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予觴臨時改變約見的地點,現在南宮璿根本不知道,他想將她帶到哪兒去了,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齊予觴清楚的從南宮璿緊繃的身體感覺到了她的焦慮和緊張,挑眉一笑,邪氣越發充溢。
正在河邊等著齊予觴到來的穆寒禦,等到的並非齊予觴,而是一隻雄鷹,雄鷹盤旋了兩圈,就朝穆寒禦飛了過去,將信丟在了地上,飛走了。
穆寒禦在見到齊予觴養了多年的雄鷹之後,就知道他精心布置了一夜的計劃,怕是派不上用場了。
他的心果然是亂了,否則又怎會這般被齊予觴耍來耍去?
自嘲的笑了笑,撕開了信封,即使被耍了,又如何?
為了璿兒,就算是刀山火海,就算隻有他一個人,他也會闖過去!
信中寫道――改變約定的地點,並且要求穆寒禦不得帶人,在兩盞茶的時間內必須趕到新的地點,若是到不了,就直接給啞兒收屍好了。
沒有時間多想,穆寒禦甚至來不及下令讓逐日等人撤退,騎上馬,急速朝約定的新地點趕了過去。
齊予觴將見麵的地點改在了桐城外一處清流急湍的山頂瀑布上,那兒的地形異常的險峻,一條高達百米的瀑布,水勢異常凶猛,瀑布下的深潭更是深不見底,水流急如旋風,四周是密不見底的樹林,河內奇石林立。
南宮璿被齊予觴帶到這兒的時候,心裏那種不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齊予觴,你究竟想做什麼?”到達瀑布頂部時,南宮璿終於忍無可忍的大叫了起來。
她不敢想象,若是又讓你從這瀑布下摔下去,是否還能有命活著。
齊予觴不會無緣無故的將地點選在這種地方的。
他想做什麼?
他到底想做什麼?
“很想知道?不急。”齊予觴的心情似乎不錯,將馬係在了一顆樹上,將南宮璿從馬上抱了下來。
但是,抱下來後,卻並沒有將南宮璿放到地上,而是抱著她一步一步的朝瀑布那兒走了過去。
“啞兒,你說若是有人從這兒摔下去,他是否會……”
“齊予觴,你喪心病狂!”南宮璿望著那高的見不到底的瀑布,即使被點了穴道,但身體依舊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一向保持著完美的淡然眼神也出現了一絲恐懼。
她該相信,就算穆寒禦來了,他也不會有事的。
可是,為何?為何她的心會如此不安?
“喪心病狂嗎?”齊予觴笑了笑,“我隻是想知道,若是穆寒禦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在他的麵前,他會是如何一種反應。”
“你可知,將心理承受能力那麼強大的一個男人,逼瘋,會是多麼有趣的一件事?”
“齊予觴,你會不得好死的!”南宮璿歇斯底裏的大叫了起來,她不怕死,但卻承受不了,她死了之後,穆寒禦和魏欽亡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