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除了藺炎之外,也不是沒有人要的。
藺炎不在乎我,自然是有人在意我。
可人群散去之後,我忽然就忍不住後悔起來。
我太過衝動太過倔強。這個毛病從年少時就伴著我到現在,一丁點都沒有改掉。
支珩歡歡喜喜的準備著婚禮的籌辦。事無巨細,什麼都親力親為。
我整日裏無所事事的在夜鶯裏閑溜達,心情好了上去跳一支舞,心情不好就縮進角落裏任誰也找不到。
後來,我還是見過一次藺炎。
我去給上官婉掃墓的時候,一出來恰好就遇見了他。
我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卻輕輕巧巧的避開了我,讓了陸。
等我低垂著腦袋從他身邊走過,才聽見他說了一句恭喜。
“恭喜你喜結連理。”
難以抑製的疼痛從心底裏迅速的竄了出來,無情的啃噬著我的靈魂和軀殼。
從前,我也曾在他和上官婉的婚禮上說過類似的話。
原來被心愛的人恭喜,是這麼的難受。
我倔強的咬住唇瓣,決不允許自己在藺炎的麵前流露出半點的脆弱。
他已經不愛我了,我在這樣脆弱不堪,隻會讓他看了笑話。
“藺先生,謝謝。”
我抬腳要走,卻被他大力的拽進了懷裏麵,惡狠狠的湊在我的唇瓣上啃咬起來。
“沒心沒肺的女人!”他的聲音裏麵滿是戾氣,渾身滾燙的驚人。
我感覺自己的嘴唇已經被他咬破,腥甜的味道跟著他的唇舌,卷入了我的口腔裏。
“放開……”我掙紮著,反倒被他按得更緊。
“雲裳,你有心嗎?”他抱緊了我,“你的心裏麵可曾有我?”
我怎麼沒有心?我的心裏麵裝的滿滿的,全是他。
可他卻在質疑,認為我沒有心?
“你總是這樣,說走就走。從來沒想過我會怎麼樣?是不是如果我不挽留,你永遠也不會回到我的身邊?”
“別人讓你離開,你就離開我。別人求婚,你就答應。”藺炎沮喪到了極點,神色頹唐,“你的心裏真的有我嗎?”
藺炎都已經懷疑我到底有沒有愛過他。
我被他死死的摟著,卻漸漸的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
藺炎的身上很燙很燙,不像是正常人的溫度。
我掙紮著用手探了探他額上的溫度,心頓時一驚,“你發燒了?”
“死不了。”他並不當回事,反而冷笑,“或者幹脆死了才好。”
“你這個冷血的女人,我若是死了,你大概隻會假惺惺的掉幾滴眼淚,然後依舊歡歡喜喜的同你的支珩結婚。”
他煩躁的鬆開我,扯開了領帶,“你走吧。”
我瞥了他一眼,轉身剛想先去附近的醫療所拿些速效感冒藥過來,卻被他一把又拽進了懷裏麵。
“狠心的女人!”他咬牙切齒起來,對我十分的不滿,“讓你走,你還真的走了?”
我,“……”
這男人的腦子究竟是什麼構造?怎麼想的?
我從前怎麼沒發現藺炎竟然有這樣別扭的一麵?
不讓我走,就不讓我走。非得嘴上說的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