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皺眉,“可是我們之間的問題,還一直存在,薄寧川你忘了嗎,你厭惡我的原因,是因為我髒了,讓你在朋友麵前抬不起頭來。”
薄寧川的眼底湧現出不知名的情緒,他緩緩在她麵前蹲下,握著她的手親吻著,他垂著頭,安以若看不見他的神色,但卻能看見,他緊繃著的脊背。
“你怎麼了”
薄寧川的聲音有些沙,過了良久,他才說道:“對不起,以若。”
安以若麵露疑惑,這一句對不起,又是因為什麼
“對不起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才站起身來,“等你的病好了,我帶你去見個人。”
安以若的這個病,來得快,去得也快,按照醫生的吩咐吃藥,在薄寧川的悉心照料下,再加上小錦橙這個可愛寶寶每天的陪伴,她很快就好了起來。
而這幾天,她被留在了薄寧川的臥房內,每天跟他同床共枕,原因是,他們是夫妻,理應睡在同一張床上。
但也僅限於此,薄寧川這幾天倒是沒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來,大約是顧忌著她的身體還沒完全好。
幾天後,錦橙莊園迎來了一位久違的“老朋友”。
安以若見到他的時候,眼裏的詫異很是明顯,怎麼也沒想到,薄寧川讓她見的人,竟然是薄謹言。
“薄大哥,是你啊,好久不見。”
看上去,薄謹言跟四年前相比,變了許多,整個人收斂了不少,也更沉穩了。
比起四年前那個陰沉充滿森冷之感的薄謹言,現在的他看上去,給人的感覺,竟有些,老實和畏縮
薄謹言看見她的時候,驚訝程度隻多不少,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寧川說你回來了,我本來還不信。”
說著,他點了點頭,“你的樣子是變了,可說話的語氣還是一點沒變。”
安以若以往對他的印象並不怎麼好,但經過了這麼多年,這些無關緊要的恩怨,便也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見他有些猶豫的樣子,安以若說道:“薄大哥,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薄謹言微微垂頭,雙手不自在的搓了搓,“以若,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安以若凝神聽著,見他的神色如此緊張,她也跟著緊張起來,“你說。”
“大約八年前,你出事的那天晚上,那些照片,是我找人拍的。”
“什麼”嗡的一聲,安以若猛然站起身來,“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薄謹言顯得有些不安,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他臉上,安以若越加覺得奇怪,她皺了眉。
“薄大哥,那時候我甚至都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害慘我了。”
薄謹言的神色有些痛苦,他說道:“我當時沒想那麼多,我不是針對你。”
安以若眉心狠狠一擰,那件事傷害最重的,就是她和薄寧川,不是針對她,那麼就是針對薄寧川了
四年前薄家兄弟的針鋒相對她後來也有聽說,雖然之前並不知道,可現在卻是清楚了,他們兄弟倆為了薄家的繼承權一直明爭暗鬥不停。
後來,薄謹言在家族內鬥中戰敗,被趕去了北歐,一去就是三年。
“以若,我當年,原本是想毀了寧川,所以當他去那條酒吧街的時候,我讓人在他的酒水裏做了手腳,準備讓人被拍到**,這樣以來,薄氏總經理的位置,就不可能落在他身上,至少短期內不可能。”
安以若聽著,心裏卻已是詫異不已,原來薄家兄弟的鬥爭,從那時候就已經開始了,更是使用了這樣陰險的手段。
“可是沒想到,寧川卻跑了,後來,是”
安以若緊緊的閉了眼,此時想起來,身體依然顫抖不已,就是那一晚,毀了她的一生,毀了她跟薄寧川的生活。“後來是程泠泠救了他,然後就是我被強。奸了。”
薄謹言卻搖了搖頭,“那晚救了他的人,是你,強。奸你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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