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欽亡明顯沒聽懂南宮璿的話,眸光中染上了一絲疑惑。
南宮璿站起身將琴抱了起來,魏欽亡見她挺著個肚子,麵無表情的就將琴給接了過去。
南宮璿見狀也不勉強,任由他抱著,回頭對他說了句,“你先把琴抱回去,我做好了就端到你房裏去。”
魏欽亡蹙眉想了想,看著南宮璿漸漸走遠的背影,足尖點地,很快就飛到了南宮璿的身側。
南宮璿疑惑的回過了頭,直勾勾的望著他,“怎麼了?”
“我隨你一同,去。”
南宮璿拗不過,看他這一副霸道的模樣,想到自己對他的虧欠,便什麼也不忍心拒絕了。
兩人找到了廚房,魏欽亡抱著琴在一旁站著,南宮璿見狀笑了笑,讓他將琴放下,在旁邊坐著等就行。
魏欽亡見南宮璿那邊忙活來忙活去,就乖乖的坐在一旁,沒有去打擾她。
南宮璿切著菜,切著切著,手突然頓了一下,這一分神,就將自己的手指給切出了血來,她呆呆的望著手裏的血漬,也沒個動作,直到手指被含進了嘴裏。
她抬頭才看到了近在咫尺,紅發催散在她的十指之間的魏欽亡,他的臉總給人一種血一般的紅豔妖嬈,總覺得他應該是那種狂妄嗜血、冷血無心的人。
可實際上他卻像個孩子般,會為了她的喜怒哀樂而著急,而擔憂。
或許,她一直都是看人不清的,剛才切到手指,隻是因為她突然想起了和穆寒禦一起在廚房裏忙碌的那一夜。
還想他做什麼呢?
她應該好好的彌補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虧欠才對。
魏欽亡察覺到了南宮璿一直在望著他,臉色一下子又變了,像是害羞,卻又極力否則自己是在害羞的別過了臉,表情也冷了下來。
南宮璿知道不管怎麼變,他還是這個樣子,有時候真的覺得他單純的不像是一國的儲君。
就想穆寒禦,穆寒禦無時無刻都在懷疑她,提防她,她根本不知道他有幾分心是真的。
可是,在魏欽亡的麵前,她總是能一眼就清楚他的心裏在想什麼,他對她總是那麼的無條件的信任著。
“我,不吃了。”魏欽亡冷著臉,表情不自然的說道,“我們出去。”
他要是知道給他做吃的會弄傷手,他以後都不準她再做了。
南宮璿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還沒開始做呢,他這是怎麼了?
魏欽亡拉著南宮璿,琴也不要了,就直接離開了廚房,彷佛那兒有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南宮璿愣愣的跟著他走了出去,直到被魏欽亡拉到了竹君尋的房間前,眼看著魏欽亡一腳踹開了竹君尋的房門。
竹君尋此時正心情不好的躺在他的床上傷春悲秋,這會兒就被這巨大的踹門聲給驚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一眼就瞧見了,拉著南宮璿走進來的魏欽亡。
看著他們拉在一起的手,竹君尋扯著嘴角別開了視線,眼神卻還是幾不可見的暗淡了幾分。
斂起心底的那抹情緒,冷著臉不悅的道,“魏欽亡,我說過多少次了,進我房間要敲門,你說你都踹壞了我多少扇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