡過去。皺著的眉頭和眼角的淚漬看著不勉讓人心疼。在一旁的若水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卻無動於衷,眼裏隻有漠然,不夾雜一絲感情。

有的人,生來就是感受痛苦的,逃不掉,也掙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