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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東旭始終是不相信她。
哪怕她再怎麼解釋、發誓，他都嗤之以鼻，冷笑不已。
“棠梨，本王現在不休你不殺你，不過是念在你還有點價值的份上，姑且饒你一命罷了。”
是了。
她現在還能在王府裏麵活得好好的，不過是他認定她還能用來對付四王爺而已。
男人站在人群之外，望著棠梨和侍衛們你來我往的過招，冷眸裏竄出了兩團熊熊的火焰，厲聲喝道，“都退下！”
一個兩個的都當他眼瞎不成？
竟敢在他麵前演戲！
侍衛們耷拉著腦袋，紛紛退了下去。
牧東旭抽出腰間的幹將劍，大步的朝著這邊走了過去，邊走邊怒道，“本王還真是小看了你的手段，不過在府中半年光陰，竟然將本王的一幹侍衛通通收買了！”
“既然如此，本王便親自動手，先殺了雁南飛！”
她驚慌的退到了師傅的身邊，擋在了師傅的麵前，手中的莫邪劍指向了他。
“牧東旭，別過來，否則，我……”
她的心在抖，手在抖，莫邪劍也在抖，“我……”
“否則你殺了本王？”
牧東旭步步逼近她，將心口往她的劍尖上湊了過去，不屑一顧的說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本王。”
眼看著劍尖就要紮進他的心口，她已無路可退，隻得苦笑了一聲，手中的劍頹然落了地。
下一刻，她的脖頸上就多了一把劍。
“牧東旭，”她的神情極其的複雜，眼裏麵也多了些悲涼，自嘲的笑了起來，“恭喜你又賭贏了。”
她殺不了他。
這個男人總是輕易的就將他自己的命當成了翻盤的籌碼。
她隻能一輸再輸。
可這天底下，哪有那麼多人如她般珍愛他的那條命？
“這是你欠本王的。”
他總說她欠他，她欠他什麼？
她曾經是故意接近他，可愛上他是真的，想要和他白首到老也是真的。
在他身邊這麼久，她從未背叛過他一次！
甚至是為了能和他安穩的過日子，冒著生命的危險，潛入了四王爺府，悄悄的救出了師傅。
可誰曾想，牧東旭回來不過短短的半個月的時間，就將她師傅關進了水牢，百般的折磨他！
“你恨的人是我，想要千刀萬剮的人也應該是我。”她眼裏麵的淚水搖搖欲墜，痛苦道，“牧東旭，放了我師傅吧。他是無辜的。”
“是我，是我要殺了那個女人！”
“我恨她搶走了你。”
“我恨她入骨！”
脖頸間的劍陡然貼緊，劃破了她纖細白嫩的肌膚，鮮血汩汩的流了出來。
“果然是你！”他咬牙切齒的說著，眼裏麵的寒意像是要將她冰凍起來。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肆虐的殺意和恨意。
她卻忽然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想殺了我？牧東旭，你殺了我吧。殺了我，以絕後患。以後就再也沒人去刺殺你的心上人。”
“否則，隻要我活著一日，我定是要殺了那個女人！”
疼痛加劇，脖頸間的鮮血流的更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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