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尤佳的電話,元濤的心如同台風卷席過一般驚濤駭浪。
趙青青快死了?
這六個字就如同一柄鋒利的尖刀一下又一下的紮進他的胸膛,讓他覺得他的心像是被一把鈍了的銼刀殘忍地割開,悲痛從傷口流出,撒落一地憂傷。
那種說不出的滋味,好像全世界的蛇膽都在自己肚子中翻騰。
他有些他受不了,想把這種苦吐掉,但是這東西剛倒嘴邊。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空留他一口苦澀。
掛上電話,元濤甚至都沒有理會還跪在地上的血櫻,三兩下穿好衣服,奪門而出。
等跑了十多分鍾,元濤累的舌頭都吐出來了,才想起來為什麼不開車呢。
按照這樣跑下去,天亮都不一定能跑到。
吱的一聲!
一輛寶馬X7停在元濤身旁。駕駛座的窗口緩緩搖了下來,血櫻那張冰冷的小臉出現在元濤的眼前。
"主人,開車比較快!"血櫻淡淡的道。
報複,這妞覺得是為了報複自己剛才沒有答應她。讓她殺掉陳雲龍!
要不然為啥等自己累得半死,她才開車跟過來。
元濤在心裏狠狠的罵了句!
這一路上元濤把車當飛機開,速度達到了一百碼。
要不是現在是晚上,行人比較少,按照元濤這樣開車,飛的出事不可。
嗶嗶!
兩聲刺耳的喇叭聲響起。
元濤扭頭看了一眼,發現一輛大紅色的法拉利和他並肩二飛馳。
這流線型的跑車在兩邊路燈的照射下,顯得極其的刺眼,炫酷。
這車是改裝過的,聲浪特別大,四個輪子還閃著七彩光線。
法拉利的車窗搖了下來,緊接著一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從車裏傳了出來,在這種高速飛馳下,還能聽到這音樂聲,可想而知這音響效果有多好。
開法拉利的是個年輕男人,長得挺帥的,穿著白色休閑西裝。
在副駕駛座上還坐著個濃妝豔抹,隻穿著黑色抹胸的女人,手裏還拿著一瓶啤酒,對著元濤拋了個媚眼。
那西裝男見元濤轉過來看著自己。嘴角頓時微微向上揚,對著元濤豎起根中指,然後一腳油門,車子飛快的往前衝,隻留下一道紅色的車尾燈。
媽的,大半夜的居然碰到飛車黨,還特麼的酒駕。
元濤心裏怒罵一聲,也沒理會西裝男的挑釁。
可不到五秒鍾,他又看到了那輛法拉利就在自己跟前不到五十米的距離。
坐在副駕駛的女人還把腦袋從窗口探了出來,長發在狂風中飛舞。
緊接著,她對著元濤比了個手勢,元濤沒看懂,也不想懂。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趙青青,顧不上搭理這種有錢的富二代。
可過了一會兒他憤怒的發現,這輛法拉利不知道是不是有病,居然一個勁的當著他的路。
他往左邊,這法拉利就往左邊;他往右邊,這法拉利也往右邊走。
"你他媽的到底想怎樣?"等到和那法拉利平行時,元濤忍不住要下車窗玻璃,怒罵道。
"喲嗬。哥們脾氣還挺大啊!"西裝男對著元濤笑笑,"看你開車技術不錯,來比一場?"
"神經病!"元濤罵了聲,搖上玻璃,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可不到幾秒鍾的時間,那法拉利又追了上來,還是和之前一樣想要擋在元濤的麵前。
元濤往左,他就往左;元濤往右,他也往右。
大有一種,你不和我必比,老子就不讓道的架勢。
如果是平時,元濤還能忍忍,畢竟他不想跟這種富二代起多餘的衝突,沒多大意思。
可心在他心裏早就憋著一團怒火,還被這富二代接二連三的挑釁,元濤徹底怒了。
一腳油門踩到底。
寶馬X7雖然沒有法拉利跑得快。可速度也不慢。
在一聲低沉的如同野獸般的咆哮聲中,寶馬X7和蠻牛一樣朝著法拉利車屁股狠狠得撞了過去。
吱的一聲,刺耳的輪胎摩擦聲響起,那法拉利先是往前狠狠的衝出去一小段。接著車身開始左右擺動,眼看要撞在路邊的護欄上,可最後還是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