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我覺得肩膀後麵很疼,好像被什麼東西頂住,抬手一摸,摸到一個冰涼的麵具。
回頭一看,這是那醜鬼冥夫臉上的麵具,此時,他正側臥著躺在我身後。
一米二的單人床,我自己睡時覺得很寬,擠上一個男人、不,男鬼之後,變得十分逼仄。
他……他的麵具鬆了??
我那一瞬間顧不上要散架的身體,條件反射就想撐起身來——
他的臉近在咫尺,看?不看?
我這樣扭頭的姿勢,隻能看到他光潔飽滿的額頭,發際線上還有一個美人尖,可是往下什麼也看不見。
他幾乎是同時驚醒,在我還來不及看清他臉時,他大手一伸,將麵具重新覆蓋在臉上。
我心裏暗暗有些失落——他肯定是個醜鬼,要不為什麼這麼怕臉露出了?
外麵天色未明,他坐了起來,我這才看清他居然沒有穿衣服!
這、前幾次他都穿著衣服好嗎!
我低頭,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我羞恥得用被子將自己團團裹住,根本不敢看他。
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他穿好了那身繁複的衣服,冷聲說道:“戴好玉章,那個紅色鬼麵就不敢碰你。”
“什麼玉章?”事關性命,我趕緊掀開一絲縫隙。
他的背影越來越清晰,這不是我的錯覺——他絕對比第一夜的時候變得更加完整!
“你胸前掛著的那個玉章。”他留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消失了。
我低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這裏多了一個吊墜,依然是暗紅的顏色,四四方方的一個精致名章掛在胸口。
名章上有盤龍祥雲,四麵刻著密密麻麻的東西,底部篆體刻了四個字。
他的名字不是江起雲嗎?怎麼名章下麵有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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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看不清楚!”我哥扔開放大鏡,崩潰的說道:“這麼小的玉章上刻了這麼多字,根本不是人力能做到的、機器都做不到!這特麼得用顯微鏡看!”
我爸披著衣服坐在床上,容顏憔悴的說道:“陰陽之物沒有一件是多餘的,這玉章上的四麵小字肯定很重要,來讓我看看。”
“爸,你都被那鬼臉折騰成這樣了,別勞心費力了。”我不滿的看了他一眼,這老頭一點也不害怕嗎?
“嘿嘿,凡事都有機緣,福禍相依躲不過,我早就看開了。”我爸不在乎的撇撇嘴:“隻是差點害你受傷,讓我過意不去……等我再休息一天,我回趟老家,找你太爺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