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終於醒了。
葉溪泛睜著一雙發紅的狗狗眼,略帶擔憂的問話。
“嗯?哥哥醒了,您還疼嗎?”
山洞口已然透進了些微天光,空氣裏盡是曖昧的味道。
林淺就躺在葉溪泛青筋遍布的手臂上,身下還壓著他如瀑的墨發。
林淺隻穿著褻衣,葉溪泛隻穿著褻褲。
林淺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捏捏眉心,他從葉溪泛懷中起身。
“再叫哥哥就殺了你。”
葉溪泛覺得自己是有些冒昧了,卻仍然關心道:“哦哦,大祭司,那您還疼嗎?”
他盯著林淺的頭頂看,有幾分遺憾道:“嗯?您獸耳收回去了啊?怪好看的,我超喜歡的!”
一瞬間,林淺臉上的神情怒不可遏。
他一把抽出神識中的冰劍,劍鋒直抵葉溪泛的喉結。
“找死嗎?”那語調冷的也像冰一樣。
葉溪泛沒有躲,脖頸上順流下一滴淺金的血液。
他仍舊好言好語的解釋,
“大祭司……我沒有丁點兒邪念,就是您昨晚那個樣子吧。”
“也太可憐了,哭唧唧的在我懷裏miaomiao叫,獸耳一動一動,誰舍得讓您挨刀子,所以我隻能……”
林淺皺著一雙劍眉,“不準說了,住口!”
冰劍瞬間化為寒霜,簌簌落下。
葉溪泛一愣,哦?林淺這就放過他了嗎?
他昨夜的確也沒幹什麼。
他隻是隔著三層衣料,碰都未曾碰到林淺的皮肉,小心翼翼就幫了林淺。
但是,他也沒蒙眼……
比如林淺起伏的腰腹線條,還有時而顰起的眉心、咬緊的下唇紋路,一覽無餘。
但葉溪泛想起來,還有很重要的事沒問呢。
“對了大祭司,您有沒有看我很眼熟啊?還記得我嗎?”
葉溪泛叉腰,對著他眨巴眨巴小狗眼,buling buling放電。
兒時他與林淺曾經相識。
未報的恩、欠下的債,葉溪泛永世不敢相忘。
林淺盯了他兩秒,漠然道:“你與魔尊玩樂時,我倒是曾遠遠見過一麵。”
一聽這話,葉溪泛心頭一個炸雷暴劈而下。
“不不不,您誤會我了。那一年杏花微雨,我這一切,都是錯付了!”
但林淺顯然不怎麼關心。
他十分自然的披上葉溪泛的外袍,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了。
完了,他肯定把葉溪泛當成對魔尊始亂終棄,還來勾搭他的渣男了。
“……”
葉溪泛委委屈屈追上林淺,頸間鈴鐺輕響。
“等等,您別走,下個月您的蕩毒還得犯呢,多危險!當然我可沒有丁點兒占便宜的意思……我就……”
“……你還想有下個月?”林淺回眸時眼神像刀子似的。
葉溪泛吞了一下口水。
唔,怎麼不想呢?
以前林淺沒有葉溪泛的時候,月月放血療毒。
現在有了葉溪泛,他絕不允許這種事再發生了!
“那您上哪?我送您。”
林淺躊躇了片刻,還是不情願的告訴他:“鹿鳴宗。”
說完便已遁光而去,消失在葉溪泛的眼前。
葉溪泛望向他的背影搖搖頭。
“真是提褲無情啊大祭司。”
不過,林淺作為魔族的頭目,居然要去他的宗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