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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人躺在床上，卻沒有睡著。
如今慕早早有些不太習慣跟除了蘇言之以外的人睡覺，盡管當年上學的時候，這兩個人好的形影不離，可如今長大了，竟覺得有些別扭。
躺了一會兒，慕早早從床上坐起身來。
“怎麼了？”雷阮沁咕噥一聲，微微眯著眼睛，半睜不睜的看著慕早早。
“我有點口渴了，出去喝點水，你繼續睡。”慕早早說。
“唔。”雷阮沁的確是挺累的，現在城城才兩歲，正是最鬧人的時候。今天又陪慕早早這麼久，她撐不住了。
慕早早輕手輕腳的下了床，離開臥室，又緩緩將房門關上。
外麵的壁燈昏黃，看起來還算溫暖。慕早早依靠在牆上，很想給自己來一支煙。
這個想法讓她有一些驚詫，自己從初中跟雷阮沁一起吸煙，在初三那年被蘇言之抓到狠狠訓了一頓之後，就再也沒有抽過煙了。這都已經多少年沒有抽過煙了，剛才卻忽然有了抽煙的欲望。
慕早早邁步，上了閣樓。
推開閣樓的門，一陣煙味鑽入鼻孔。
慕早早皺了皺眉，下意識按開了門口的白熾燈開關。
窗口站著一個人，手裏夾著一根煙。窗口的地上，已經掐滅了三四個抽完的煙屁。
“啟明哥。”慕早早有些尷尬。
他不是在樓下睡覺麼？什麼時候跑到閣樓來抽煙了？剛才讓他到閣樓來睡覺他不肯，現在又犯什麼神經呢。
“想你家小女朋友了？”慕早早並未避諱什麼，在她的心裏，雷啟明就是親哥，跟親爹一樣，是最親最親的人。壓根就不用避諱。
雷啟明將手裏還剩下大半截的煙屁丟在地上，抬腳踩滅。
眼睛望著慕早早，神情比平日裏正經很多。
“怎麼沒睡？”他邁步從床邊走開，走到酒櫃旁邊，從裏麵取出來一瓶紅酒。‘噗’的一聲起開瓶塞，給桌上的一個杯子倒滿紅酒，又從酒櫃裏重新拿出一個。
“我不喝。”慕早早擺擺手。
雷啟明卻像沒聽到似的，自顧自的倒上。
端著酒杯，走到桌前的榻榻米坐下，伸手指了指對麵的位子，對慕早早說：“坐。”
這裏明明是慕早早的家，可此時此刻她卻拘束的像個外人。
雷啟明一直看著她，好像隻要慕早早不坐下，雷啟明就不會收回他的目光。終究是被這個男人的目光注視的投了降，在對麵的軟榻坐了下來。
“阮阮睡了？”雷啟明並沒有強迫慕早早去喝她麵前的酒，隻是自己喝了一口自己手裏的。
慕早早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忍不住開口：“我可以抽根煙麼？”
“喏。”雷啟明毫不遲疑，將口袋裏的一包煙都扔到慕早早麵前，連帶著火機也順著桌麵推給她。
雷啟明這麼好說話，倒是讓慕早早更不好意思了。
“怕啥，言之又不在。”雷啟明說。
不知道是不是慕早早感覺出了錯，雷啟明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之中似乎帶著一些苦澀。
看著放在桌上的煙，慕早早終究還是拿了起來。
上手的動作有些生疏，本以為會被嗆到，好在這煙並不衝，她也沒有急著吸進肺裏，就這麼輕輕將白色的煙霧吸入再吐出，真個人瞬間放鬆了不少。
煙真是個好東西，用不著上癮，隻是看著自己彌漫在這白色的霧氣當中，就能讓很多不快樂的情緒隨著這些煙霧一起飄散。
“早早，你覺得思慕怎麼樣？”雷啟明問。
“呃？”慕早早一愣神，抬眸望著雷啟明。
“他們都說我跟她不合適，我都當聽笑話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如果你也覺得我們不合適，我就不跟她談了。”雷啟明神情認真，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可這樣的話，慕早早並沒有真的往心裏去。
她看的出來雷啟明對江思慕有多喜歡，怎麼可能因為她一句話就放棄？隻是想聽她誇江思慕吧？或者想聽她誇雷啟明的眼光好。
想到這裏，慕早早勾唇笑了：“你自己喜歡就好，管外人的意見幹嘛。”
“可你不是外人。”雷啟明一本正經的說。
現在的雷啟明，好像跟平日裏不太一樣。他向來嘴裏沒有一句正經的，自戀狂妄又驕傲，很少像此時此刻這麼認真。認認真真的跟她說話，認認真真的表情，認認真真的口氣。
不得不說，這樣認真起來的雷啟明，還真有點帥帥的。慕早早都快忘記雷啟明認真起來是什麼樣子了。
慕早早下意識端起麵前的紅酒杯，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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