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櫻的身上,全都是傷。
絕大部分都是鞭子抽打出來的痕跡,還有一些是煙頭燙過的,鉗子擰出來的。
在手腕和腳踝上也有被鐐銬留下來的傷痕,關節部位都已經化膿了。
她消失的這些天到經曆了什麼?
為什麼會被人折磨成這個樣子?她不是很厲害嗎?
元濤可以想象得到,當時她被人用手腕粗的鐵鏈綁起來。跪在地上認人鞭打,虐待。
是因為刺殺自己任務失敗,所以才會遭到這樣的折磨嗎?
就在元濤震驚不已時,血櫻長長的睫毛緩緩顫動兩下,那雙堪比星辰還要美麗的雙眸緩緩睜開。
隻不過這雙眼睛裏隻有無盡的死氣!
就如同古時候的死士才有的眼神,沒有一絲生氣。空洞洞的。
"你……你沒事吧?"元濤輕聲問道。
沒有反應!
他又用手在血櫻的眼前晃了晃,那眼珠一眨不眨,除了肚子有些起伏能證明她是活人以外。什麼反應也沒有。
無論元濤問了幾遍,血櫻就和死了一樣。
罷了罷了,你哎咋滴咋滴吧。
元濤也不去熱臉貼冷屁股,幫她上好藥,包紮好起身就轉身離開。
然而元濤卻沒有發現,在他剛轉身的時候,血櫻兩根手指縫中出現了一抹雪亮的刀片。
要是她手輕輕一彈,這鋒利的刀片會瞬間割斷元濤的氣管。
血櫻眼神複雜的看著元濤的背影,最終手腕一翻,刀片消失不見,而她的表情再次變成那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喂,我說老李啊,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元濤洗幹淨手上的鮮血,搬了張椅子跟李嘉耀並排坐下。
"你不需要擔心!"李嘉耀淡淡的吐出一句話。
"大哥,你總說讓我不要擔心。這女人可是個殺手,是個上忍,曾經刺殺過我的女殺手啊!"元濤頭都要大了,這老乞丐是不是自信過頭了?
讓自己救想要刺殺自己的殺手。
真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嗎?
"她不會殺你,她還會求你!放心吧,以後她就是你的貼身保鏢!"
"真的假的?你對她做了什麼?她為什麼要求我?"元濤一頭霧水,但心裏卻很激動。
血櫻做自己的保鏢?這有點不敢相信啊。
這麼強悍的殺手保鏢,誰還敢碰自己一次?
"沒什麼,我隻是告訴她,她的師傅其實一直沒死,也沒有把櫻花流派交給陳雲龍,而是被陳雲龍抓了秘密關押起來而已!"
李嘉耀說完嘿嘿地笑了兩聲,那沙啞的笑聲,就如同午夜厲鬼的嘶吼,讓元濤都忍不住打了兩個還寒顫。
……
燕京。
雲頂天空會所。
"什麼?你居然讓血櫻給跑了?"陳雲龍看著跪在麵前的手下。氣的差點沒發瘋。
"陳少,她實在是太厲害了,我本以為她被鐵鏈靠著,還被毒打了這麼久,可能就要死了,我就去上了個廁所,誰知道……誰知道回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還有兩個姐妹都被一刀割喉!"跪在地上的女人嚇得赫赫發抖。
見陳雲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趕緊道:"不過陳少放心,她身受重傷肯定跑不了多遠,說不定現在已經死在半路了。"
"身受重傷?"陳雲龍猛地扯住那女人的頭發,強迫她抬起臉。
頭發被扯著。女人痛苦的五官都有扭曲。
"她是櫻花流的上忍,接受過最殘酷的訓練,這點皮外傷能要了她的命?廢物。真他媽的都是廢物!"陳雲龍粗暴的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
頭發被扯著,肚子上又被重重的踹了一腳,疼的這女人眼淚水都出來了。
"陳少饒命,陳少饒命!"女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別他媽的跟我說那些沒用的,我問你。血櫻的師傅還在我們手上嗎?"陳雲龍喘了口粗氣,才感覺沒有這麼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