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碗待在屋子裏,伺候著南宮璿硬吃了些東西下去,看南宮璿又睡著了,這才朝外走了出去,隻是走出去的時候,還是不放心的不時往後張望。
南宮璿睡睡醒醒的,腦子一直不是很清醒,她總是夢到穆寒禦,夢到他被人用刑的場景,他胸前的那些傷痕仿若一根毒刺,刺進了她的心裏,無論如何也拔不出來。
“啞兒,你愛魏欽亡,你可有想過本王?”穆寒禦悲慟的衝著她咆哮,那瘋狂的嘶吼聲,一遍又一遍的淩遲著南宮璿的心。
南宮璿冒著冷汗,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誰知竟在黑衣中瞧見了一抹身影,他那雙散發著紫色的光芒的眸子,像是盯著獵物一般,危險的盯著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南宮璿嚇得朝床裏頭縮了進去,低聲喚了聲,“穆穆寒禦。”
隱匿在夜色之中的身影並不回話,但窗外的月光投射著那抹淡紫色,南宮璿知道,是穆寒禦。
不像白天那般癡狂,穆寒禦隻是冷冷的盯著她,聽到她在叫自己的名字,臉上也沒有增添哪怕半分的情緒。
他緩緩的朝她走了過去。
南宮璿抱著被子,朝後縮了一點兒。
他脫下了身上的衣物,丟在了地上,南宮璿驚恐的望著他的舉動,下一瞬間,他已經穿著xie衣褻ku,爬上了她的床上。
南宮璿嚇的幾乎跳起來,卻被他一雙冷厲陰騭的眸光掃視的,哆嗦了一下,不過是片刻的失神,他已經將她摟進了懷裏,躺在了她的身側。
南宮璿,“”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他的氣息冷中帶寒,他的身體也堅硬的如同銅牆鐵壁。
南宮璿被他這麼抱在懷裏,竟不敢去掙紮。
她不知是否有人告訴過穆寒禦,他不說話的時候,更恐怖,那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壓迫感,讓人不敢去反抗,甚是是對視著他的眼睛。
他就這麼抱著她,沒有說話,沒有動。
他似乎是睡著了,又似乎根本沒有睡。
南宮璿僵硬的被他抱在懷裏,她很想讓他鬆開,可想到白天他的模樣,還有方才的寒意,她真的不敢開口。
有那麼瞬間,她竟怕他會殺了她。
翌日,天還未亮,穆寒禦便離開了,南宮璿那時已經疲憊的睡了過去,並未發覺。
一連好幾日,穆寒禦都是晚上過來,天還未亮離去。
他每晚都抱著南宮璿睡,卻從不做任何事,也不和南宮璿說一句話。
南宮璿也不敢去說,她怕刺激到他,即使有好幾次,她想問他,在玄氣大陸的時候,他究竟發生了何事。
似乎是因為南宮璿醒了,穆寒禦身上的殺氣漸漸的淡了些下去,即使再發脾氣,也不會置人於死地。
小碗說,這都是南宮璿的功勞,要是王爺能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就好了。
這段時間,南宮夢也來過,來了隻是和南宮璿說些家長裏短,也不再提讓南宮璿留下的事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平淡的過著,可是南宮璿的心,卻一直處在不安中,她不知自己為何會不安,隻是在所有人都以為穆寒禦殺氣減淡的時候,南宮璿明顯的感覺到穆寒禦和以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