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價值取決於你,你今天去殺了那個張家人,就足以證明你的能力。”
“你們記住,如果不想,那就要學會反抗。”
她緊了緊拳頭,握著刀上前去劃開了地上人的手腕,放出了血,每個人默不作聲地上前抹取,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她冷冷地看著這副畫麵,看來,其他人也不見得能留了。
“他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是死是活全看你們選擇了,各位。”
她看著十七他們招了招手,猩紅的眼睛裏寫滿了興味,下一秒揮袖就化作一縷黑煙消失。
憑什麼,憑什麼他們就要被甘心放血……
憑什麼就要忍受這些本家人的高高在上……
憑什麼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就要為這些人去死……
他們沒有名字,死後沒有人會記得,隻會湮滅在那漫長的時間裏……
……
最終,他們趁那些人沒有精力手起刀落,挨個殺死。
張海客從剛剛看到那個女人起,就沒有一刻不是震驚的,她不是正常人。
直到現在還恍惚著,他的腦子裏印下了那個女人的身影。
張家人什麼都不怕,更別提鬼了,要真有對他們還避之不及,可是那女人就像鬼一樣突然出現……
所有人都沉默著,取了很多布用來沾那幾個死去的張家人的血,他們才能潛入底下把東西取出來。
鑒於十七在這其中體現出的絕佳身手,再加上張海塵對他的聽從,他不知不覺已經在這群人中樹立起了威嚴。
他知道那些人這一趟來是為了什麼,底下危險萬分,之前還遇到了不知名的蠍子,他決定讓這些人在在這裏好好待著,他將獨自一人下去取回信物。
“不行,十七,宓娘說過,我們得團結,我要和你一起。”
張海塵拉住他,平淡的小臉上透露著他的認真。他也不傻,知道十七身手了得,老師也對他有特殊訓練。
大概他將來是要成為什麼的。
他不是一個冷漠的人,更何況,宓娘說過他們要互相幫助,他也算是自己的朋友了,必然不能讓他隻身犯險。
“宓娘……是誰?”
張海客也想阻止,一個人太危險。卻被他們的談話內容吸引住。
“是那個……”
他想起了那一雙獨特的眼睛和蠱惑人心的臉。
“她叫樓姒,我們叫她宓娘。她不是張家人,但是她是來救張家的……”
十七眼神一凝,看向張海塵止住了他的聊天,是哦,宓娘說過,現在張家叛徒很多,他不該暴露這些……
“下麵很危險。”
他看著麵前的兩個人沉沉地說道,稍長的劉海擋住他的眉毛,烏黑的眼眸裏寫著不讚同。
“我跟他一起下去,你在上麵接應,以防意外。”
畢竟他們現在是在別人家的院子裏,雖然沒有人來過,但是不排除意外的發生,就怕有人給當地通風報信。
最終是十七和張海客下去了,張海客身手比張海塵好上一些,張海塵在上麵守著。
十七在去取族長信物的過程中發現了過去的一具屍體,身上的衣服可以看得出來是民國時期的人,腿上還有綁腿。
他恍惚了一瞬才想起,這大概是自己的養父。
雖然他養育了自己幾年,但是他對這個養父沒有感情,他知道他隻是因為自己還有用武之地所以才會收養他,他們之間幾乎沒有什麼交流,更別提溫情。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與張海客一起走向了那些房間。
十七帶著張海客最終成功地拿到了東西,狼狽地返回到張海塵那邊。正巧他們找到了以往張家人運送物資的路,拿上了所有的錢袋,準備返回張家。
張家從此刻開始,將要開始新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