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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之點了點頭，沒有做聲。
蘇言之走後沒多久，慕早早出了病房，低著頭看手機，邁步往洗手間那邊走去。
路過一個病房門口，裏麵一個人出來。慕早早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感覺到麵前有陰影籠罩她的時候，閃躲已經來不及，盡管停下了腳步，慣性驅使下，還是跟那人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對不起對不起。”慕早早連連道歉。
“慕？”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在耳邊響起。
慕早早也將目光從手機屏幕移開，抬頭看見眼前的人。
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想起上一次見麵還是在金碧輝煌的時候。蘇言之把他打了一頓，他該不會一直住院到現在吧？
丹臉上原本洋溢著笑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慕，你怎麼在這裏？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慕早早急忙搖搖頭，有些尷尬。
想起曾經在英國那三年，她真的把丹當成最好的朋友，因為他對時時很好，身在異國他鄉的慕早早，甚至把這個男人當成了親人一般。卻沒想到，人心隔肚皮，他竟然會對慕早早做出那樣的事情。
如今再見麵，再也沒有曾經那種信任的感覺，隻覺得這個藍眼睛棕頭發的外國帥哥，很陌生。
“慕，你最近過的好嗎？”丹用一口流利的倫敦腔問她。盡管蘇言之兩次把丹打的進醫院，他卻好像完全不介意似的，看起來一點都沒生慕早早的氣。
“挺好的。”慕早早說。
“真的很抱歉，我曾經對你做出那麼無禮的事情。”丹眼眸之中盡是歉意。
想起之前在金碧輝煌的房間裏，那個陌生的讓人恐懼的惡魔一樣的男人，慕早早真的很難再去信任他。
慕早早禮貌又疏遠的微微一笑，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再介意。繞過丹高大的身軀，繼續往洗手間那邊走去。
感覺手腕被一個男人的大手握住，慕早早的腳步也被迫停了下來。回頭不悅的皺眉看著身後的男人。
“慕。”丹臉上盡是悲傷，“可以跟你聊聊嗎。我真的，真的很想念你。”
“我還有事，現在可能沒時間。”慕早早拒絕。
“那，時時他還好嗎？我也好想他。”丹看著慕早早臉色變的不好，他以為慕早早在顧慮他會傷害時時，急忙解釋：“慕，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很懷念我們以前在克羅伊登的日子。也很後悔曾經那樣對你。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無心傷害你。現在我也已經想通了，我不奢求你能喜歡我，我也不奢求能夠和你在一起。隻希望像以前一樣，以時時爹地的身份出現，能夠偶爾見見你們，可以一起出去玩。”
“不可能了。”慕早早絲毫沒給丹麵子，毫不留情的拒絕：“我承認以前在英國那段時間，很感謝你的照顧。但現在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我不可能把兒子交給一個三番兩次想要害他媽媽的人。我對你也沒辦法恢複以前的信任了。”
“我……”丹張了張嘴，藍色的眼睛裏盡是自責和悔恨。他不想給自己找理由，也知道曾經給慕早早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盡管那並不是他的本意。
可是，他更舍不得慕早早。
“哪怕隻是普通朋友，想要一起聊聊天，也不可能了嗎？”丹問。
“我不覺得還有什麼值得聊的，以前你的照顧，我很感謝。以後我們認真過好各自的生活。我們中國有一句話，叫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你應該知道是什麼意思。”慕早早說完，看到樓道盡頭，蘇言之邁步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看到慕早早跟丹站在一起，因為隔得遠，不確定他臉上是什麼表情。
“你走吧。”慕早早說完，繞過丹的身子，邁步往蘇言之那邊走去。她害怕自己跟丹繼續糾纏下去，蘇言之又要生氣打人了。到時候打傷了丹事小，萬一傷到蘇言之就不好了。現在還沒有時時的下落，蘇言之本來就心情不好，再加上還沒有出院，傷口還正在恢複呢。
慕早早剛走了兩步，麵前的男人一把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裏，緊緊抱住。
丹背對著蘇言之，並不知道身後的危險越來越近。慕早早眼睜睜的看著蘇言之一臉冷意的往這邊走過來，她奮力去推丹：“放開我。”
“我不放。”丹將下巴擱在慕早早的肩膀上，貪戀著她身上的味道。已經這麼久了，自己幾次住院，慕早早從來都沒有看過他一次。丹知道慕早早生他的氣，可他並不是真正有意要傷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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