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事發超過二十日,特華拉州聯邦地區法院受理此案。
而犯罪嫌疑人布蘭特克裏斯滕仍然不願意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實與失蹤青少年梅根麥勒斯的下落,堅稱自己無罪。
且對方似乎對於FBI的常規手段了如指掌,而且他雖然處於假釋當中,但他謹慎地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再加上過去九年的牢獄期中表現良好,似乎沒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
這件事情在報紙甚至社交網絡上也都引起了巨大的爭議。
有不少媒體都找到了她,包括華盛頓郵報、星球日報等等。
阿萊西亞本想拒絕所有的采訪,但想到或許有人可能曾見到過她的梅根,她不得不站在鏡頭麵前,一遍又一遍地將傷口剖開,放任它不停地流血化膿散發惡臭。
也有一些疑似發現梅根的消息傳來,但最後阿萊西亞獲得的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罷了。
她的同事們向阿萊西亞道歉,他們懷疑梅根已經被轉移,並且似乎是利用難以追查的暗網。
加上嫌犯在假釋期間沒有固定住所,且使用的是公共網絡,一切都是那麼的無能為力。
而阿萊西亞因為麵前的行為也處在停職查看的過程當中。
阿萊西亞沒想到她的團隊別說是找到梅根了,甚至隻是找到了一些非決定性證據,連給對方定罪都顯得十分困難。
盡管所有人都很同情她,但她的狀態在短期內確實很難勝任自己的工作。
阿萊西亞一夜時間失去了一切,但最重要的,還是梅根或許已經遇難了。
提審之後的一個月,正式審理前幾天的聽證會上,她坐在法庭之上,眼中布滿著血絲。
他的代理律師吉米古德曼——一個無論怎麼看都顯得十分可笑的男人,要求將此案件延期審理,而法官竟然批準了,且將推遲半年。
是他!明明……一切都是他做的。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呢?
半年!
半年的時間隻怕所有人都忘記了這件事情,再加上所有證據的不到位,她甚至失去了利用媒體影響輿論使得陪審團將他定罪的機會。
……
她握緊了拳頭,卻又緩緩地鬆開。
阿萊西亞覺得都是自己的錯……為什麼當時不早點回家,為什麼要整理那該死的文檔?為什麼自己要去做那什麼狗屁的FBI。
連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了,她還活著幹什麼呢?
雖然所有人都在對她搖頭,告訴她梅根生存的希望微乎其微,但……如果要在讓對方死或者是讓梅根活之間選一個,她希望梅根在那萬中之一的概率中。
她憤怒地看著犯人被警察帶離法院,突然,那個男人抬起頭,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然後……布蘭特對她做了一個口型。
意識到他說了些什麼之後,阿萊西亞痛苦地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置信自己的所見。
她已經死了。
他無聲地說著,洋洋得意。
仿佛將阿萊西亞所有的希望粉碎是多麼值得誇耀的事情。
阿萊西亞感覺自己腦中名為理智的弦好像瞬間崩斷了。
……殺了他,她必須要殺了他。
她露出了猙獰的表情,立刻將目光放在向她靠近似乎要安慰她的麥克身上。
一個箭步走上去,她伸出手快速解開了他腰間的木倉套。
他抬起頭有些驚訝地看了阿萊西亞一眼,然後用力的按住了她的手並搖了搖頭。
但阿萊西亞無動於衷,她抬起另一隻手就想要砸到麥克的臉上。
隻是雖然他現在是行政級別的探員,但也曾是通過黑幫臥底實打實地爬上來的,麥克沃倫很快就接住了這一拳。
她看著周圍已經散亂起的人群,開始發了急。
阿萊西亞側抬起腿,注意到麥克鬆開了握住阻止她拿木倉的手,想要格擋住阿萊西亞的腿部攻擊,她趁機立刻拔出木倉,然後用腦袋重重的砸向麥克的腦袋。
劇烈的疼痛讓她隻覺得整個人都開始渾沌了起來,但阿萊西亞顧不上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