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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奚:“那?他要?是對?外?公布親子鑒定?的話,溫總怎麼?辦?”

溫既琛本來想說:“走一步看一步。”

但這個慘賣得又太刻意,還容易讓池小少爺覺得他沒用。

溫總還是說了實話:“我手裏關於溫氏的股份其實早就洗過一遍了,不?是他想拿回去?就能拿回去?的。”

“對?,憑什麼?留給他們呢?溫樺他們對?你也不?好?,也想著弄死你。你對?他們,我覺得倒沒哪裏不?好?。外?麵都流傳說你把溫樺弄到了布隆迪那?裏去?熬死他,但我看他還白白胖胖呢。”

池奚毫不?客氣地拉起偏架。

那?頭溫既琛目光一動,上次被池奚罵,仿佛遙遠得已經像是上個世?紀的事。

現在小少爺還會維護他呢。

“不?過這樣的醜聞公布出去?,對?你肯定?還是有影響的……”

“是啊。”溫既琛輕輕應聲,“以後名聲就變得更差了,這時候池少能要?下我嗎?”

聯姻,穩定?股價。這是最常見的手段之一。

但男人跟男人也沒法結婚,公開能有用?

池奚還真思考了一下。

溫既琛笑說:“隻要?在我被溫家掃地出門的時候,池少還能像那?個淩晨一樣,為我敞開門就夠了。”

這世?界上好?像真的沒有一扇能為溫既琛敞開的門。

池奚心?上不?輕不?重地揪了一下,目光微微發直。

如果那?天溫總沒有來敲他的門,那?大?概率他們倆就和夢中一樣,其實到死也不?會有什麼?過多的交集。

就算他真聽說了溫家那?些醜聞,大?概也就隻是輕蔑地說一句,溫家果然很肮髒。

他腦子裏驀地冒出句話:如果他和溫總真結婚,那?鄭子航確實配得一顆喜糖。

半天沒聽到池奚的回應,溫既琛忍不?住又問:“怎麼??變大?了池少都不?要?樂意收留我了?”

池奚貧了句:“可不?,沒人管我叫爸爸了。”

溫既琛說:“但我可以管你叫老公。”

池奚:?

池奚扭了扭發熱的脖子,嘴裏擠出聲音:“溫總真是將能屈能伸貫徹到了底。”

溫既琛輕笑不?語。

池少才喜歡占口頭便宜,就讓他占個爽,又有什麼?關係?

“別墅不?是燒了嗎,重修得好?久,我換個地方,下次見麵把溫總的指紋虹膜都錄進去?不?就好?了?”池奚正經道。

“我以為池少會帶我回池家。”

“哦,那?倒也不?是怕姐姐見你。我估計她肯定?知道我們的事兒了……”池奚停頓了下,想想又說,“但池家老宅,是我和姐姐和我爸媽的家,那?不?一樣。換個地方,就是……”

溫既琛:“我和你的家?”

池奚怔住。

是,他潛意識裏是這樣劃分的。

雖然他和溫既琛現在其實還沒談到那?一步去?……但他心?底默認了。

“溫總先叫聲‘老公’來聽聽,那?就是我和溫總的家了。”池奚竭力用平淡的口氣說。

溫既琛果然是不?要?臉麵的,從善如流地,聲音低沉且動聽地就喊了:“老公。”

池奚這會兒的感受很怪異,那?是他和溫既琛親密到負距離的時候,都不?一樣的。

心?跳微微快了點。

他大?手一揮說:“好?了,我養你。”

溫既琛的聲音沒有之前那?麼?嘶啞了,他笑得開心?:“我開會去?了。”

池奚:“嗯。”

第二天,蒙天星發了消息來問:【有人說溫總不?是老溫總的親兒子,這事你知道嗎】

該來的還是來了。

池奚很不?高興。

那?老東西?差點就害了溫既琛一輩子,當初交權也是親兒子真扶不?上牆所以心?甘情願。現在又跑來搞這麼?一出……

池奚沒回蒙天星的消息。

這會兒池琳下樓,抓著手機說:“有個從津市來的客人……”

池奚抬頭看著她。

池琳以為他要?撒潑拒絕,誰知道池奚說:“知道了,不?過我今天有事,你幫我問問他介不?介意跟我一起去?辦事。”

池琳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他當然不?介意。”

池奚:“那?行。”

兩小時後,池奚、鄒樂,還有那?個從津市來的紀少一塊兒會麵了。

鄒樂和紀少互相看一眼,嘴角都抽搐了下。

池奚渾然不?覺一般,大?大?方方說:“這圈子小,優質資源少,我和鄒少不?合適,但沒準兒你們合適呢。”

池琳打死也沒想到池奚會這麼?幹。

“我要?去?看房,一起走?”池奚又征求他們的意見。

“一起吧。”那?紀少哭笑不?得。

池奚對?住的要?求不?低,挑房挑得特別認真,鄒樂好?奇:“你不?住家裏?我記得你家裏好?像也沒什麼?人,又何必搬出來?”

池奚十分有底氣地說:“要?和老婆同?居啊!”

反正溫總自己管他叫的“老公”。

原來如此!就這還讓他們陪著來看房,那?是對?他們真沒一點意思!

池奚這招真是絕。

緊跟著鄒樂又想起來:“你不?是說你不?是1嗎?”

紀少在後頭笑:“床上才分這個。”

不?過他也真好?奇池奚那?對?象是什麼?樣的人,畢竟他飛機剛落地就被告知相親失敗了,也挺新鮮。

池奚看了一天房,總算挑了個還比較滿意的。正要?付錢的時候,他突然又頓了頓,拍了幾張照片,又讓中介把戶型圖、vr視頻什麼?的發他手機裏,說再看看。

他沒去?看中介失望的表情,扭頭要?請鄒樂和紀少去?吃飯。

“陪我看一天房辛苦了。”池奚這頓飯請得特別大?方。

和前一天的抵觸不?同?,今天池奚表現得禮貌多了。雖然拉著去?看房這招挺損,但池少真想好?好?社交的時候,那?是絕對?能讓對?方感覺到舒服的。

一路上場就沒冷過,氣氛融洽,也沒什麼?談兩句就急不?可耐要?上床的油膩。

鄒樂心?說,給人一種似直似彎的魅力。

池奚當晚再回家,池琳都神?色複雜:“行吧,都誇你挺好?,但也都說估計和你不?可能。”

池奚聞聲,揚起頭來得意地笑。

另一頭。

溫既琛推開門進去?,任濟迎了上來:“你交代的事兒辦完了,不?過怎麼?還是讓消息漏出去?了?我看圈子裏已經有人在議論?了。”

溫既琛顯得並不?在意:“本來就沒打算藏,留個把柄在那?裏,溫家那?兩兄弟就會一直想弄清楚。煩得我哪天真想弄死他們怎麼?辦?”

任濟聳肩:“也是,反正你從很早就未雨綢繆了,頂多就是……變成?別人的閑談,你也不?在乎這個。”

任濟請他往裏走,路過牆上掛著的畫,任濟指著一笑:“上次池少來,還誇這畫兒了,他沒見過你畫吧?我說是你畫的,他特別震驚。”

任濟說完,話音一轉:“對?了,池少今天又跟鄒家那?個出門了,這次還多了個……”

“紀家的?”

