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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瞬即逝，已經過去了將近五年，張家人已經完全適應了樓姒的存在。
當初那群小屁孩已經拔高了不少，模樣也初見往後的俊秀，一個個身形消瘦，手腳修長。
她倒是頗有一番養成係的快樂，看著一個個小土豆逐漸冒出了苗苗，時不時發出一聲感歎。
尤其是十七，他的身手是這群小張裏最好的，十三歲的他已經快到她的肩膀了，人看著倒是越發的穩重了。
張景行告訴她，這批小孩有些已經到了十五歲，可能不久就要出去放野了。
放野就是孩子到了一定年齡後，自己單獨或結伴去尋找古墓，靠自己能力拿回來一件有價值的陪葬品。
而十七雖然才十三歲，但他的天賦異稟已經被張家本家人看中了，而且他平日接受的訓練也與其他人有所不同，不知道有什麼目的，現在卻決定讓他提前去放野。
“既然每個人都要去，那他們一起去，不行嗎?”
張景行不明所以，提前去放野的個例很少……
“我去問問他們。”
她已經教過他們必須要團結，而在這三年的時間裏十七無疑成為了他們之中的領導人，他仿佛天生就有一種讓人信服的能力。
時間已經不多了，她有預感，這次他們的放野將要改變什麼，五年的時間她已經足夠把張家裏的叛徒找出來了。
現在隻差一個機會，她就可以順勢鏟除他們。
希望張家能兌現他們的諾言。
“我去跟長老說說。”
“張景行，我再問你一次，如果給你一次機會，你願意離開張家嗎？”
“…………”
他一如既往地給不了任何答案。
他不屬於自己，他屬於張家。
“算了，當我沒問。”
她要去找那群小子了。
路上遇到了張無相，似乎是剛結束完任務從外麵趕回來，兩人相顧無言。
他再一次看著她離開的身影。
“你們之後要去放野，是嗎？”
眾人點點頭，他們還一頭霧水。
“我隻說一句，萬事小心，什麼都比不上活著更重要，有時候搏一搏，或許就不一樣了呢。”
“不過放心，我說過讓你們活著，就一定死不了。”
到了放野的日子，他們被分散到了不同的地方。十七跟著張海塵還有幾個其他的小孩，一共七八個，一起坐上了馬車，他們即將開始第一次盜墓。
可惜轉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足夠價值的東西，而馬車上負責他們的人也不管他們的死活，隻會交代在某個地方集合。
他們出來時身上帶的錢已經花光了，十七和張海塵還有另外一個孩子走在一起，餓到不行，甚至去別人地裏的菜園偷菜維持生存。
他們一路南下，再加上這些人的故意引導，已經快到蘇州。
看來目的地是泗州古城。
之前十七在小的時候去過一次這個地方，當時所有人都死了，隻有他一個人逃了出來，後來就被送到了本家接受訓練。
馬車上還有其他幾個張家人，其中一個應該地位不低，畢竟這是要去泗州古城，什麼心思不言而喻。看著這群沉默的小屁孩，他不屑地冷哼一聲。
泗州古城位於江蘇和安徽交界處，始建於北周，興於唐朝開元年間，處於長江和黃河的漕運中心。康熙年間被“黃河奪淮”所淹沒，至於是什麼原因不得而知。
馬車裏幾個孩子相顧無言，大概是知道這一趟意味著什麼，每個人的臉上幾乎沒有什麼情緒，其中熟點的大概就是十七和張海塵了。
“哎，你叫什麼?”
那個小孩是跟十七他們一路偷菜園的那個，他比十七看起來要大點。
他對這個眼神冷淡到極致的小孩很是好奇，經過他一路觀察，這小子身手不是一般的好，性格偏偏冷得不行，個頭沒他高，恐怕不到十五歲。
他看了一眼，沒理他。
“我叫張海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