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從天而降,從敖飛洲的頭上淋了下來。
讓他渾身冰涼。
接著一股怒火像是火山沸騰了一般,直衝他的腦門。
"你敢耍我!"敖飛洲指著元濤,雙眼都在冒火。
"沒有,我怎麼敢耍你呢,你可是係主任!"元濤聳了聳肩膀,一旁的木卉則是強忍著笑意。
聽到元濤的話,敖飛洲心裏的火氣才消了一半。誰知道元濤又接著來了一句。
"我耍你還需要敢不敢嗎?"
"你……"
敖飛洲憤怒極了,臉頰兩邊的肥肉像小辣椒似的突起,由於忿怒和被人戲耍的失望,他已經身不由己了。
隻不斷地喘氣,發著抖,兩眼閃出綠色的光芒,就像忿怒的貓眼睛。
"別把眼睛瞪得這麼大,小心眼球爆了。"元濤拍拍敖飛洲的肩膀。拉著木卉慢悠悠的離開。
等看不到元濤和木卉的身影,敖飛洲才回過神來。
多少年了!
自從他當上係主任以後,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過話了,簡直就是羞辱!
"熬主任。趙冰旋請回來了嗎?"
剛回到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老校長又走了進來。
"沒有,趙冰旋說元濤和木卉回來,她才回來上課。"敖飛洲有些沮喪的低著頭。
"那你還不快去找?在這裏坐著等人家自己回來?"老校長怒喝道。
"校長,你不知道,我打了元濤和木卉的電話,他們關機就算了。我又辛辛苦苦的找遍了整個校園才找到他們,可他們竟然在假山那談戀愛,絲毫沒有被開除的悔意,他們兩個人那態度你根本沒看到,一個勁的在羞辱我,還騙我發了公告以後,就反悔了,你說這不是羞辱人嗎?"
敖飛洲憤憤不平的訴苦。
還沒等敖飛洲抱怨完,就被老校長粗暴的打斷。
"羞辱你又怎麼樣?就算讓你吃屎,你也得吃!我現在隻給你十分鍾的時間,要是請不回來,我讓你馬上滾蛋,你聽到沒有,敖飛洲!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我讓你完蛋也是分分鍾的事情!"
"可是我真的盡力了,他們根本不給我機會啊!"敖飛洲委屈的都要哭了。
"滾,你個沒用的家夥!"老校長氣的沒有了以往的斯文模樣,嘴唇都發白了,灰白的胡子一顫一顫地。
全身都在氣的瑟瑟地發抖,一雙深陷在眼窩的眼睛,像一對珠子一樣,憤怒的直盯敖飛洲。
等敖飛洲低著頭一臉沮喪的走出辦公室,老校長才撥打了元濤的電話。
等聽到不是關機的聲音,老校長對敖飛洲又感到一陣失望。
看樣子這敖飛洲連自己都騙。
……
目光回到元濤身上。
"濤哥哥,你說校長真的會打電話過來嗎?"木卉有些緊張的問。
"五十秒之內,他一定會打過來你信不?"元濤一臉自信。
敖飛洲被自己氣跑了,校長肯定會找他的麻煩,敖飛洲自然不願意在來找自己,那肯定是校長來勸說了。
"我才不信!"木卉撅起小嘴,把頭扭到一旁。
"要不然我們打個賭怎麼樣?"元濤嘿嘿笑了兩聲,眉頭一挑,目光在木卉身上遊走。
"濤哥哥,你笑的好淫蕩啊!"木卉被元濤這眼神看的渾身都不自然,好像什麼都沒穿一樣。但心裏卻甜滋滋的。
"你就說賭不賭?"元濤輕輕地摟住木卉的腰肢,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的原因,他現在對木卉的抵抗力有點下降。
畢竟昨晚雖然什麼都沒做成,但該摸的也摸了,該看的也看了。
"好,要是你輸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穿我指定的衣服!"木卉不服氣的哼了聲。
"行,要是我贏了,我也指定衣服給你穿!"元濤說完伸出小拇指對著木卉勾了勾:"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
"那我現在數了,一……"
"二……"
"三……"
還沒數到四,元濤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對著木卉一揚眉頭,"看到沒,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