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衣袖放下一瞬間,他聞到一股惡心怪異味。
郝書記明白,那是唾沫風幹的原因。
但,這特麼是別人的口水。
嘔嘔嘔...
郝書記當場幹嘔起來。
許大茂一個助跑,跳起來對著王傑胸膛一腳,將他踢飛幾米遠。
“你個醜八怪,能不能好好說話?”
“來秦家村,你叔是軋鋼廠廠長沒說一百也說八十遍。”
“你真以為你叔很了不起嗎?”
“他要是站在我麵前,我打他跟打孫子一樣。”
哦...
郝書記壓下作嘔,心中暗驚,這位放映員好大的口氣。
想來身後背景比軋鋼廠廠長還要厲害。
郝書記的心思發生改變。
眼前事件,人贓並獲,沒有一絲懸念。
若我趁機與許放映員打好關係,也算有一麵交情。
不管以後用不用的著,反正自己也不虧。
郝書記對老村長道:“將這個毛賊綁起來,等公安來一起處理。”
扭頭對跟著自己一起的辦事員吩咐道:“回公社,給軋鋼廠去電話。”
“就說有位學徒放映員偷鄉親的東西,讓軋鋼廠過來賠償。”
郝書記對許大茂問:“許放映員,你有需要傳的話嗎?”
許大茂想了想道:“我們屬於宣傳科,是李懷德副廠長負責。這事務必跟他說明情況,他會知道處理。”
許大茂將楊為國的把柄往李懷德手裏送,他應該會拿此事做文章。
不一定能扳倒楊為國,但能給他上眼藥惡心他。
...
縣城公安得知道四九城軋鋼廠一位學徒偷東西,一邊給軋鋼廠去電話,一邊安排人去秦家村。
公安開著小三輪車來到秦家村。
至於報警的村民,不知道蹬自行車蹬到哪裏。
事情經過清楚明了,一眼便知。
公安讓老村長報損時,王傑不服:“我冤枉,這群鄉巴佬虛報損失,我根本沒偷那麼多。”
他求助看向公安同誌:“同誌,我是城裏人,雞鴨魚肉不缺嘴,怎麼會看上鄉下三瓜兩棗。”
“你不缺三瓜兩棗?可你偷了村民的雞烤著吃。”
“人贓並獲,你無法狡辯。”公安同誌厭惡駁回。
一邊偷雞,一邊看不上三瓜兩棗,說話和做事前後矛盾。
這種人,跟他的相貌一樣惡心人。
不死心的王傑再次求助道:“公安同誌,能借個電話,我給我叔通個電話,他是軋鋼廠廠長。”
“四九城紅星軋鋼廠想必各位很熟悉,是萬人大廠。”
啪啪啪...
句句都提,還有完沒完?
許大茂脫下鞋子,對著王傑左右開弓:“從昨天進秦家村起,你逢人就說你叔是軋鋼廠廠長,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背景很牛逼。”
“楊為國很了不起嗎?他管天管地還能管到鄉下?”
公安同誌看著許大茂抽王傑,沒有半點製止的意思。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有這樣的大侄子,他的驕縱行為,一定離不開廠長的縱容。
再看許放映員無視廠長,肆意抽他大侄子,可見這位廠長在工人心中的分量,不得人心。
這種人走不長遠,遲早要下台,滾去掃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