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璿的再次離開,讓穆寒禦幾乎無法承受,將更多地注意力投放到了傾一的身上,他向來不是個話多的人,但為了解開傾一的心結,竟每天都和她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傾一隻有在聽到穆寒禦提到南宮璿的時候,眼睛才會亮一下,口齒不清的自言自語道,“姨姨,姨姨不見了。”
後魏國,軍營
轉眼,南宮璿在此地待了兩天時間了,這兩天隻要她走出營帳,而魏欽亡又不在她的身邊時,總免不得遇到一些敵視的目光。
而這種目光最強烈的,莫過於若瞳。
南宮璿知道,若瞳是在責怪她不守信用,她也知道,後魏除了魏欽亡,沒有一個人希望她留下來的。
魏欽亡讓她忘掉以前發生的事,可是她如何忘得掉?
那些都是血的教訓,是無數人的性命。
他們,可以說是被她間接的害死的。
這日傍晚,南宮璿走出魏欽亡的營帳,準備去給他弄些吃的,迎麵就和若瞳撞了個正著。
南宮璿張了張嘴,就在若瞳朝她走過來時,若瞳突然停住了腳步,目視著前方道,“我不管你是究竟是何人,但請你不要再來傷害我們的陛下。”
說完,若瞳抬步就朝前走了去,但才走了兩步,就被南宮璿叫住了,“若瞳,我對你說過的話,從來沒有食言過。”
若瞳回頭,冷笑的望著南宮璿嗤笑了聲,轉身就朝前走了去。
南宮璿知道若瞳在笑什麼,她也有她的苦衷,猶豫了兩天了,或許她該將小魚兒的事,告訴魏欽亡了。
若是魏欽亡,願意救,她自然高興;若他不願意,她也不會勉強他的。
她真的做不到讓魏欽亡和穆寒禦互相亡殺。
後魏的軍營,沒有一個人歡迎她,和當初在北穆軍營中的情形一比,當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南宮璿不由的又想起了她的那群哥哥,郭大叔和翔子。
她到現在都還是不知道郭大叔和翔子的下落,就連影和連馨都是毫無消息。
她從齊予觴那兒離開後,尋了小乞丐,讓他們幫忙打探消息的,可是一直到現在了,都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南宮璿隻是去夥食房,想親自給魏欽亡做些他愛吃的,都能遭到排擠,那些人冷嘲熱諷道,“皇後娘娘大駕光臨,我們可是應該三跪九叩啊?”
“是啊,我們這種地方,豈是皇後娘娘可以來的?”
南宮璿並沒有理會,五年前,這些人之中應該也有人的家人因為她而死吧,那她還有什麼資格去和他們生氣?
南宮璿默不做聲,卻是滋長那麼人的氣焰,最過分的一個士兵竟故意將一盆水朝南宮璿潑了過去。
南宮璿沒躲,站在原地,讓那人潑了個正著。
那人沒想到南宮璿竟然不躲,眼看著那盆洗菜的髒水從南宮璿的臉頰上流了下來,頓時就愣住了,也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