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裏盡是對她的憐愛,還有深深的歉意,他多麼希望能撫平她心中的傷痛啊!可再多的道歉也無法抹去已造成的事實。他懊惱地低下頭,再次以吻封緘,想借由這個吻來表明自己的愛意。
“嗯……”他的吻令她著迷,每次見到他,她心中都有一股難舍的期待。
見她和他一樣陶醉在這個吻中,越發激起他的欲念,也更加大膽地加深這吻。
半晌,她沒有任何動靜,待他結束這個長吻抬起臉時,才發現她已酣然入睡。
他苦笑了下,見她這副全然信任又純真的模樣,讓他如何下得了手,滿腹欲火乍然冷卻。
看來他隻有等了。
隻是,他能忍耐到什麼時候呢?
看著她疲憊的睡顏,他突然想起她的身子尚未複元,不應該讓她累著。
想到她中的毒傷,他不免皺起眉。他必須快點找到王恩澤,逼他交出解藥。
他連忙將她打橫抱起,細碎的吻落在她額上、發間。
睡吧!月兒。這次,他會在她身旁看顧著她,直至她睜開眼為止。他不會再放手,他要永遠守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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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唐寒月抱著昏睡中的唐夢月回來時,所有的人皆神色凝重地大廳裏等著。
“夢月……”一看見唐夢月,唐鈺便衝了過來。
“煙兒!”花宇辰也沉不住氣地跑上前,想從唐寒月手中抱回妹妹,然而唐寒月卻不肯放手,凶惡地瞪著花宇辰。
“宇辰。”花文賢開口喚兒子。花宇辰回身看了父親和兄長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花子傑身邊。
“她……不要緊吧?”看見她昏睡過去,花文賢憂心地問。
“她隻是睡著了。”唐寒月抱著她,走到父親和姬寒雪的身邊坐下。唐鈺小小的身子擠到他們中間,想要看看唐夢月。
“爹!您太不應該了,怎麼可以讓我未來的妻子,也就是您未來的媳婦受傷呢?”唐鈺人小鬼大地指責自己的父親。
“你的妻子?”唐寒月和唐文龍,以及花家父子異口同聲驚道。
“對啊!我早就把夢月訂下了,誰都不可以跟我搶。”唐鈺將下巴抬得高高的。
唐寒月單眉一挑,抬起腳朝唐鈺的小屁股一踢。
唐鈺怪叫一聲,很不雅觀地跌了個狗吃屎。
“嗯……”不知是否被唐鈺的聲音吵醒,唐夢月在唐寒月的懷中緩緩蘇醒。
“爹……”剛睜開眼,唐夢月首先找的便是唐文龍。
“乖月兒,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啊?”唐文龍立即關切地問。
唐夢月搖搖頭,“沒有,隻是好像沒什麼力氣。”比起剛中毒的那幾天,她現在好多了。
花文賢立即上前為她把脈。
“已無大礙了。”花文賢驚訝地宜布,“隻是她的身子仍然虛弱,恐怕要調養一陣子。”
“嗬嗬!月兒和我吃了那條銀蛇,那些小毒物奈何不了我們的。”唐文龍將事情說了一遍,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唐夢月怯怯地抬眼,偷偷地睇著花文賢,當對上花文賢的眼時,又連忙垂下眼,不敢看他。
“煙兒。”花文賢輕撫著她的臉,感覺到她微微地顫動了下,“你恨爹嗎?”他哽咽地問。
凝視著花文賢蒼老的麵容,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緊張地抓住唐寒月的衣袖不放。
也許曾經怨過,但是,她從來沒恨過他。
“無論如何爹都要請求你的原諒,爹並不是不愛你,而是看到你,使……”便會想起他深愛的妻子是為她而死這件事。
“我知道您很想娘。”她體貼地說,“煙兒從未恨過爹,煙兒……隻希望爹不要討厭煙兒,其他的煙兒都不求。”她眼裏蒙上一層淚影。
“你願意原諒爹嗎?”花文賢的眼眶也紅了。
唐夢月搖了搖頭,“別說什麼原諒,爹,您並沒有錯。”
花文賢感動得抱住唐夢月,“今後不論你想以什麼身分活下去,爹都支持你,你永遠都是爹的女兒。”
“爹……”她緊抓住唐寒月的手鬆開了,轉而抱住花文賢。
“咳……”唐文龍假咳了一聲,吸引眾人的注意,“我說月兒啊!你打算怎麼樣呢?是打算回複花寒煙的身分呢?還是要跟爹……呃,義父我一起回銀龍幫啊?”
“我……”她鬆開了親爹,看了眾人一眼,不知該怎麼選擇才好。
她以求救的眼神看著唐寒月,祈求他的幫忙。
看出她對自己的信任和依賴,唐寒月的心情大好,“伯父,既然月兒……不,該叫寒煙才是……”他低下頭,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既然寒煙已承認了自己的身分,我想她也應該回花家,成為真正的花寒煙。”
聽了唐寒月的話,唐夢月吃驚地睇著他。
雖然她也想回花家,但見他毫不猶豫地決定讓她回去,她心裏總是有一股失落感。
唐寒月撫了撫她的秀發,笑著要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