“你知道啊?”

“嗯。”

“三人待了一天,還一塊兒吃了晚餐,我看氣氛也挺好?……這不?都是那?池總給安排的相親對?象嗎?池少怎麼?還和人越混越熟了。”

溫既琛鬆了鬆領帶,不?快泛起又被壓下:“……多半是小少爺爭強好?勝。”

“爭強好?勝?”任濟不?解。

溫既琛隨口說:“哪怕是當gay都要?好?好?當。”

任濟被逗樂了:“真是,好?吧,挺像他性格的。”

正說著,溫既琛的手機就響了。

任濟問:“盧莫發了什麼?新消息來?”

溫既琛本來被壓住的嘴角,霎時勾了起來:“池奚發的。”

任濟看了看他的臉色:“看來是發消息來解釋白天相親的事了,看不?出來,池少那?個性格,竟然還會報備這些?”

任濟大?概能理解溫既琛為什麼?喜歡池奚了。

這對?掌控欲強,天生對?親密關係缺乏信任的溫總來說,多合適!

溫既琛卻說:“不?是。”

“不?是?”任濟疑惑。

溫既琛翻轉手機,也不?介意讓任濟看自己的手機內容。

任濟定?睛——是圖片和視頻。

“這是……”他更疑惑了。

“小少爺白天去?看房了,因為考慮到隨時要?收留被溫家掃地出門的我,所以小少爺發了照片來,讓我也發表下意見。”溫既琛一口氣說完,尾音都是上揚的。

任濟:“……”“所以,那?倆相親對?象陪他去?看了一天房,看的還是你們兩個人的愛巢?”

任濟喉頭哽了哽。

他現在完全能理解溫總為什麼?喜歡池奚了。

溫既琛並沒有過分泄露自己的情緒,他低頭回複了池奚的消息,然後將手機一扣,和任濟聊起了正事。

兩個人聊了十來分鍾,溫既琛起身離開,指著牆上的畫說:“那?給我,我看掛新家合適。”

任濟心?底掀起巨浪:“溫總,你送我的新家禮物……”

溫既琛:“池奚挺喜歡。”

任濟辯解:“我隻是說他誇過這幅畫。”

溫既琛:“誇過就是喜歡。”

任濟可憐:“你給他再畫一幅?”

溫既琛低頭看了看手腕,歎息:“現在畫工沒那?麼?好?了。”

一分鍾後,任濟眼含熱淚,目送溫總扛著畫走了-

鄒樂人到了海城三天還沒走,不?僅沒走,還給池奚打電話繼續約他出門。

池奚正要?出門去?上班,當然出聲拒絕了他。

“那?等你周末能帶我去?參加你們這裏的聚會嗎?”鄒樂在那?頭停頓片刻,“說聚會好?像不?太準確。是你們海城某個大?人物的葬禮,聽說要?辦得很隆重,都上報紙了。”

哪個大?人物?沒聽說啊。念頭從池奚的腦中轉了一圈兒,轉眼就有了答案。

老宅管家把一份葬禮請柬交到了他手上。

池奚一看,臉就沉了下來。

還能是誰的?那?老東西?想給溫嘉永補辦的豪華葬禮唄。

“我還有事,先不?跟你說了。”池奚匆匆掛斷了鄒樂的電話,就這麼?站在公司門外?和溫既琛通話。

池奚想不?通:“葬禮搞出這麼?大?的陣仗,還瞞得住這個圈子裏的人?別說圈子裏了,普通人都能扒出個七八分!他覺得他自己身上這出醜聞傳出去?很好?看嗎?”

還是說覺得……溫既琛到時候的臉麵會更難看?

這不?是瘋子嗎?

溫既琛語氣平穩:“人老了,病了,為了重新找回威嚴,難免做點兒昏聵的事。”

池奚動了動腦子,猜測:“然後他不?會是想在葬禮上,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麵,揭露你是溫嘉永的兒子吧?”

“嗯,不?過他給了我第二條路走。”

“什麼?意思?”

“他要?我抱著溫嘉永的遺像,在他新遷的墳前,跪地磕頭,哭得夠誠心?,他就不?會往外?公布這個秘密。”

好?惡心?。

太惡心?了這人!

池奚五官皺成?一團,有種說不?出的憤怒在五髒六腑間來回衝撞。

“他這話……溫總信嗎?”

“當然不?信。如果我是他,當然是繼續公布。有了前麵抱遺像磕頭哭的鋪墊,接下來公布的內容就更順理成?章了。”

“那?下麵……”

“不?管。”

“不?管?就讓他這麼?搞?”池奚咬牙切齒。

溫既琛還安慰他呢:“嗯,你不?用去?葬禮,這幾天新聞也不?用看。”

池奚煩死了:“那?是不?看就能行的嗎?”

他兩眼一閉,心?說還不?如下毒毒死那?老東西?算了。

溫既琛還笑呢:“池少這份兒護短,有天竟然也落我頭上了。”

池奚:。

說這麼?心?酸。

你他媽又套路我是吧?

池奚一咬牙:“你在哪兒?”-

溫既琛本來人在公司,接完池奚的電話,就開車開回了溫家。

溫家老宅氣氛森然,不?過以前老溫總沒回來的時候,其實也好?不?到哪裏去?。

車駛近大?門,溫既琛一眼就看見了在那?裏等他的池奚。

太他媽乖巧了。

溫既琛走下車,池奚也一眼看見了他。

“怎麼?不?直接在公司見?”

溫既琛怎麼?好?說,他不?想讓小少爺在公司看見他姿態還那?麼?威風,同?情心?頓時打個對?折呢?

溫總就簡單總結為一句:“你來看我,我想親你,怎麼?方便?”

這倒也是實話。

池奚正習慣性地想嗆回去?,你想親就能親得著嗎,話到嘴邊,想著溫總沒人疼沒人愛的,算了……反正他其實也有點……想溫既琛了。

也不?叫想,就是突然一下和溫既琛分開,又總得惦記著溫總那?裏的情況,惦來惦去?的,很不?舒服,就想見麵。

所以到剛才那?會兒,他骨頭縫裏都流竄著一種不?知名的興奮和期待。

池奚把念頭扯回來,指了指門裏:“這兒就方便?”

溫既琛笑說:“反正都走到這一步了,就光明正大?當麵行事吧。”

池奚想想也是,搞那?麼?憋屈幹什麼??他立馬跟著溫既琛大?搖大?擺地進了門。

誰知道進門就撞上了老溫總。

他坐在輪椅上,左邊候著個護工,右邊候著個家庭醫生。看起來還是很有派頭的樣子。他別的什麼?也沒幹,就隻是靜靜坐在那?裏,像尊泥塑。

不?過隨著池奚二人進門,這尊泥塑立刻活了過來,臉上又呈現出了怪異的表情。

“溫既琛。”老溫總手邊又發出了聲音。

那?電子音聽得人很不?舒服。

老溫總的目光從池奚身上轉了個圈兒,緊跟著手指屈伸,那?聲音就又響起:“你真是虛偽又可笑。”

池奚:?

罵誰虛偽可笑呢?有你虛偽可笑?

