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後麵他吃了幾天的藥,偏頭痛不但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
不僅偏頭痛加重了,徐老師甚至產生了幻聽,每天都做噩夢。
夢裏,他就夢到了自己那個叫做劉明的同學。
夢裏的劉明,穿著一身醫院的病號服。
又因為在病床上躺的時間過長,整個人形容枯槁,指甲發青,長的仿佛僵屍的指甲一樣。
在夢裏,劉明就一直拉著徐老師的手,想要把他抻進一個綠色的大門裏。
徐老師當然不願意,一個勁的掙紮。
但劉明的長指甲已經紮進了徐老師的手背裏,徐老師每掙紮一下,那股尖銳的刺痛都讓他痛不欲生。
但好在就是這股痛楚,將徐老師從噩夢當中給拉了出來。
當時徐老師一睜開眼看見自己房間的天花板,還以為這一切隻是個噩夢。
當時他本來想拉亮台燈,起來喝口水,緩一緩。
結果伸手拉亮台燈的瞬間,徐老師就發現自己的手背竟然莫名其妙的腫了起來。
他的手背上沒有看到什麼指甲印,因為腫起來的那個大包就像是被毒馬蜂給叮了一樣,腫的老高,將他那塊皮膚的紋路都給撐平了。
徐老師當時嚇壞了,連夜去掛了急診。
但當時值夜班的專家不在,負責抽血的地方也沒有人值班。
所以徐老師就一直在醫院坐著,等到了天亮。
但奇怪的是,就在天亮以後,徐老師手上的那個包就自己消腫了。
等到紅腫消退了以後,就在靠近大拇指那塊的手背皮膚上,便露出了一個淺淺的、月牙似的指甲印。
徐老師當時跟花椒說這事兒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無比悔恨的神情。
他說他一開始就應該聽他那個河北同學的話,應該敬畏神明,找一個懂行的先生幫忙看看。
因為那幾個一塊兒去參加葬禮的同學,事後都沒有什麼事兒了。
他打聽了一圈才知道,隻有他一個人出現了這種症狀。
徐老師就去找了他那個河北的同學,向他打聽了那個幫他們看事的先生的聯係方式。
可找到那個先生以後,那個先生簡單的給徐老師一看,就說徐老師來的太晚了,錯過了最佳的時間。
徐老師當時身上一顫,說什麼叫錯過了最佳的時間?
那個先生就跟徐老師說,他家門口原本掛了兩個守衛鈴鐺,專門為了阻止髒東西進門用的。
往日裏如果進來的是人,那鈴鐺就隻響一聲。
可如果有髒東西進來了,兩個鈴鐺就會各響一聲。
徐老師進門的時候,那兩個鈴鐺響了不止兩聲,而是非常淩亂的,像是報警似的,叮叮當當響個不停。
這就說明跟著徐老師的東西非常的邪,而且怨氣很重。
這個先生道行有限,他不想惹禍上身,讓徐老師另請高明。
徐老師當時挺生氣的,說你都給我的同學們看好了,為什麼就不能給我看呢?按理說我們是一塊去那個葬禮的。
另外徐老師仍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麼道行,為什麼會招惹上這麼邪性的東西?
這個時候,那個先生就提到了他們當時進門時簽名的那個錦囊了。
先生給徐老師舉了個例子,說你聽沒聽說過有百家衣這個東西呢?
徐老師點了點頭,說聽說過,百家衣,百家被,這不都是一個東西嗎?
那個先生就點點頭,說這兩樣東西其實都是跟旁人借福借壽用的。
那你們簽字的那一個個錦囊,就相當於百家衣,百家被上麵的那一塊一塊的布。
但又因為這個東西是借給了死人,而不是活人,所以你們誰身上的命格和氣勢最吸引這個死者的魂魄,他的魂魄以後就會跟著誰。
你們往墓坑裏麵丟供品的時候,覺得手背疼,就是跟那鬼魂命運相連的表現。
你們身上的陽氣被他的陰氣給衝著了,所以才會覺得疼。
但你的這幾個同學來的早,在那鬼魂的陰氣還沒有完全覆蓋住他們陽氣的時候,就過來讓我將他們手背上泄露陽氣的傷口給填上了。
言下之意,就是徐老師來的太晚了。
而且徐老師當時在那先生家裏麵多待了一會兒,那先生就突然間流鼻血了。
起初隻是流鼻血,過了一會兒,可能是覺得眉骨的地方有些癢,這老先生輕輕的一撓,就又撓出了一手血。
後來那老先生的愛人出來了,明晃晃的就讓徐老師趕緊離開,不然他老伴兒可能性命不保。
徐老師一聽心裏也特別的慚愧,於是趕緊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