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幽黎洗了澡,然後上床,蓋被,動作一氣嗬成,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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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下:
赤就這麼依靠在長椅背上,小臂遮在眼睛上,歎著氣。
身後傳來懶懶的腳步聲,踏在草地上有些分量,赤早就料到是誰了,放下遮在眼睛上的手臂,身旁坐的是米歇爾,米歇爾喝口飲料,趴在扶手上,隨手創造了些螢火蟲出來,讓草地周圍都飄上螢火蟲的光暈,祂開口,與身旁的友人交談:
“我看你瞞得好辛苦啊,實在不行就告訴她嘛。”
赤喝了口茶,依舊保持著那隨意的樣子:
“你怎麼會懂得我和她的情感,你閉嘴,還有,別亂搞蟲子,她很怕蟲子的,萬一明天給她嚇著了我跟你沒完啊米歇爾。”
米歇爾笑了笑:
“別這麼嚴肅嘛,收回就是了。”
說著招招手,將那些螢火都收回。
赤覺得無趣,就詢問:
“你不用看著那個…呃,另一個黑的嗎?”
米歇爾理了理祂那半年不變的社畜領帶,有些得意:
“圍起來了,問題不大,我控製的住。”
赤看著茶杯中茶水倒影的星河:
“所以,你的世界裏到底為什麼會出現連你自己都控製不了的東西?”
米歇爾眼睛看天,擺擺手:
“你知道的,創造出些意料之外東西也是在所難免的嘛哈哈哈。”
赤知道,米歇爾這是心虛了,一臉無語的盯著祂。
打個哈欠,赤決定先回去了,祂要睡覺去了。
也沒管米歇爾,祂自己會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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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的願望,碰上了,實現了,卻不如願,你知道我到底等了多久麼?
成為世俗的犧牲品,你為我付出的真心我已經收到了,明明已經不會在被世俗評判,你怎麼又不回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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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出了空間,祂鮮少這麼做。
外麵的時間是白天,作為神明,祂其實不需要睡覺或者補眠的。
祂也不知道自己出來是幹什麼的,就這麼漫無目的走吧,等過一會再回去就是了。
路過一條小巷,有兩個成年男人正抓著兩個小孩子,似乎是兄妹,哥哥站起身擋在妹妹身前,妹妹手裏抓著一塊被汙泥汙染了的、化了不知多少次又重新凝固的、被破爛錫紙包裹著的巧克力,明明還沒有一節手指頭大塊,卻是孩子的拚死護著的口糧麼?
這裏的管理者也太不負責任了些,祂是一個負責的神明,看不得這種場麵,出手救下兩個小孩子。
那兩個小孩子也不是不知感恩的,彎腰朝著祂道謝,兩個小孩子穿著破爛、髒汙,手掌微微揮動,給了他們沒多好的粗麻布料和針線,告訴他們要自己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