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禦喝了水之後,又躺了下去,微微閉上了雙眼,他現在竟一點兒力氣也使不上來,且不是胸前的傷勢,就是背後也是痛癢難耐。
南宮璿見穆寒禦閉上了雙眼,雖然擔心他背後的傷勢,可她最終沒有開口打擾他。
“啞兒。”
不知過了多久,穆寒禦突然開了口。
南宮璿抬眸朝他望了過去,就聽他道,“你可是在擔心本王?”
誰擔心你了?
南宮璿翻了個白眼,鄙視的瞥了他一眼,卻見他愉快的笑了起來,這一笑,竟牽動了身上的傷勢,血漬又滲了出來。
南宮璿,“”
“啞兒,隨本王回去,可好?”穆寒禦低沉帶著一絲虛弱的聲音伴隨著些撒嬌的懇求,緩緩的傳入了耳膜。
南宮璿直勾勾的朝穆寒禦望了過去,麵對嘲諷的笑道,“穆寒禦,你說,我隨你回去做什麼?又回哪兒去?你就不怕我又綁架你的母後?”
“我現在不想和你談論這些,也不想和你說話,等你的傷勢好了,你放我走也好,不放我走也好,我都非走不可,除非你想逼的我和你魚死網破!”
“魏欽亡”
“”穆寒禦突然說出了魏欽亡的名字,讓南宮璿的心猛地就咯噔了一下,他怎麼會知道的?
“孩子的父親,是魏欽亡?”穆寒禦眸光深沉而痛苦的望向了南宮璿,她在叫著這個名字,在她最危險的時候,叫的是魏欽亡。
三年多來,魏欽亡一直下落不明,他從未想過,他愛上的這個女人,居然會是魏欽亡派來的。
當年,齊予觴用一個南宮璿,害得東魏國盡數被滅。
而如今呢?卷土重來的魏欽亡是想對他用同一招嗎?
他一直猜測南宮璿背後的那個男人是何人,他也一直以為是齊予觴,卻不想是下落成謎,傳聞中早已不在人世的魏欽亡。
南宮璿別過了頭,不忍看穆寒禦眼底那深沉的痛苦,她確實是嫁給了魏欽亡,在名義上小魚兒是魏欽亡的兒子,她不想和穆寒禦解釋什麼,也沒必要解釋。
他既然知道,那麼他定是調查過了。
她現在隻是擔心穆寒禦會對魏欽亡不利,畢竟魏欽亡現在單純的,根本不是穆寒禦的對手。
“果然是他呢。”見南宮璿回避的別開了頭,穆寒禦露出了一抹慘厲的笑容,這一笑,身上的傷口又迸裂了開來,鮮血越湧越多。
南宮璿即使別過了頭,餘光也瞄到了穆寒禦迸裂開的傷口,原本已經消失了的蟲子,竟慢慢的又顯現了出來。
“啞兒,告訴我,你真的有那般愛他嗎?”身體上的傷痛遠沒有心底的疼痛來的厲害。
穆寒禦從不知,有一天自己會為了一個女人,一個三番四次欺騙他的女人,淪落到這種地步,可是為何,他竟一點兒都不後悔。
他隻是痛,隻是恨,恨南宮璿的絕情,恨她的狠心。
魏欽亡為她付出了一切,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就算不愛,她也不想辜負。
但不知為何,她竟不忍看到穆寒禦那絕望而悲慟的雙眸,或許隻是因為他是小魚兒的父王,她不願意看到和自己寶寶長的如此像的人,難過罷了。
似乎是為了堅定心中的信念,南宮璿豁然睜開了雙眸,望向了穆寒禦,一字一句道,“對,我愛他,我很愛很愛他。”
“噗——!”
“穆寒禦!”
南宮璿的話剛說完,穆寒禦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濺了南宮璿一臉,南宮璿一驚,穆寒禦已經倒地,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