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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早早洗了手出來，見蘇言之正坐在沙發上，將她袋子裏的裙子翻了出來。
“怎麼沒有穿著？”蘇言之抬眸。語氣並沒有很生冷，說實話，他雖然很想讓慕早早迷戀他，可蘇言之做不出對慕早早很冷酷的樣子。這個世界上，他可以對任何人冷酷，唯獨對慕早早不忍心。他想給她全部的溫暖和愛，不會給她半點受到傷害的機會。
寧願被忘記，寧願遠離，卻不願讓慕早早受傷。
“太閃眼了。”慕早早走到沙發旁坐下，“早上穿去天海公司氣慕婉晴來著，出了公司就被我換下來了。”
“我覺得不閃眼啊，很配你。”蘇言之拿著公主裙的領子在慕早早肩膀上比劃著。
“走在街上，別人盡看我了。我可不想成為紅人。”慕早早翻了個白眼。
“就算穿普通的衣服，你在人群中，也是最閃眼的一個。”蘇言之說的很平靜，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語氣裏並沒有特別抒情。可這句話，在慕早早聽來，卻有些許動容。
盡管慕早早已經見識過很多次，蘇言之可以把情話說的很日常，可每次麵對這樣的情景，慕早早還是很不爭氣的會覺得感動。
“那個，去吃飯吧。”慕早早臉色微紅，有些閃躲的站起身來，快步走向了餐廳。
飯間，慕早早把上午在天海公司經曆的事情，跟蘇言之大體說了一遍。
蘇言之臉上並未看出有什麼情緒。
當聽到慕早早說，慕婉晴逼迫李舒夢將天海公司股份合同放到公寓裏的時候，他一直淡然的麵容，終於起了一絲波瀾。
“合同真的在這裏？”蘇言之問。
“我不知道，我還沒去看。不過都那麼說了，應該沒錯。”慕早早夾了一口菜，放到麵前碗裏的米飯上，扒進嘴裏。
蘇言之也夾了一口菜，沒有多說什麼。可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狠戾。
有些話，他原本不想說，可事到如今，他怕如果自己再不告訴慕早早真相，早早這麼善良，遲早還會吃慕婉晴的虧。
想了想，蘇言之開口：“早早，你有沒有懷疑過，慕婉晴到底是不是你親妹妹？她一直對你這麼狠心，真的跟你有血緣關係麼？”
“這誰知道。不過，我爸說她是個意外。也就是說，早在我媽去世之前，我爸就已經跟林芮在一起了。”慕早早如今對林芮和慕婉晴的厭惡，讓她連‘小媽’都不願意叫了，直接就說林芮的名字。
這輩子慕早早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妻子的男人。說什麼隻是意外，那種事從來都沒有意外。每一次意外的出軌，早已經不知道在心裏預演和期待過多少次了。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慕婉晴真的不是你爸爸的女兒呢？”蘇言之旁敲側擊，想看看慕早早對這件事的看法。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現在我跟他們一家人都沒有任何關係了。”慕早早麵色沉了下來，似乎不願意說起這個話題。
蘇言之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飯後，兩個人去了之前李舒夢曾經睡過的客房，果然在床頭櫃的抽屜裏，發現了那張所謂的股份轉讓合同。
慕文海的蓋章，公司的蓋章，都很全。隻要慕早早和蘇言之簽了字，這張合同就具有法律效益了。
慕婉晴還真是費盡心機，這樣的東西都能搞到。
“你說，如果真的簽了字，我爸臉上會是什麼表情？”慕早早壞壞一笑。
蘇言之捏了捏慕早早的臉，寵溺道：“爸爸給你蘇氏集團百分之一的股份，足夠買下整個天海公司。別開玩笑了，就算真的這樣做了，你爸爸生氣了，你也不會有半點開心的。”
慕早早看著手裏的股份轉讓合同，長長的歎了口氣。
是啊，就算她真的存心報複，就算看著慕文海很慘，又能怎麼樣？
生氣傷心都不能掩蓋一個事實，她是慕文海所生，血濃於水。
“對了。”慕早早忽然想起一件事，抬眸望著蘇言之。
“嗯？”蘇言之拉著慕早早的手，在沙發上坐下。
“那個……”話到嘴邊，慕早早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件事算起來，倒是有點走後門了。
“什麼話說就是，跟你老公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是怕有點麻煩。”慕早早燦燦的笑了笑。
“我願意為你處理麻煩。”
“咳咳……”又是這樣。慕早早想了想，畢竟是答應人家的事情，總不能辦不到。她終究還是開了口：“你們蘇氏集團有沒有合適的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