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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早早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卻發現根本推脫不掉。
“上次從破舊的倉庫回來之後，我不是在醫院裏昏迷了一段時間麼。”慕早早回憶起那個夢，心還微微有些顫抖：“當時我夢到我們很陌生，甚至彼此帶著仇視。但是那種感覺特別真實，我就一度懷疑那是不是根本不是夢。而是五年前我丟失的一部分記憶。”
剛才慕早早之所以那樣問蘇言之，其實也是想證實一下自己的想法。現在看來，那真的不是夢，而是真實經曆過的事情，重新回到了腦海當中。
蘇言之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望著慕早早。
“幹嘛這樣看著我。”慕早早被蘇言之望的有些不自在，笑了笑。
“你後悔麼？”蘇言之忽然問。
“後悔什麼？跟你在一起麼？”
“後悔嫁給我麼？我騙了你，說我們之間沒有交集。”蘇言之貌似平靜實則緊張的詢問。
“我當時沒有別的選擇，不是麼？”
“隻是如此麼？”蘇言之眉宇微微皺了起來，對於慕早早的這個回答，顯然不滿意。
“而且……”慕早早話說到一半。
蘇言之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慕早早頓了頓，似乎在心裏做了一個很掙紮的決定：“而且，過去的事情了，過去五年了。我總不能因為五年前的一件事，毀了自己的後半生吧。那樣不值得。”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蘇言之眉眼之中帶著一絲欣喜。身子往前傾了傾。
“你今天不上班了？”慕早早不答反問。
“要是可以不上，我真想一整天都陪你呆在家裏。現在你放假閑著沒事，不如跟我一起去診所吧。”蘇言之一想到一整天都見不到慕早早，就覺得難受。
“都是些神經病，我才不去。”慕早早一臉嫌棄。
蘇言之嘴角抽了抽：“他們隻是情緒感冒了而已，不要這麼偏見好不好。”
“我又沒說嫌棄他們，隻是覺得不如一個人安安靜靜呆在家裏舒服。再說了，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點情緒上的感冒吧，包括你，包括我。”
“對了，錢瑩最近沒找你吧？”蘇言之問。
慕早早搖了搖頭，想起上次在演唱會上見到她，倒是也沒多說什麼。
蘇言之點點頭，兩個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
蘇言之一直望著慕早早，慕早早也大大方方的回望著蘇言之。
他在心裏想，過些日子，真的可以聯係一下韋德醫師，嚐試著將慕早早之前的記憶找回來。不過，蘇言之還是做不到完全放下，那些焦慮和懼怕，似乎已經成為一種習慣。盡管慕早早親口說了，她不在乎以前，隻希望好好去過往後的日子。可蘇言之還是沒有辦法百分之百的放下。
原本計劃在三個月之後舉行的婚禮，被他提前到這個月了，很多事情都還在準備當中，他並沒有提前告訴慕早早。
“這幾天找個時間我們去拍婚紗照吧。”沉默良久，蘇言之再次開口。
“好啊。”慕早早想也不想答應下來。
“就在中海市拍，還是去外地？”
“怎麼樣都行，一個紀念嘛。”
“你有特別想去的地方麼？以前記得你說喜歡T市，要不我們去T市拍？”
“不用，就在中海市就好。這個本來就很美。”慕早早擺擺手，她怎麼好意思說，自己喜歡T市，不是因為T市美，而是因為那邊有特別多的美味小吃。
“嗯，我安排一下。你喜歡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都行。”慕早早麵帶微笑。她並沒有說，自己心裏想的是，隻要跟蘇言之在一起，那些形式上的東西，真的沒有那麼重要。
慕早早看了一眼蘇言之的手機：“時間不早了，你真的該去上班了。”
蘇言之也望向了已經被他關機的手機。
又看了一眼慕早早。
“我正好在家裏複習一下關於珠寶鑒定的知識，再找份專業對口的工作。”
“你直接來蘇氏不就好了。”蘇言之白了她一眼。他的老婆，去給別人打工？真是開玩笑。
“那樣不太好吧。”慕早早總歸還是有些顧慮的，她現在是蘇家長媳的身份，已經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到時候真的去了公司上班，周圍的人會怎麼看待她？想想就覺得別扭。
“沒什麼不好的。這事我安排。”蘇言之說著，走到門口換上外套。
慕早早送他到別墅門外，蘇言之吻了吻慕早早的唇，這才鑽進黑色奧迪車裏，緩緩駛出了別墅。
蘇言之去了診所，早已經晚了上班的點。診室門口，坐著一排病人。蘇言之點頭示意，邁步進了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