老溫總艱難地牽動麵部肌肉,目光憐憫地盯著池奚,嘴角卻不?自然地向上,像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才表露出個得意的姿態。

“你不?還是一樣……”他手邊發出聲音。

這聲音一發出來,家庭醫生和護工都縮了縮脖子。

老溫總的確是得意的。

有種你拚命掙紮,什麼?怨憤憎恨都是雲煙,最終不?還是和我們走上一條路的得意!

池奚真是給他氣得不?輕。

溫既琛想得開是一回事,老東西?火上澆油是另一回事!

池奚真想給他套一麻袋!

但手邊哪有麻袋,池奚最終就嗆了句:“放屁!”

那?老東西?詫異了一下,僵硬又艱難地扭了扭脖子,像是沒想到池奚會這樣說。

溫既琛嘴邊漫起一點笑意,但很快又壓了下去?,他斜睨老溫總一眼,將池奚一抱,就這麼?帶著往樓上走。

池奚還憋著氣:“溫總這麼?能忍?”

溫既琛附在他耳邊:“不?然罵回去?還是打回去??池少當麵親我一口,比什麼?都有用。”

池奚疑惑:“你糊弄我吧?”

溫既琛沒說話。

而池奚雖然懷疑,但還是抬手一勾溫既琛的脖子,抱著吧嗒親了一口。

那?頭突然“咚”一聲。

老溫總摔到了地上。

池奚:?

真有用?

等上了樓,池奚都忍不?住扒著欄杆往下看:“他怎麼?突然這麼?生氣?之前都說是可能不?同?意你搞基,但他自己都搞,他還生什麼?氣?”

“因為我有的他沒有。”

“?”池奚大?腦轉個圈兒,“哦!溫嘉永一直對?他表現得抗拒……”

溫既琛點頭接聲:“哪有我幸運?”

池奚忍不?住抿了抿舌尖,扭頭盯著溫既琛多看兩眼。溫總就是這麼?狗!他不?掩藏自己的心?思手段。

但池奚還是……一邊板著臉一邊說:“那?氣死他得了!”

溫總低頭,像個高端的狗腿:“就全靠池少了。”

池奚在心?底罵了句髒話,火氣消了不?少,抓著溫總熟門熟路地往臥室走。

進了門,池奚說:“今晚我不?回去?……”了。後麵那?個字還沒說完呢,溫既琛突然將他攔腰一抱,吻重重印上去?。

池奚推開他:“你磕著我嘴了。”

溫既琛笑了笑,重新親上去?,這次溫柔多了。池奚熟悉了他的套路,本能張開嘴,溫既琛嘴裏的血腥味兒立刻就傳了過來。

什麼?兩敗俱傷。

池奚想著,舔了下溫既琛的唇。溫既琛步子一頓,然後抱著他就走向了床。

池奚:?

池奚不?得不?和他拉開點距離:“溫總,現在是白天。”

溫既琛:“不?是白天就行?”

池奚:?

邏輯是這麼?用的嗎?

溫既琛鬆開他,讓他挨著床沿坐好?。而後低頭問:“你不?想嗎?”

要?這麼?說的話……畢竟年輕又剛開葷。確實……池奚身上都條件反射地開始發熱了。

池奚低聲說:“沒洗澡。”

溫既琛聽見這話就又要?抱他。

池奚一腳踹開他:“我好?歹是個成?年人!”說完,自個兒進浴室了。

就跟小白兔義無反顧一頭紮網裏一樣。

溫既琛一隻手還按在床沿,低頭笑笑,眼底的陰翳完全驅散,整個人明媚得不?得了。

“喀嚓”一聲,浴室門把手被壓下,溫既琛擠進去?。之前的相關記憶也就順勢被勾了起來。

池奚決定?和他商量下:“一會兒別抱著我啊。”

溫既琛還追問:“為什麼??這樣池少不?是更省力?”

池奚冷笑:“裝什麼?傻?我那?是省力嗎?感覺人都要?被捅穿了。”

溫既琛喉頭緊了緊:“……嗯,好?吧。”

看他這就答應了,池奚立馬蹬鼻子上臉拉出一堆規矩:“不?許抓我的腳腕。”“不?能親我脖子。”“也不?準……”

溫既琛突然轉身出去?了。

池奚:?

草,還生氣了?不?就提點要?求怎麼?了?他作為被艸的他都沒生氣!

“喀嚓”一聲,門把手被重新壓下,溫既琛又回來了。池奚一看,手裏抓了條皮帶。

池奚皮一緊。溫既琛終於要?徹底走向變-態之路了?

“你……”池奚剛吐出一個字,溫既琛就把皮帶遞到了他手裏:“把我綁起來,一會兒池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自然就很聽池少的話了。”

池奚:!

他既震撼又狐疑地盯著溫既琛看了看。不?僅不?是生氣,溫總居然還把姿態擺得這麼?低?

溫既琛:“不?試試?我教你打結,我絕對?掙脫不?了,當然也不?會因為情緒失控而再對?池少做出過分的事。”

池奚又讓他說得不?好?意思,但很快心?又冷硬起來。溫總這些套路,他已經看穿了!無非就是故意等他心?軟嘛。

他這次就不?心?軟!

這條皮帶經過特殊工藝,又軟又韌。池奚扯過來,先繞溫既琛雙手一圈兒,一邊說:“我綁了啊。”一邊覷溫既琛的臉色。

溫總臉色不?動搖,屈指教他打結。

池奚心?底更狐疑。

溫總算盤落空還這麼?穩得住?

池奚再一狠心?,用力一拉,結就算是打完了。

溫既琛還誇他:“池少就是聰明,一教就會。”他還試著掙紮兩下給池奚看,“確實掙不?開了。”

然後抬起無辜的眼:“我怎麼?洗澡呢?”

池奚:“……”

溫既琛微微彎腰,拿臉去?蹭池奚的脖頸,這其實是一種很弱勢且討好?的姿態,由溫總做出來,那?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溫既琛:“就辛苦池少了。”

池奚:“……”

再信你的鬼話我才是狗。

池奚伸手就去?解皮帶,然後發現,溫總親自教他打的好?結,現在特麼?的解不?開了。

池奚想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溫既琛語氣溫柔:“池少心?軟了?要?給我解開?”

池奚頓時就被這句話給架起來了,冷笑一聲,有什麼?大?不?了,反正一會兒被綁著痛苦的肯定?還是溫既琛。

他說:“等著。”

然後出去?找了把大?剪刀,把溫既琛身上衣冠楚楚的西?裝襯衣剪了個稀爛,隱隱透出起伏的肌肉輪廓。

池奚喉嚨發幹。

他閉了閉眼,擰開花灑,手有點無處安放。

不?過還好?,很快他就發現溫既琛渾身肌肉緊繃,但愣是隻能看不?能吃。

池奚高興了,確實很有製住溫總的效果啊!

隻要?忽略某個蓄勢待發的地方,這個澡洗得可以說相當平和。

池奚打開浴室門,當先走出去?,溫既琛規規矩矩跟在後麵。

池奚興奮一回頭,總覺得自己身後像是跟了一隻狗狗。

雖然吧,嘖,有點像大?狼狗。

池奚走到床邊坐好?,這才施恩一般地說:“好?了,來吧。”

溫既琛走近:“這樣好?像不?太行。”

池奚:?

