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我的手剛剛接觸門板的時候,手心立刻就開始發熱了。
我當時就“哎呦?”了一聲,我說這家裏邊還真是有東西啊。
寧姐當時嚇得腿肚子直轉筋,在葛軍的身後哆哆嗦嗦的問我,說道長,您看見什麼了?這房子裏不會真有鬼吧?
我也沒有打算騙他,索性衝她點點頭,說目前看來是的。
結果寧姐一聽就炸了,說那您快想辦法把他趕走啊!
我說你別著急,現在還不知道這位有沒有惡意,如果他真是厲鬼惡鬼,到時候再收拾他也不遲。
說完我就拿出了三柱線香點上,插到香爐裏,放到了他們家門前。
在香爐燃燒的過程中,一開始那三柱現象還是不急不慢的向上緩緩升騰著。
過了不到一會兒,那三柱香煙的方向就變了,開始往門縫裏鑽了。
這就說明裏邊這位受了我的香了。
看來是沒有什麼惡意了。
我當時心頭一鬆,等到香完全燒完以後,就讓寧姐把門給打開了。
寧姐一開始還不願意往那個門前湊,把密碼告訴我以後讓我自己開門。
我說你不用害怕,裏麵這位剛剛收了我的香,說明它沒有惡意,不是什麼厲鬼惡鬼,想必並不是自己願意留在這兒的。
說完,我就輸入密碼開門進去了。
我順著香煙的痕跡,一直來到了客臥的浴室。
那香煙一直飄在一個浴缸上麵,不停的打轉。
與此同時,浴室的下水口也一直出現那種轟隆轟隆的抽水聲。
不一會兒,就有一股一股的汙水從下水口反了上來。
等到浴缸被填到一半的時候,水麵上突然飄起來了一個小拇指的指甲蓋!
那指甲蓋兒很長,上寬下窄。不是那種美甲,就是真人的指甲蓋。
但是這個指甲蓋的顏色有些奇怪,它是那種青灰色的。
而且在指甲蓋的邊緣處有些泛紅,有劈了的痕跡。
起初我還以為就是下水道的垃圾。
但就在這時,那香煙卻在指甲蓋周圍環繞起來了。
慢慢的指甲蓋就像是一條小船一樣,被香煙推到了我的跟前,並且久久沒有離開。
我這時恍然大悟,心想看來這是這個鬼魂給我的線索。
按照邏輯來看,這東西不是這個鬼魂的原身留下的,就是害他的人留下的。
我看梳妝台上麵有個鑷子,於是就用那個鑷子把指甲蓋給取出來了。
那指甲蓋雖然挺長,但是看著卻不像是女人的指甲。
因為那個指甲蓋上半部分有點寬,而且很厚,不像是女性的小拇指的指甲。
想到這裏,我就拿出了一張黃表紙,用朱砂筆在上麵寫了男和女兩個字,然後一撕為二,放到了浴缸的旁邊。
我指著那兩張紙對浴缸的方向問了句,我說敢問閣下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啊?
緊接著,就見黃標紙上的那個女字,像是被雨淋了一樣,緩緩的暈開了。
這個鬼魂很聰明,不僅告訴我了自己的性別,還告訴我了她的死因。
她是一位姑娘,那麼那個指甲蓋兒的主人就是個男性。
這個姑娘很有可能就是被這個男人在這個浴缸裏給弄死的。
當時浴缸裏有水,所以女孩的魂魄也帶水。
我心中明了以後,就將那指甲蓋兒用衛生紙包起來,然後對她說:行了,我心裏有數了,你就等信兒吧。
等我出了浴室,我就將那個指甲蓋兒放到葛軍還有寧姐的眼前,說可以報警了。
但還不待我說出原因呢,寧姐突然死死的盯著我手裏的那個指甲蓋,臉色也不是方才的緊張,反倒出現了一絲陰沉。
我說您這是怎麼了?是看出什麼來了嗎?
寧姐沉默半晌,突然很莫名其妙的走過來,把那直接蓋兒接過去,然後就笑著對我說:韓道長,今兒這事兒就到這兒了,後麵就不麻煩您了。
回頭您要多少錢跟葛軍說一聲,讓他告訴我,我再給您轉賬。
這話裏就有送客的意思了。
我一看人家的眼神,明顯是不想再讓我們查下去這件事兒了,索性也就沒再廢話,直接離開了。
後來葛軍直接給我拿了一箱子錢過來,是現金哦,大概50萬的樣子。
這年頭還有誰能一下子給別人弄這麼多現金呢?
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擔心有些事情會露出蛛絲馬跡,被別人查出來。
果不其然,葛軍跟我說,寧姐跟她丈夫高成開始打離婚官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