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美。”他由衷地道,一點也不在乎自己這麼說是否顯得突兀。
“謝謝,我爹也經常這麼說,所以當我要出穀時,他老人家一再地提醒我要小心外頭的人。”或許是唐寒月臉上難得顯現的溫柔神情很像她義父,讓她很自然地脫口而出。
聽著她的話,再看著她天真的模樣,唐寒月不由得微揚起嘴角,也更加堅定心中的決定。
“出穀?你到底住在哪兒?”他好奇地問,連唐鈺也張大了眼,安靜地聽著他們的談話。
“一個很美的山穀。”
山穀?他微眯起眼,仍是一臉柔和的笑容麵對著她。
“那一定是在深山裏嘍?”他探問。
“算吧!不過,如果從瀑布出去的話,會比較近一點,但瀑布的水流湍急、也太危險了,根本無法從水潭遊出去,隻能從後山繞一大圈出穀。”他的和善讓她樂於響應。
“哦!這樣……”
“咳!幫主。”一個假咳打斷了唐寒月的話。
隻見丘家南一臉怪異地看著他。
“什麼事?”唐寒月的麵容在瞬間恢複嚴肅。
“人已抓住。”丘家南恭謹地回道。在丘家南的帶領下,唐寒月走到被押著跪在地上的兩名壯漢前。
“就是他們兩人嗎?”唐寒月要唐夢月過來指認。
“沒錯。”唐夢月仔細看了看兩人,點點頭。
“說,誰是主使者?”看這兩人便知道,絕不可能是他們計劃一切的。
兩名壯漢硬是不肯說,想掙脫,身子卻被鉗製得更緊密。
“不說?哼!”唐寒月冷哼一聲,手一舉,押著壯漢的四名手下將兩人架起,準備大刑伺候。
在眾人專注於壯漢身上時,唐夢月的身子突地一僵,在她懷中的唐鈺也感受到了她的異樣。
“抱緊我。”唐夢月摸摸唐鈺的頭安撫道,而他則聽話地緊緊環抱住她。
唐夢月清楚地感受到身後一股異樣的殺氣,她不知道敵人什麼時候會采取攻擊,隻能繃緊神經警戒著。
忽地,一顆顆煙霧彈落下,在地上裂了開來,引發一陣陣帶著濃濃的硫磺味的黃色煙霧,眾人驚呼著逃離,場麵一片混亂。
唐寒月才想帶著唐夢月和唐鈺離開,卻因為唐夢月接下來的舉動而愣住。
混亂中,唐夢月抽出唐寒月腰間的劍,旋過身,恰好擋住在擊而來的大刀。
在她擋下對方的攻擊時,對方也被反應快速的唐寒月一掌擊中胸口,嘴裏噴出鮮血,大刀一鬆,整個人倒在彌漫著黃煙的地上。
眨了眨眼,唐夢月驚愕地仰首看著貼在自己身後的唐寒月。
唐寒月伸手接過她手中的長劍,一把將她和唐鈺護在自己懷裏。
意識到自己被人護在懷裏,唐夢月臉上不覺浮起一抹紅霞。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響起。
“該死!”黃煙漸漸散去,隻見王憶如被剛才那兩名大漢以刀子架住,唐寒月忍不住咒罵。
“又是那個女人!”唐鈺的口吻極為不屑,“爹,別管她了,那兩人一定是他們兄妹的爪牙,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小孩子別亂說話。”唐寒月低頭瞪他一眼,將兩人交給手下保護。
“我才沒亂說話呢!這一切明明就是那女人的詭計。”唐鈺不滿地嘀咕。
聽到他那不服氣的話語,唐夢月安慰地摸摸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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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大哥,快救救我啊!”王憶如尖叫著,因害怕而流出淚水。
“放開她。”唐寒月的聲音不大,但那低沉的嗓音陰森得有如來自陰間,讓人感到駭然。
“不準過來!”兩名壯漢手持搶來的刀劍,架著王憶如,一步步地往後退。
由於王憶如在他們手中,眾人不敢輕舉妄動,使得兩名壯漢退到了安全地帶。
眼看距離眾人已有一段距離,兩人互相使了個眼色,用力地將王憶如往前一推,轉身便跑。
然而,兩人沒跑多遠,一道人影落在兩人身前,手中的劍影閃了閃,隻聽見兩人哀叫一聲,應聲倒地,躺在血泊中的身軀抖了抖後便了無生息。
“大哥!”王憶如坐在地上,驚喜地看著大踏步而來的人。
王恩澤走近妹妹,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恩澤兄,怎麼回來了?”唐寒月走上前,臉上的表情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事情提早處理完便回來了。倒是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我一回來便看見有人挾持我妹妹啊?”王恩澤溫文地笑說。
“唉!幫裏有奸細,不但想謀害鈺兒,還企圖挾持憶如姑娘,幸好恩澤兄適時趕到,將那兩人給宰了,下手真是於淨利落啊廠唐寒月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不知他是讚賞或是嘲諷。
“嗬!原來如此,早知道就該留個活口才是。”王恩澤皮笑肉不笑地道。
唐夢月一看到王恩澤,心中便升起一股厭惡感,她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總之,她就是打從心底不喜歡他,並提醒自己要小心這個人。
“夢月哥哥,你也不喜歡他嗎?”唐鈺看到她的表情,在她耳邊悄聲問,也打斷了她的思緒。
唐夢月低頭看著他,點了點頭。
“我告訴你,他連名字也不好。”唐鈺偷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