溫既琛:“我現在連手都沒有,除非池少自己扶著放進去?。”

池奚:???

“或者……”溫既琛倒是先倒在了床上,“池少自己坐上來。”

上當了!!!

上大?當了!!!!!

第47章 047

老溫總回來之後, 就總要去老宅主建築旁的小樓時不時回憶、感傷一下。

昨天雖然從輪椅上?摔了下來,但還好沒骨折,今天護工照舊推著他往那邊過去。

但還沒走近,他就看見了兩道身影。

是池奚和溫既琛。

池奚前一天扭得?腰腿, 腿也痛, 現在就跟沒長骨頭一樣倚靠在溫既琛身上?, 說:“真特麼壞, 除了罰你跪,還讓你幹什麼了?”

溫既琛雲淡風輕:“比如讓我端著湯, 用跪的走到他麵前吧。他要是不接下, 我就得?一直被燙著。”

池奚罵罵咧咧:“狗東西!在這家?裏?連人權都沒有啊?什麼拿你當兒子養?這是當奴隸。”

池奚又問?:“還有呢?”

溫既琛:“突然說我做錯了什麼, 讓我自己扇耳光。”

池奚簡直難以想象。

一股氣從胸口隻?竄上?喉嚨口, 他差點吐出來。

“這不是踐踏人格嗎?”池奚氣得?腦袋頂上?都要冒火了。

老溫總在背後:“……”

他當然知道他們是在罵他。

溫既琛罵他, 他的確是沒有感覺的。但池奚為了維護溫既琛而罵他, 是要令他紮心點。

“我光是聽聽都覺得?你這樣過得?很慘, 溫嘉永他一無所覺嗎?”

“我從小?脾氣就顯得?冷硬,再慘也不會哭,當然就沒那麼討人心疼。他有時候還覺得?我不應該是他的孩子,我更像老溫總。”

池奚嗤之以鼻:“你哪兒像那老東西了, 那不就是個傻-逼神經病?”

護工聽得?心驚膽戰, 心說豪門?果然亂子多。他趕緊輕咳了一聲。

池奚聞聲回頭?,見著老溫總那一刹,現在連慌都不慌了。他還生著氣呢, 一扯嘴角:“還背後聽人說話。”

池奚拿胳膊肘捅捅溫既琛:“他這幾天總來這裏??”

溫既琛:“嗯。”

池奚:“我就想不通, 他來這裏?幹什麼?天天回憶自己是怎麼被人拒絕的嗎?”

老溫總:“……”

池奚:“他是不是個M?”

溫既琛嘴角抽搐兩下, 差點繃不住笑?。

“我來這裏?,那都是我來聽你的童年?故事, 心疼心疼你。……他都這副尊榮了,就算溫嘉永在天有靈看見他,都得?惡心出二裏?地吧。”

老溫總身下坐的輪椅發出了喀拉的聲響。

這是被氣著了。

最終老溫總隻?發出了一聲:“他……也會老……”

溫既琛在人前都給?他做足了麵子,池奚又怎麼能?不給?溫總麵子?

池奚親熱地抱住溫既琛的腰:“那哪兒一樣?他老了我也喜歡。你年?輕點的時候就沒被喜歡過。”

“咚”一聲,老溫總又摔下了輪椅。

池奚驚了一跳,但心情又平穩下來。老溫總最後不會是讓他給?氣死吧?

那也許大概算是曲折地完成了他最早的計劃,他終於也有點做反派的潛質了!

溫既琛冷淡地掃過護工:“愣著幹什麼?把老爺子扶起來。”

溫既琛心底都要被甜壞了,但得?憋著。他反扣住池奚的腰,將人帶走了。

老溫總目光陰毒地盯著溫既琛的身影。

那是健全的,年?輕的軀體。現在的溫既琛和他當年?一樣,財富地位在握。他當年?得?不到的,溫既琛卻完整得?到了,再沒有一絲遺憾-

池奚給?家?裏?打了電話,說這幾天都不回去。

池琳也知道,當然不可能?是因為池奚和相?親對象看對眼了。

他在溫家?。

“這是溫家?葬禮的請柬。”助理將請柬放在池琳的右手邊。

池琳翻了翻,也鬧不明白那個死的溫嘉永是誰。

“溫家?這些破事兒……”池琳搖頭?,“池奚還樂嗬地往裏?頭?紮。”

她也聽說了溫既琛不是老溫總親生兒子的事。

她突然明白過來。特麼的破事兒越多,池奚心越軟?這時候她還給?池奚塞相?親對象,池奚指不準還覺得?對不起溫既琛呢。

池琳:“我成助攻了?”

她再看左手邊新的篩選名單,頓時也就沒了興趣。

池奚不知道那頭?姐姐慪得?慌,他和溫既琛一塊兒坐下來準備吃午餐。

老溫總也被人推了出來,身邊還跟著個溫樺。

溫樺這幾天氣色不錯,大概是覺得?翻盤的機會來了,人走路都帶風。

“池少又來了?”溫樺驚訝。他以為那天走了,就是怕了老爺子呢。

他哪裏?知道,池奚現在不僅不怕,還渾身燃燒著鬥爭的氣焰。

池奚稍稍一琢磨,說了句非常氣人的話:“我不能?來?以後溫家?有一半都歸我呢。”

溫樺連忙低頭?去看老爺子的表情。心說這能?忍?趕緊改遺囑!

但老爺子卻沒認真聽池奚的話一樣,他在看溫既琛。

溫既琛今天比較少見的沒有打領帶,襯衣領口微微敞開,溫樺跟著一看,看見了溫既琛脖子上?的吻痕和咬痕。

好猖狂!

老溫總急促地吐了兩口氣。

“不孝……”那是電子音,“他死了,你還能?這麼開心。”

“為什麼不能??” 接話的是池奚。

老溫總並不看池奚,依舊緊盯著溫既琛:“你要知道,你今天的一切,都要感激他。你被養到這麼大,有今天的成就,是靠你自己嗎?”

池奚忍不住插聲:“你要是不吃飯,不如一會兒再來?”

“池少!怎麼能?這樣和老爺子說話?”溫樺連忙表忠心。

池奚翻白眼:“他是你爸,又不是我爸。”

老溫總繼續在發出聲音:“你想好了嗎?溫既琛。”

溫既琛終於開了口:“不用想。”他吩咐一邊的傭人:“把菜都拿到樓上?。”

他牽起池奚的手:“走了。”

老溫總在後麵渾身發抖。

池奚這頭?小?聲嘀咕:“他說的葬禮的事吧?”

溫既琛:“嗯。”

“這時候還威脅你呢。”池奚皺眉。

“隨它去。”

池奚不習慣太溫情地安慰人,就說:“還好我有錢,不過以後溫總要是讓我養,那就全得?聽我的了。”

溫既琛笑?:“現在也全聽你的。比如你要綁我,我就讓你綁。”他問?:“池少今天還綁嗎?”

