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陽光已經在時光的記憶中消逝了,而那個望著她笑,曾經讓她等了整整一年的少年,也已經不見了。
齊予觴永遠都不會知道,南宮璿在她十一歲生日那天,等了他三天三夜,從早上等到晚上,又從晚上等到早上。
直到累的倒下去,生了一場大病。
他也不會知道,那年,南宮璿是想和他說,等我十六歲了,你來娶我,好不好?
錯過了,終究是錯過了。
再見時,他娶親了。
而南宮璿也將心中最初的那份悸動給深藏了。
齊予觴最不會知道的是,南宮璿失憶後,是將秦煜當成他了,她總覺得自己在等一個人的,那個在她最困難的日子裏,給過她溫暖的人。
現在的齊予觴,她不認識,她也不想認識。
見南宮璿不說話,齊予觴倒下去抱住了她,“可惜,她已經死了。”
南宮璿沒有動,她是死了,而且死了不止一次,隻可惜她又活過來了,因為她還有好多事沒有做,有好多人放不下。
“啞兒,你終究不是她,而魏欽亡愛的人也不是你,你不過是一個替身。”齊予觴緩緩的在南宮璿的耳邊訴說著,似乎是想將她蠱惑到他想要的地方去。
南宮璿笑了笑,“齊予觴,就算我隻是一個替身,又如何?”
因為齊予觴的這一壓,胸口那兒又滲出了血來,很痛,但是卻沒有心來的那般冷。
“不如何。但你可知,穆寒禦也在找一個女子。”齊予觴察覺到了南宮璿語調中的倔強和虛弱,抬頭望了南宮璿一眼,發現自己身上那銀白色的衣袍上也沾染上了血漬,微微揚了揚嘴角,輕笑道,“怎麼?很難受?”
南宮璿不想說話,和齊予觴,她真的沒什麼好說的,就算說了,也是白說,除了罵他,能稍微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她還能做什麼?
“啞兒,你這般忽視朕,可不是一個好兆頭。”齊予觴將南宮璿的雙手禁錮在了她的頭頂,空出了一隻手,修長的手指緩緩的移動到了她滲出血漬的胸前,在那裏緩緩的左右滑動了起來。
因為齊予觴這一動作,南宮璿的手臂被強製的抬了起來,牽動了胸前的傷口,血流的越發洶湧了。
“齊予觴,你究竟想做什麼?”南宮璿咬著牙瞪向了壓著她的人。
齊予觴說話的語調一如既往的慵懶優雅緩慢,“我隻是想知道,你和她究竟相似到了何種程度,竟能讓穆寒禦和魏欽亡同時為了你連性命都不要。”
“你不是她呢,你如何代替的了她?”
南宮璿覺得齊予觴真的是瘋了,他的眸光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冷了下去,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那力度讓南宮璿根本喘不上氣來,加上胸口的傷,這般活著真的不如死了。
就在南宮璿覺得自己快死掉的時候,齊予觴鬆開了手,像是瞧垃圾一般,嫌棄的瞧著南宮璿,緩緩的從南宮璿的身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