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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皓軒看著慕早早一臉好奇,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是說:“心理學的東西我也不了解,不過聽我哥說,爸爸潛意識裏有太多罪疚,韋德的催眠讓他心裏潛藏的情緒爆發出來,爸爸可能受不了,才會借助酒精來麻痹自己。”
慕早早又問:“不能讓言之重新給爸爸催眠治療嗎?”
“爸爸現在還在催眠狀態之中,解除催眠之前,是不能再進行第二次催眠的。”
聽蘇皓軒這樣說,慕早早一時間也有些糾結,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樓上,蘇言之看著平日裏倍受尊敬的父親,此刻像個酒鬼一樣窩在家裏不吃不喝,房間裏髒亂成這樣,他也不允許傭人打掃,好像這輩子就要一直這樣下去,一直到死。
蘇言之邁步上前,走向蘇靖廷。
蘇靖廷臉色愈發難看起來:“出去。”
“爸,您冷靜一點。”蘇言之試圖說服他。
“不要你管,你給我滾。”蘇靖廷從旁邊拿起一個還沒開封的啤酒,砸向了蘇言之。
蘇言之閃身,躲過了啤酒瓶。抬眸的時候,蘇靖廷已經將另外一個丟了過來。蘇言之躲避不及,被酒瓶砸在肚子上。他伸手接住。
看著麵前蘇靖廷胡子拉碴的頹廢模樣,蘇言之想起媽媽剛去世那會兒。
當時蘇靖廷以出差為由,在公司裏消失了半個月。而實際上,他哪裏都沒去,就在酒窖裏抱著媽媽的照片哭。那是蘇言之第一次看到爸爸那麼傷心難過的樣子,也正是因為這樣,對於媽媽的死,蘇言之並沒有太過記恨蘇靖廷。
如今,他又想念媽媽了嗎?
“爸。”蘇言之試探著叫了一聲,拆開了手裏的啤酒,緩步走到蘇靖廷麵前,作勢要跟他幹杯。
蘇靖廷終於沒有再趕蘇言之出去,他自顧自的開了一瓶啤酒,也不理會蘇言之手裏等著跟他幹杯的啤酒瓶,抬手將酒瓶放在嘴邊,仰起頭自顧自的灌了一口。
蘇言之也端著易拉罐喝了一口。
“爸,人總要往前看。”蘇言之說。
蘇靖廷並不理他,隻是悶聲喝著酒。
“這幾天你見什麼人了嗎?”蘇言之試探著問。
蘇靖廷手裏端著易拉罐,轉頭望向蘇言之,眼中帶著惱怒的神情,似乎很不喜歡蘇言之這麼問。
其實蘇言之隻是擔心韋德還在對蘇靖廷繼續進行催眠,畢竟蘇靖廷不了解催眠術,沒辦法防備。韋德對付蘇言之需要費點功夫,可對於蘇靖廷這樣普通的人,想要催眠不過是手到擒來。
蘇言之的關心,在蘇靖廷看來,像是懷疑。
“怎麼,你覺得我還在跟她偷偷聯係?”蘇靖廷從沙發上起身,有些嫌棄蘇言之,不想跟他坐一起。
“我不是這個意思,爸,你可能是工作太累了,最近想的太多了。要不找個時間陪你出去轉轉吧。”
“你現在哪有時間陪我轉,孩子沒了,早早比我更需要人陪。”蘇靖廷邁步走到窗口,看向窗外的一排樹。
蘇言之暗道:“早早哪有你這麼較勁,說什麼都聽不進去。”
“行了,你回去吧,我沒事。”蘇靖廷隻想一個人呆著,一個人懷念那個已經失去的女人。
蘇言之看爸爸這麼不配合的樣子,有些無奈。他了解蘇靖廷的性格,知道眼下這種情況,多說無益。
下了樓,蘇言之看到慕早早一臉擔憂的從客廳那邊走了過來:“爸爸怎麼樣?”
“沒事。”蘇言之不想讓慕早早擔心。
“皓軒都跟我說了。”慕早早說完,又問:“你可以逼著丹給韋德解除催眠,再讓韋德幫爸爸解除催眠嗎?”
蘇言之看了蘇皓軒一眼。
蘇皓軒並沒有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讓慕早早為蘇靖廷的事情分分心,也可以讓她更快忘掉失去孩子帶來的傷痛。他相信爸爸一定會好,可失去的孩子,卻再也回不來了。
蘇言之歎了口氣,搖搖頭:“不可能。”
“為什麼?”慕早早不解。現在丹就在蘇言之的手裏,她相信蘇言之肯定有辦法讓丹服軟。
“找不到韋德,就算有辦法也不能實施。”蘇言之說。
慕早早有些喪氣,難道真要看著自己的家人這樣被折磨嗎?一想到曾經德高望重的蘇靖廷,變成了現在這麼頹廢又自我放棄的樣子,讓人心裏難受。
“我會想辦法的。”蘇言之輕輕握了握慕早早的手,對她保證。
慕早早知道蘇言之肯定會想到辦法,可是她真的不忍心看到在乎的人受苦。
她嫁到蘇家也快六年了,這些年蘇靖廷真的把她當自家人看待。雖然一開始蘇皓軒對慕早早有些不該有的想法,可是自從經曆了那場火災,這家人已經齊心協力擰成一股繩。這一次慕早早失去寶寶,她知道蘇靖廷跟蘇皓軒都很遺憾和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