池奚送給?他一對白眼。

池奚知道身世公布的事多半無可轉圜了,就想著至少這幾天別讓那老東西舒坦了。

他幹脆黏在溫既琛身邊,有事沒事摟摟抱抱。

老溫總氣得?不知道發了多少次抖,終於有天說:“他是你雇來的?”

池奚感覺自己被羞辱了,冷笑?一聲:“人老了心胸怎麼這麼狹窄?溫既琛能?得?到的,你得?不到就說人是雇來的?”

“老溫總還是努力活長點,等哪天溫池兩家?聯姻發請柬的時候,你還能?收一份兒。”誰能?雇得?起他池少?

老溫總的眼珠子轉動兩下:“你家?裏?……同意?”

池奚借機打擊:“哦,我姐姐疼我,怎麼會不同意?”

“你爸媽……”

“早沒了。”

“……”

老溫總又氣得?發抖了。

比起來,溫既琛的愛情路簡直太順利了,順利得?令人嫉妒發瘋。

溫樺趕緊刷存在感:“老爺子不同意,那就不行,是不是?”

池奚以看白癡的目光看過去:“他還能?把溫總腿打斷?他自己站都站不起來。”

太囂張了!這話太囂張了!溫樺倒抽一口氣。

老爺子人雖然回來了,但現在池奚在溫家?,比溫既琛還能?作威作福。

溫樺拿他完全沒辦法。

隻?寄希望於老爺子早點改遺囑,早點把昔日左膀右臂召過來,在溫氏給?溫既琛點顏色看看!

但等來等去,最終隻?等到了葬禮這天。

池奚這幾天是痛快了,心底隱憂卻沒去掉。到了這天,他早早就醒了。

溫既琛將他腦袋一按:“再睡會兒。”

室內溫度適宜,池奚靠在他懷裏?還挺舒服,想了想還是沒掙紮,問?:“你不去葬禮?”

溫既琛:“不去,讓他表演吧。”

池奚撇嘴:“也行。”

他抬手按在溫既琛胸口,感知著心跳:“你緊張嗎?”

這種事,換誰應該都會心緒不寧吧。

溫既琛盯著池奚的臉,斟酌了下怎麼回答。

但就斟酌這麼會兒,池奚就把他看穿了:“哦,沒事了,看來你不緊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裏?肯定又在想怎麼套路我……”

溫既琛箍著他的腰:“池少太聰明了,獎勵你一下。”

池奚:“誰獎勵誰?”

溫既琛壓著他,用手給?他幫了下忙。

那倒確實是算“獎勵”了池奚。

但這麼親密地互動一下,難免就又撩起火氣。最終還是變成了池奚大發慈悲獎勵溫既琛。

畢竟今天過去,溫總家?的醜聞就要滿天飛了。

可憐溫總,滿足一下吧。

溫既琛往池奚腰下塞枕頭?的時候,溫樺立在老溫總的輪椅旁。

“老溫總,您也要顧及自己的身體啊。”

“節哀。”

“萬事向後看啊……”

一個又一個溫氏的股東,陸續來到現場,語氣悲痛。

其實在今天之前,他們連溫嘉永是哪號人物都不知道。

老溫總始終是那副表情,連衝別人點頭?都顯得?費力。他用電子設備發聲,對溫樺說:“你今天就能?如願了。”

溫樺先是一愣,而後驚喜出聲:“真的嗎?難怪要辦葬禮,你是準備當眾宣布,重?新移交股權的事?”

老溫總沒接聲,他還在看來往的賓客。

溫樺整個人更加精神,嘴裏?叨叨念著:“溫既琛還沒來,您罵他的話罵得?真對。叔叔對他挺好的,他都這麼不顧親情……對您肯定更沒尊重?了,這兩天還讓池奚在您頭?上?拉屎……”

老溫總突然發出聲音:“不對。”

溫樺不得?不頓住,問?:“什麼不對?”

“客人,沒來。”

“來了啊,這麼多……”

“都是溫氏內部。”

溫樺一驚,陡然意識到這一點。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裏?,除了鮮少幾個外人露了麵,其他在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沒來。

溫樺難以置信地吐出聲音:“他們、他們……怎麼敢這麼不給?溫家?麵子?”

老溫總終於意識到,屬於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他們給?了溫家?麵子,非常給?麵子。”

溫樺:“可……”

“現在代表溫家?的,是溫既琛。他們給?溫既琛麵子,所以不能?來。”

溫樺仿佛遭受了巨大衝擊:“怎麼可能?!不,您才是……”

“那就不等了。”老溫總作出決斷,他遙看向墓碑的方向,“你的兒子太可怕。”

溫樺有點糊塗:“您說什麼?”

老溫總一把拽住溫樺的手腕,力氣很大:“你,去讓公司發公開聲明,溫既琛……不是我的兒子,無法合法繼承我的股份和其它財產。”

溫樺:“什、什麼?”

“老溫總。”股東獻完花,走回到了他們身邊,“剛才不是跟您說了嗎?您萬事要向後看,怎麼能?還拘泥於眼下的悲痛?”

溫樺覺得?這話聽起來不大對勁。

果然,股東接著說:“這公告不能?發,會影響股價。”

老溫總抓著溫樺的手更用力,但人倒是不慌,他讓溫樺:“你去發。”

溫樺:“好、好好……”

股東歎氣:“真的還有這個機會嗎?”

這邊話音落下,有警察走了進來:“這是溫嘉永的葬禮?”

溫樺腦子還是懵的,本能?地應答:“是。”

“早在三十多年?前,溫嘉永的父母就給?他報過失蹤。今天他再出現,竟然已經死了。我們懷疑溫老先生你跟他的失蹤死亡有關,請配合我們走一趟。”

老溫總“咚”一聲又摔到了地上?。

他渾身發抖,聲嘶力竭,這次不再是電子音,而是他原本的口齒不清的聲音:“溫、溫既琛……你、你利用他的死……對付我……你才……該去死!去死!死!”

老溫總被帶走。

溫樺震撼地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渾身發抖地迎向其他股東的目光:“我、我肯定不會發了,我是溫既琛的哥哥,老爺子就是老糊塗了,我肯定向著溫既琛啊……”

這頭?,池奚一腳把溫既琛踹下去:“你是不是有病!你咬我胸幹什麼?”

溫既琛慢條斯理爬起來:“不是池少邀請我的?”

“我什麼時候……”池奚猛然想起來,之前第一波歹徒登門?的時候,溫總突然變小?。

他還沒心沒肺抓著溫既琛說像是在吃他奶。

池奚:“……”

受夠了這自作孽不可活的日子了!

池奚冷嗤:“溫總,明天你可就得?求我收留你了。”

溫既琛跪在床尾,俯首親了親他的小?腿肚:“這樣求你行嗎?”

池奚看得?臉紅心跳,罵了句:“草。”

這日子……也還能?再忍忍。

溫既琛看他鬆動,就又覆身上?去。

池奚趕緊抵住他的肩頭?:“差不多夠了,你想我三天爬不起床?”

這人心裏?其實還是焦慮擔憂吧?不然怎麼跟突然發了瘋,恨不得?把他草死一樣。

溫既琛歎氣,變了個姿勢:“那我抱你去清理一下。”

池奚:“滾。”

池奚沉沉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都是晚上?了。他心想葬禮肯定早結束了,於是鼓起勇氣打開了新聞。

新聞頭?條赫然寫著:

《溫氏前掌權人葬禮現場被帶走,疑與?失蹤案有關》

池奚:?

