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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聶勳&柳絮之愛是不能說的秘密(上)(1 / 3)

烏雲籠罩著天空,柳絮坐在辦公室裏,扭頭望向那窗外陰沉的雲霧。助理敲門而入,放下了文件問候,更是笑道,"這幾天一直下雨呢。"

紐約的雨季也終於在夏日裏來臨,這幾天一直細雨連綿,助理又是懊惱道,"柳秘書,你也討厭下雨天嗎?"

柳絮微微一笑,沒有多言。

手機繼而響起了鈴聲,她吩咐道,"我有事先走了。"

開車,前往另一個地方。

城市的風景掠過,紐約街頭的人,多的是不愛打傘的路人。柳絮瞥過一眼,想著這個天氣,大概他也是不會打傘。

更何況,他還在打球。

公寓附近的社區籃球場,遠遠的,便瞧見了那一道飛躍而起的身影,是他單手掌控籃球,狠狠砸入籃筐的矯健身影。

捕捉到這一幕,柳絮不禁將車開慢了一些。

也唯有在這樣的時候,柳絮才會近乎放肆而貪婪的去看他,因為沒有人會瞧見她的專注,這樣便可以將他的身影,全都盡收眼底。

他愛打球,柳絮一直都知道。

她更知道他在達成所願和煩心不已的時候,才會這樣瘋狂的打球。就像是欣喜慶祝,更像是釋放發泄一樣,更像是在思考下一步要怎麼走。

撐了把傘在籃球場外圍靜候,隻在這細雨裏,柳絮忽然記起她和他的開始,也是這樣一個下雨天。

曾經流行過一句話,如果愛一個人,請送他去紐約,如果恨一個人,也請送他去紐約。

因為這裏是天堂,因為這裏也可以是地獄。

父親就是這樣帶著母親和外婆來到了舉目無親的美國,來到了這樣一座可以是天堂也可以是地獄的城市。帶著所有的夢想和憧憬,如此的一腔熱血前來,但是在現實麵前,一切都變的骨幹而且殘酷,赤裸裸的展現開來,變的鮮血淋漓麵無全非。

柳絮的童年充斥著爭吵和哭泣,而她唯一能做的,也隻是握住外婆和弟弟的手,去小公園玩上一天,那已經是最快樂的時光。

創業的失敗,已至中年無望的父親終於染上了毒癮,為了換取自己所要的東西,他將母親毒打,更甚至是逼迫她去做小姐。

於是天堂不再,這裏隻是地獄。

在痛苦和煎熬中蹣跚存活的母親,終於在又一次毒打後,不堪忍受痛苦,選擇了自殺。

看著浴室的浴缸裏,一池子的水。鮮紅的流出,觸目驚心的映入眼底,柳絮連驚叫都不能夠。

都說自殺是懦弱的人才會選擇的解決方式,但是柳絮覺得,其實敢自殺,需要很大的膽量。柳絮不覺得母親做錯了,她不過是選擇了一種自己最為舒心的方式來讓自己解脫。隻是她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還答應他們,等他們回家,就會給他們做蛋包飯。

弟弟後來問她:姐姐,為什麼媽媽還沒有回來?

柳絮回答不上來,她無法去告訴他,其實母親已經死了。

母親死後,外婆扛起了大梁,盡一切可能來照顧他們姐弟。但是她又如何能保護他們,隻不過是徒勞。

父親不斷打罵外婆,不斷打罵她和弟弟,充斥著害怕和恐懼,生活絲毫沒有陽光,這個世界太過殘忍冷酷。

那一年她十八歲的成人禮,外婆告訴她,從今天開始,她終於長大了。

柳絮還來不及欣喜自己此刻的成長,父親卻又開始重蹈覆轍,像是逼迫母親那樣,逼迫她去接客。她不答應,他便打罵,更甚至是直接將男人帶回了公寓裏。那一天,他甚至是刻意遣走了外婆和弟弟,讓她孤立無援。

無論如何哀求都沒有用,染上了毒癮的父親就像是一頭野獸,憎惡和痛恨一下襲來,母親自殺而亡的一幕更是猛的跳脫而起,柳絮推開了那個抓住她往房間裏帶的陌生男人,拿起一把刀狠狠捅向了對方,更在那爭執之間,她將刀刃捅向了自己的父親。

鮮血流淌的速度很是迅猛,父親倒在了地上,夾雜著陌生男人的哀嚎聲充斥而起,柳絮還握著刀,她整個人都在顫抖,忽然狂奔而出。她想要去找她的外婆,她的弟弟,她要去往他們在的地方。

她忘記要將那把刀丟下,夜幕中那場雨下的淅瀝。

夜路昏茫,這樣的迷離,就在那奔跑中,柳絮悶頭撞上了正趕回公寓大樓的男人。

雨夜裏,他一雙眼睛黑亮,沒有撐傘的發梢,落下緩緩的雨簾。

她早就見過他,同一幢樓裏共住的租戶,相見在走廊裏轉角處樓梯上下。

但是他們從來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更沒有打過招呼,隻是那時候,她握著一把刀,不知所措,沒有方向,更不明白哪裏來的勇氣,竟是開了口。

她向他哀求:救救我。

他們的開始並不浪漫也並不溫馨,更甚至是黑暗帶著血腥,可是結果卻是出乎意料。

他竟是真的救了她,帶著她離開了那個地獄。

後來她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他回她:Kent,你叫我這個就行。

她卻是不甘心,於是又問:我是問,你的中文名。

他沉默了很久後,終於回答:聶勳。

"哐啷--"一聲,籃球再次撞擊球框的聲音,將柳絮帶回到現實裏。看著麵前蒙蒙細雨,眼底滿是一片陰霾,但是那人的身影卻是如此醒目。

討厭下雨天?

不,其實她一點也不討厭。

就算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討厭,但是她不會討厭。

因為如果那一天沒有下雨,或許他就不會提前回來,那麼她就不會遇見他了。

她有多麼喜歡紐約的雨,不會有人明白。

隻在細雨裏,柳絮看著他停止打球,她走了過去,"下雨還要打球?"

今天的他,到底是心情好還是不好?柳絮看著他的側臉,在很沉重的沉悶後,像是做了最終的決定,她聽見他說,"按原計劃進行。"

如果說是按原計劃,那應該心情是好吧。

柳絮點頭,"是,隻是派誰去。"

聶勳看向了她,定睛說道。"你。"

他的手伸起,撩過她被雨水打濕的頭發,他又是說道,"打扮成她的樣子去。"

"誰?"柳絮一驚。

"宋七月。"聶勳道出那人來。

其實這一遭並非是凶險的旅途,不過是去瑞士走一趟,提取資金而已。這早已不是第一回,柳絮也是深知其中之道。可是為什麼會是她,為什麼要讓她扮成宋七月的模樣。

柳絮已經知道宋七月和他之間的關係,更知道他們之間的牽絆,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天夜裏,聶勳帶著她去換裝,他精心挑選衣物配飾,細心到了讓人寒噤的地步。柳絮從來不知道,原來他也可以有這樣仔細的一麵。當煥然一新的她,出現在他麵前,她對上了他那雙定睛的眼眸。

在落地鏡前,他將她的肩頭輕輕扶過一個角度,"這樣,很像她。"

柳絮這才發現,自己原來真有一麵是可以這樣像那個叫宋七月的女子,卻是驚愕到說不出話來。

不明情況的她,踏上了瑞士之行,依照著他的指示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