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眼下危機已解。
卻不想那原本昏死過去的白戚,竟不知何時蘇醒了過來,還從懷裏掏出一枚暗哨,含進了嘴裏。
隨著一聲刺耳的哨鳴聲驟然響起,那早已在院外不知蟄伏多久的十幾名死士,霎時衝進了院子裏。
這一切變數來的太快,沈顏來不及多做它想,隻得將身中迷藥的趙玄瑾護在身後,以確保他的安全。
很快,一群手持利刃的死士將整個正堂團團圍住。
白戚被人從地上扶起,坐回了堂上的主位,他一隻手捂住發疼的胸口,另一隻手臂抬起,沾染著血跡的食指指向沈顏,一雙猩紅的眼中殺氣騰騰,“給本官抓住這個賤人,今日,本官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瞧著一切又回到了白戚的掌握之中,他不著急找白芷與趙玄瑾的麻煩,倒是對沈顏踹他的那兩腳懷恨在心!
當真是一刻都等不得!
這些個死士個個身強體健,且手持兵刃有備而來,沈顏心知自己赤手空拳,隻怕不是其對手。
何況眼下趙玄瑾又身中迷藥,雖吃了解藥,隻怕此刻也是全身虛軟,使不上什麼力氣,不連累她便罷了,更枉談能幫上什麼忙。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她當即軟了口氣,一臉歉意的說道:“白大人,這其中恐有許多誤會,不如大人聽民女解釋解釋?”
她倒是想拖延時間,可白戚那隻老狐狸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隻聽得他冷笑一聲,說道:“現在知道怕了,為時已晚,給本官拿下她!”
隨著一聲令下,圍住正堂的死士們瞬間朝著沈顏發起攻擊。
都說這刀劍無眼,沈顏今日倒是領略到了,眼瞧著那一柄柄冒著寒光的長刃貼著臉頰劃過,險些就要血濺當場了!
她實在惱怒,趁著躲避攻擊的空檔,朝著立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趙玄瑾喊到:“公子,你的援兵再晚些,隻怕是要替你我收屍了!”
援兵?
白戚回頭,將目光投向趙玄瑾,隻見此人神色如常,麵上更是半分慌張都不曾有,他雖未查清趙玄瑾的身份,可卻深知此人定是為失蹤官銀一事而來,隻怕是宮裏派來的人。
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今日,他便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竟然還有援兵嗎?
來的正好!
也不枉費他將培養了這麼多年的死士都派了出來。
白戚一雙陰騭的眼中殺意盡顯。
今日,這滿屋的人,一個都逃不過!
“把他,也給本官抓住!”
白戚一聲令下,圍剿沈顏的死士其中二人,轉頭便將刀刃對準了立在那裏趙玄瑾。
趙玄瑾用內力催動著體內的解藥,使其藥性來的更快速些,方才還有些酥麻的四肢逐漸恢複了力氣。
隻見他長腿一蹬,一腳便將那還未近身的死士蹬飛了老遠,直至撞向門框,摔進了院子裏。
而另一人,似乎未料到他功力竟如此之深,慌神之跡已被趙玄瑾一記飛腿掃落了手中的長劍,再回神時,隻覺手腕劇痛,劍柄已落入他人之手,而劍刃則橫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