池奚:???

池奚咬牙切齒,把溫既琛又從床上?踢了下去:“你他媽哪兒可憐了?白特麼替你擔心了。哎我艸,扯著筋了。”

溫既琛起身把他按床上?,還得?給?小?少爺揉腿。

揉著揉著舊的火氣消了,新的火氣又上?來了。

溫既琛輕咬著他的耳朵,聲音低啞:“但池少最近對我這麼好,終於讓我有了安全感。”

“你會沒安全感?”

“沒有,如果池少能?和我過明路,結個婚,就更有安全感了。”他和老溫總太不同了,他隻?會以正?確的方式,堅定地把他想要的抓在手裏?。

池奚被嚇住了:“你……你想和我結婚?”

“不可以?池總那裏?我去說。”

“不是,但是,你,你想好了,你確定你以後不會突然直回去,不會喜歡別人?我……”池奚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專注如一。

那種影視作品裏?,愛得?死去活來的感覺,他是一點也沒有啊。

“我看起來很隨性?”溫既琛反問?。

“不……”

“所以我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是已經在心裏?審視過無數遍了。”

池奚用人話翻譯了一下:“也就是說,你第一次和我上?床的時候,腦子裏?把婚禮場景都想好了?”

溫既琛:“……也可以這麼說。”

池奚扳住他的臉,左右打量,壓住心頭?的興奮與?得?意,裝作不經意地問?:“你就那麼愛我啊?”

溫既琛這次沒再拐彎抹角,他說:“是,就這麼愛你。”

池奚“嘖”了一聲:“溫總還真的挺純情。”

“你能?說服我姐姐就行。”

他想了想,沒有愛得?死去活來的感覺,很可能?是因為溫總這個反派太叼,他根本不需要死去活來!隻?管舒服享受……也挺好?

第48章 一、二更合並

老溫總被帶走?, 溫氏經曆了一段時間的股價起伏很快又穩住了。

畢竟現在掌權的是溫既琛,他才?是最直接能影響到集團上下的人。

池奚拍拍屁股回了家,心裏還有點兒期待溫總怎麼讓他姐姐點頭。

天天到處給?人挖坑,他姐姐這裏的坑也那麼好挖嗎?而且他姐姐剛獲知這種驚天大霹靂, 不知道會不會當場翻臉揍溫總?池奚品味半晌, 也?不知道自己是期待多點, 還是到時候會心疼多點。

“池少。”

池奚推門進去, 衝同他打招呼的傭人點頭示意。等走?進客廳,他也?就看見了池琳的身影。

池琳放下手裏的書, 語氣不冷不熱:“現在不用?可憐溫既琛了?”

池奚步子一頓:“你都知道啊?”

池琳:“我能不知道嗎?”倒還是沒戳穿之前宴會上?她就知道了他和溫既琛的事, 多少維護了池奚的麵子。

池琳問他:“怎麼想的?嗯?和溫既琛這種城府深的人走?到一起?”

池奚沒反駁池琳的話, 他一早就知道溫既琛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繞到沙發邊坐下, 想了想說:“哦, 因為覺得他厲害。”

池琳:“……”“溫既琛……是, 是人群裏的佼佼者, 這點不能否認。你……人會慕強也?正常。但你以前都對他這號人完全沒意思啊……”

池奚咂嘴:“那怎麼一樣,他強他的,還當?咱們家的對手,那肯定看他不順眼咯。現在他的優秀我是直接受益者, 那肯定看順眼了。”

池琳微微驚愕, 沒想到池奚會這樣說。

池奚要?是上?來說他多喜歡多喜歡溫既琛,池琳肯定嗤之以鼻,覺得他就是年輕好騙。

這麼一說……池琳反而能接受多了。

至少她弟弟並不是個戀愛腦, 他有?自己的理?智思考。

“你這是要?給?人家當?老婆啊。”池琳搖頭。

池奚杠一句:“誰說的, 溫總還管我叫老公呢。”

池琳:“……”她盯著池奚的表情?看了一眼, 發現他還真不是為了麵子撒謊。池琳也?不得不感歎溫既琛真是能屈能伸。

池奚沒注意到姐姐的神情?,往沙發裏窩著, 沒骨氣地說:“反正吃軟飯也?不錯。”

他性格一向如?此?,從來不追求世人眼中的成功。否則換成別的豪門,姐弟倆早鬥成烏雞眼了。

“行了,知道了。”池琳擺擺手,“下次沒什麼從江城來的鄒少了。”

池奚還有?點茫然。啊?這就結束了?

他肩頭一輕,心說果然姐姐疼他!然後就高高興興回房間休息去了。

第二天池奚去上?班,溫既琛問:“什麼時候給?我錄指紋?”

“什麼指紋……哦,你說新家啊!”池奚換了個坐姿,吊兒郎當?,“溫總現在都不用?擔心被掃地出門了,擔心的是溫樺吧?那怎麼還用?……”

溫既琛從善如?流:“那換個說辭。”

池奚:?

溫既琛:“我現在要?入贅到池少那裏,能錄指紋了嗎?”

池奚:“……溫總你真是個人才?。”

溫既琛笑:“池少喜歡就好。”

池奚掛了他電話。

池奚這人從不施展冷暴力,他聊不下去都是當?場掛電話,情?緒絕不留到第二天。

他生氣溫既琛都喜歡,所以這邊挨了掛,溫既琛也?隻是緩緩眨了下眼。

溫既琛惦記著池奚那句“你能說服我姐姐就行”,他知道決不能給?池小少爺後悔的機會。

所以這邊池奚掛了他電話,那邊他就帶著秘書拜訪了池琳。

溫既琛出現在池家的公司,還是相?當?稀奇的。從前台到其他路過的職員,都忍不住露出了驚愕的神情?。

沈秘書衝池琳彙報的時候,表情?都很古怪:“他現在在會客室等。”

不動?聲色解決掉了老溫總,溫既琛現在的形象更顯六親不認、狠辣非常,且氣勢壓人了。

但池琳摸了摸下巴說:“你現在沒準兒潑他一臉水,他都得乖乖受著。”

沈秘書訕笑:“那我可不敢啊池總。”

池琳歎了口氣,也?說不清自己心裏是高興還是不爽,她說:“再等二十分鍾就過去。”

潑水像小學生打架,晾會兒還行。

這二十分鍾裏,秘書處的、來向池琳彙報工作的……時不時有?人打從會客室外路過,透過會客室的玻璃往裏一看,最後個個都難掩驚駭。

“溫既琛為什麼登門?”

“是不是為之前的流言?”

“溫總這號人物,聽點流言也?大動?幹戈?”

他們疑惑於池總把人晾在這裏,因為雖然兩邊曾經多有?項目上?的衝突,但都是這個級別的老總了,不至於這麼幼稚嘛。

他們還疑惑於溫總居然真就在這裏等。

“哈哈,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流言是真的?”

