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予觴擼了把銀發的發絲,似笑非笑的望向了那被踹的門已經不見了蹤跡了的門口,語帶嘲諷的輕笑道,“寒王,多日不見,你倒是好雅興,竟學會擅闖民宅了。”
南宮璿原本因為屁股的疼痛而呲牙咧嘴的,如今聽到齊予觴的話,身體猛然就僵住了,穆難不成是,穆寒禦來了?
這不可能的?
南宮璿剛覺得不可能,下一秒,一股壓迫性的壓力便從身後鎮壓了過來,她身子一僵,人已經被一雙強硬的雙臂給抱了起來。
那雙陰騭而嗜血的眸子冷冷的瞥向了她的眸子,南宮璿被眼前的男人抱在懷裏,竟是半日不見了反應。
穆寒禦,來了?
他怎麼會跑到這裏來的?他不是正在祈天儀式的現場嗎?他怎麼會知道她被齊予觴抓到這裏來的?
她不能動,也無法說話,隻能這般望著她,漂亮的眼睛波光流轉,竟不知是何情緒。
齊予觴見這兩人詭異的濃情蜜意狀態,不知為何心底竟湧現了一股奇怪的感覺,優雅的走到了穆寒禦的麵前,噙著笑意道,“寒王”
然而,齊予觴的話還未說完,穆寒禦已經抱起南宮璿轉身就走了出去。
齊予觴望著兩人的背影,竟不下令阻攔,隻是眸中的妖異越發璀璨而觸目驚心。
南宮璿被穆寒禦擄上了穆寒禦的坐騎,從始至終穆寒禦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他知道她的穴道被點了,也沒有替她解開的意思。
南宮璿望著這般冷的如同機器般,心裏氮氣了寒顫,他越是不說話,就讓她越是害怕他。
她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什麼,一點兒也不知道。
他已經有十多天沒同她說過一句話了,每晚來了,隻是抱著睡覺而已。
而如今她逃跑,被齊予觴給抓走了,他來了,將她帶了出去,他還是沒有說話。
按照南宮璿對齊予觴的了解,齊予觴的那句亦或是,指的應該是他將此事通知給了正在祈天儀式上的穆寒禦,他在等著穆寒禦來救她。
不管多少次,齊予觴都在試探,試探在穆寒禦的心裏,南宮璿到底有多重,並且還為此事樂此不疲。
駿馬迎風在大街上奔馳,南宮璿被穆寒禦禁錮在胸前,不知是緊張還是錯覺,她竟聽不到他的心跳聲。
她想問他,他跑來找她了,那麼祈天儀式怎麼辦?
他如今是北穆國的攝政王,他的一舉一動被多少人注意著,他不會不知道的。
當初不願為了她放下他的責任,如今卻丟下那麼多人,隻為了將她逮回去,這又是何苦?
穆寒禦是真的不想和她說話了,在小碗的詫異中,將她重新抱回了那座破爛的院落,小碗想追上來,卻被穆寒禦嘭的一聲關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