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禦沉默的聽著南宮璿朝他靠近的聲音,終於,她在鐵籠前,距離他不到一條手臂的長度的地方站住了。
南宮璿暗自打量了下穆寒禦的表情,雖然知道他此時也受了傷,但是若他在自己去拉他的手時,一掌朝她劈來的話,她定然還是躲不了的。
南宮璿微微蹙眉,將所有的玄力都彙集到了一處,一鼓作氣的伸出手就拉住了穆寒禦的手。
那速度竟快的如同閃電一般,短短一秒鍾就已經在穆寒禦的手中寫下了一行字,“我是你要找的那個在陣法裏的女子。”
由於速度太快,在穆寒禦還未動手之前,南宮璿已經放開了他的手,倒退了一步。
穆寒禦倒是沒想到南宮璿回突然來拉他的手,而且似乎還在他的手心寫了一行字。
且不說速度太快,穆寒禦還未消化掉留在手心裏的這幾個字,就說南宮璿的這一動作,還有拉著他手的感覺,就已經讓他微微晃了神。
直到,他徹底的在腦海中消化掉了南宮璿留在他手心的那一行字,那雙沒有焦距的紫眸,微微收縮了一下。
雖然心裏已經掀起了一番驚濤駭浪,但穆寒禦的臉上依舊沒有半分多餘的表情,甚至聲音有些冷漠的問道,“你以為冒充本王要找的女子,就能逃過這一劫?”
南宮璿的心咯噔了一下,她斷然想不到穆寒禦會說出這樣的話,在陣法之中的時候,她明明隻是拉了一下他的手,他就已經能感覺到是自己的,為何現在,她已經明白的告訴他了。
他卻還在懷疑她?
是不相信呢?還是不願意相信?
南宮璿微微垂下了眼瞼,她憑什麼讓他相信,他現在根本看不見,一切都是憑感覺的,若他的感覺告訴他,她是假冒的,她能有什麼證明自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南宮璿不再說話了,而是獨自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雙腿蜷曲著,將手搭在了膝蓋上,將自己的臉埋了進去。
果然和以前一樣,都沒有人願意相信她呢?
第一次被人領養的時候,她的“媽媽”冤枉她,說她偷錢,說她手腳不幹淨,她一直搖頭沒有,甚至被狠狠的打了一頓後,依舊堅持說沒有,但還是被送回了孤兒院。
直到後來,她才知道,是她那個法律上的“哥哥”的惡作劇,雖然後來那戶家人依舊知道了真相,知道了一切與她無關,但卻礙於麵子,還是讓她背了黑鍋。
後來一次又一次,似乎總是這樣,背著一個又一個的黑鍋,過了一年又一年。
所以,她厭惡別人冤枉她,非常的厭惡。
就在南宮璿將自己蜷縮成一個球縮在角落的時候,鐵籠的門卻在這時被打開了,穆寒禦朝角落裏的她緩緩的走了過去。
南宮璿就像一隻鴕鳥一般,將自己的腦袋藏了起來,她明知道這樣沒有用,但是哪怕隻是讓自己安靜一會兒也好。
但卻在這時,她聽到了有人向她靠近的聲音,豁然抬起頭,身子已經被人從角落裏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