這話一出,其他人都詭異地沉默了。

二十分鍾過去,會客室這邊門一開?,溫既琛立刻起身:“池總。”

“溫總直說來意吧。”

“我要?和池奚結婚。”

這他媽也?太直說了。池琳喉頭一哽。

沒等池琳再開?口,溫既琛就送上?了一個文件夾。

池琳還是接了過來:“溫總這是什麼意思?”

“聽說池總最近在和國外的昆圖公司打交道,手邊已有?信息不足,所以我給?池總送了點詳細的資料。”

池琳將文件夾放到一旁:“哦,溫總這麼有?誠意,那不如?幹脆把陳鳴教授那個專利讓給?我?”

“抱歉,那不行。池總如?果有?別的屬意……”

“看來是溫總的誠意不夠,或者說,池奚分量不夠?”池琳冷聲打斷。

溫既琛麵不改色,口氣平穩:“有?的東西?牽扯太多,所以不能給?池總。跟池奚本身的分量無關。我可以把溫氏一半股權送他,但有?些不行就是不行。”

池琳:“哦,行吧。”

溫既琛一看她起身,一副不欲多談的樣子,不由立刻跟上?:“池總的意思……”他緊跟著又補充:“如?果還有?別的要?求,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

池琳哈哈一笑:“這事兒也?當?生意上?的談判來進行嗎?”

不行?不行他就再想辦法。溫既琛一向是個懂得及時改進的人。

“雖然看過公司裏的下屬談婚論嫁,但輪到自己還是頭一回,這次上?門做得不夠好……”

池琳掃他一眼,還是不急不緩,還知道強調自己是“第一次”。

這種場合都看不到溫既琛這種人露出虛弱緊張的表情?,池琳很遺憾。

這男人是真的城府深,還好她弟弟沒心沒肺。

池琳接下來的話語在舌尖輾轉一圈兒,最終還是吐了出來:“我的意思……就是行吧,隻要?池奚願意,你們想結婚就結婚吧,那是你們兩個人的事。”

溫既琛的話音陡然一頓,心情?仿佛瞬間坐了個過山車,他虛虛一握手指,有?種不真切感。

一時間竟然連誇池琳的好話都忘了說。

看起來不動?聲色,實際上?對溫總來說已經算失態了。

池琳稍稍滿意了點兒。

“覺得很容易我就點頭了?溫總得先謝謝池奚。他已經為你說過一輪好話了。”雖然那是池奚無意識的,但池琳得提。不提怎麼讓溫既琛記心裏?

溫既琛的眉眼不自覺地就溫柔了下來,但他動?了動?唇,還有?點沒完全回過神,嘴裏一句話都沒能蹦出來。

這一刻,竟然顯得口拙。

“專利的事……溫總沒答應我,我就放心了。”池琳聳聳肩,“說明溫總現在的大腦依舊清醒,你此?刻做出的決定都是出自感性和理?性的雙重思考,而不是人類荷爾蒙驅使?下的衝動?結果。”

“我真怕溫總一口答應了,將來後悔,又把過錯怪到池奚的身上?。這種人我見了太多。相?愛時什麼都是好的,不愛了就變成了攻擊對方的理?由。”

池琳心說,所以更顯得離譜了!

池奚和他居然還特麼是正兒八經相?互喜歡的!-

池奚這邊下了班,一幫富二代又來約他去俱樂部玩兒。

“算了,我怕我又喝醉。”池奚表示拒絕。

“怕什麼?上?次喝醉不也?平安到家了?”富二代們不解。

“是平安到家了,我特麼多帶倆個人回去。”他喝醉了都能把蒙驥弄回去,鬼知道下次會不會做出什麼更離譜的事。

富二代們哈哈笑:“是美女嗎?”

池奚冰冷扭臉:“是蒙驥和蒙天星。”

富二代們的笑聲戛然而止:“那、那是沒什麼好的。”

溫既琛的電話就是在這時候打了進來。

池奚接起來:“喂。”

“池總同意了。”溫既琛言簡意賅先報了喜訊。

池奚腦子還沒轉過彎兒:“什麼?什麼同意?”

“結婚,我和你。”

池奚腦中轟一聲炸開?。

他本能地掐了自己一把。疼!不是做夢啊。但怎麼感覺跟做夢一樣……

池奚呢喃:“你……真的?”

溫既琛知道他嘴比腦子快,小少爺這會兒可能是有?點後悔了。

“池奚。”溫既琛叫了一遍他的大名。

池奚馬上?說:“我沒有?後悔的意思啊!就是……我姐姐怎麼答應那麼快?”

“那要?謝謝你在池總麵前美化了我,池少。”

盡管溫既琛已經竭力表現平穩了,但字字句句裏還是透出了不可抑製的柔情?。

柔情?,這倆字放溫既琛身上?多割裂啊,但池奚就是聽得耳朵都跟著軟了軟。

池奚站在原地呆了會兒,努力回憶半晌,最後喃喃說:“我隻是說我覺得吃軟飯也?挺好的。”

溫既琛心頭一軟,輕歎:“你這話比誇我還有?殺傷力。”

池奚呆住:“真的嗎?”

這才?說明你是認真思考過的,不是空泛的喜歡。也?難怪池琳鬆口。小少爺壓根不知道自己的真摯坦誠,殺傷力有?多強。

溫既琛心頭愈加柔軟,嘴上?也?就寬容了很多:“又不是馬上?就綁你去結婚,怕什麼?”

池奚條件反射:“誰怕了?”

溫既琛喉頭一動?:“池奚,你這樣,真的很容易掉我挖的坑裏。”

池奚:“……”他嘀咕了一句:“那你還提醒我?有?獵人提醒獵物的?”

溫既琛笑:“沒辦法,獵物太可愛了。”

池奚罵了句:“草。”緊跟著語氣又軟下來:“我不是被你激將的啊,我想想是覺得和你名正言順結婚挺不錯。就是還有?點懵,我得消化一下,先消化半個月吧。”

溫既琛又展現出了自己的寬容:“半年都行。”他停頓片刻,問:“我能錄指紋了嗎?我話都放出去了。”

“什麼話?”

“我跟任濟說,我要?和你搬新家,池少給?我留點臉麵。”

特麼的溫總就是很擅長?說軟話。

池奚還如?墜雲裏,整個人輕飄飄的,捏捏手指說:“錄錄錄!”

不僅給?錄指紋,還是池奚下了班開?著車親自去接的溫總。

臨走?的時候,富二代不肯放他。

池奚不耐煩拉拉扯扯,說:“我去接老婆,別特麼攔我啊。”然後才?換來他們撒手。

“這老婆是從哪兒來的?你們的誰見過?”

“沒,都沒見過。”

“那問蒙天星啊!他和池少走?最近,他肯定知道。”

這幫紈絝也?沒別的事幹,直接殺到了蒙天星的通告場地,問他池奚哪兒來的老婆。

“他說老婆?確定他說的老婆?”蒙天星一臉便秘。

“是,怎麼?”其他人不解。

蒙天星嘴裏隻憋出來句:“池哥真叼。”那可是溫既琛啊!

蒙天星想象了一下那畫麵,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大概就跟大灰狼管小白兔叫爸爸一樣的離譜。

池奚不知道蒙天星還在死守自己的“秘密”,他給?溫既琛錄好了新家的指紋和虹膜。

沒一會兒,溫既琛讓人把自己的東西?送了過來,最先送來的是畫。

池奚:“有?點眼熟。”

溫既琛:“嗯,任濟牆上?摘的。”

池奚納悶:“你幹嘛摘他的畫?”

“你誇過它好看,那當?然要?掛我們家。”

池奚怔了下,誇過嗎?好像是誇過。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但是被溫總放在心上?,那倒確實感覺是很好的。

“但送出去的,又問任老板要?回來,他不會背後罵你重色輕友吧?”

“沒關係,他會習慣的。”

“……”還得是你狗!

掛完畫,溫既琛順勢就在沙發坐了下來。

池奚看他動?也?不動?,歪頭問:“溫總這就住下了?”

溫既琛:“如?果你說不行的話……”

池奚豎起耳朵,等著他後半句。

溫既琛:“那我就出去敲敲門,再重新進來一次。”

池奚:“……”“和我一起住那麼好嗎?”

溫既琛衝他張開?了手臂,池奚猶豫一下,還是走?過去讓他抱了個滿懷。

溫既琛低頭,氣息悉數噴灑在池奚脖頸間。

“是非常好。……和池少一起度過的這段時間,是我前半生最快樂的日子。”

池奚不爭氣地又臉紅了點兒,心也?軟了軟。

不過大部分人都說和他一起很快樂,那溫總的感慨也?不算誇大。

池奚問:“後半生呢?”

溫既琛:“後半生應該每天都挺快樂吧。”

池奚忍著羞恥問:“因為有?我?”

溫既琛低低地笑:“嗯。”

世間情?話翻來覆去也?就那麼幾句,但它就是好聽!

池奚非常講究一個禮尚往來,他馬上?也?說:“跟溫總待一起這段時間,我也?挺開?心的。”

溫總太可靠,和他待一起根本沒有?煩憂,那又怎麼能不開?心呢?

溫既琛重重吐了口氣,想艸。

因為池奚很好,所以他才?格外順利。這是老溫總就算投八回胎也?撞不上?的好運。

有?工人還在陸續往裏搬東西?,溫既琛將心頭翻湧的欲望壓了又壓,這時候聽見池奚指著問:“那什麼?”

溫既琛看過去,那是個木製的架子,仿古做舊,很漂亮。

溫既琛:“給?你放遊戲光盤,以前用?來放黑膠唱片的。”

池奚走?過去摸摸:“手工的?”

溫既琛點頭:“我做的。”

池奚心說“臥槽”,扭頭問:“你什麼時候做的?”

溫既琛:“初中的時候。”

池奚覺得驚奇:“你怎麼那會兒還做這東西??你畫也?不錯。你還會什麼?”

溫既琛:“會的也?不多,這些東西?需要?很耐心。人在日複一日的悲憤和陰鬱中浸泡著的時候,就需要?做一些這樣的事來獲得平靜。”

池奚還是忍不住驚歎,那會兒溫既琛就知道怎麼調節自己的情?緒了?

而且還是在溫家那個破地方,他都能控製住沒長?歪咯。

這時候工人將架子擺好,池奚讚歎:“放這裏還挺適合。”

溫既琛倚著門框說:“當?然,從收到你發給?我的圖片和vr視頻之後,我就開?始幻想,哪些東西?搬進來,放在哪裏好看……”

池奚心間一動?,胸口鼓鼓脹脹,好像都開?始不可抑製地冒甜甜的泡泡。

這句話明明連情?話都算不上?。

池奚回頭朝溫既琛望去,身後的光將他的身影拉長?,這一刻,池奚竟然感覺到了溫情?。

溫總帶來的東西?不多,但大部分都是承載他前半生最重要?記憶的。其中溫總牌手工藝品占比較多,它們從原先的職能,現在改為給?池奚放零食、放卡片,還有?池奚各種七零八碎的收藏品。

最離譜的是一個瓷瓶,讓池奚拿來插釣魚竿了。

池奚突然說:“現在有?點更喜歡溫總了。”

溫既琛喉頭一緊,嘴上?還是維持著正經口吻:“早知道池少喜歡這些,我就早點……”

池奚突然又蹦出一句:“別等半年了!我要?結婚!”

溫既琛接下來的聲音,陡然被咽了回去。

他靜靜立在那裏,筆直。

池奚:?

池奚納悶:“你特麼怎麼不說話?”他臊得抓了抓臉,對溫總不搭腔十分不爽。

溫既琛啞聲說:“等等。”

他轉身去支付了工人費用?。

沒一會兒再轉身回來,天已經完全黑了,室內燈光未能給?男人披上?一層柔和的光,反而襯得他更顯高大且氣勢逼人。

他三兩步跨到池奚身邊。

池奚覺得氣氛不對,還沒說話,就讓溫既琛一把扛了起來。

池奚被他壓在新買的大床上?,咬牙:“我和溫總說正經事,溫總滿腦子都什麼東西??”

溫既琛將他緊緊鎖到懷裏,兩個人就這麼緊密相?擁,倒在大床上?,風從窗外掠進來,繞著兩人打了個圈兒。

溫既琛:“沒什麼東西?,就是,也?想和池少結婚。馬上?。”

池奚:“哦,那你抵著我的是什麼東西??”

溫既琛臉色都不改一下:“一會兒它就好了。”

池奚:“……”

溫總真是嘴硬,渾身上?下都硬。

溫既琛就這麼抱著他抱了很久。

既溫情?又澀-情?。

“溫總剛剛是不是特別開?心?”池奚戳了戳他的肌肉。

溫既琛:“嗯。”

池奚多次實驗後發現,這種時候非常好撬開?溫總那張嘴,說出來的還淨是人愛聽的話。

池奚挪了挪腿,慢吞吞地說:“我也?沒攔著不讓你做……”

溫既琛神情?有?了變化,箍著池奚的手都變得更用?力了。

池奚眨眼:“你承認你腦子裏就是下-流東西?不就行了?”

溫既琛輕笑一下:“是,我承認。”

溫既琛的確是什麼場合都不會露出虛弱的一麵,但這會兒真是池奚說什麼就什麼。

池奚頓時有?了PUA溫總成功的快感,不過他跟著又想起來:“等會兒,新家這裏沒套。”

溫既琛衣冠楚楚:“我讓助理?送。”

池奚瞪著一雙漂亮的眼:“你覺得這合適嗎?”

溫既琛輕歎著把他放上?沙發:“那我現在去買。”

一股涼氣躥上?來,池奚覺得離了溫既琛的懷抱又挺不舒服的。他猶豫片刻:“要?不……不用?也?行?”

溫既琛歎息了一聲,這聲音裏情?緒複雜而厚重。

歎得池奚後背都發涼,正要?後悔。

溫既琛語氣緩緩,緩得令人骨頭都發麻:“池奚,你這樣,真的很容易……”

誰知道溫總那麼好哄!他又總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外泄,一高興就難免說兩句讓溫總爽的話。

池奚撇嘴接聲:“哦知道,又要?說我很容易掉你挖的坑裏是吧?”你就說爽不爽吧!池奚後麵半句還沒叭叭出來。

溫既琛:“很容易被艸死。”

池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