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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3 / 3)

那……她還能為他做些什麼?

啊,對了!

“你想做官嗎?我爹要是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必定會為你安插個一官半職,這樣一來,你也不需再遊手好閑,成天苦著一張冷臉,你說……呃……”

她又說錯了嗎?為什麼他的額角抽動著,臉色變得更難看?

好吧、好吧,不要就算了,他這表情真教人害怕呀。

上官藍茜怯怯地吐了下舌頭,輕聲問道:“那……你自己說吧,你想要我如何回報?”

“救一次命換你一件事,如何?”他氣得想殺人的眼神始終沒移開,隻是現下多了抹異樣的光芒。

“嗄?救一次命換一件事?”

上官藍茜有些訝異,沒想到他看起來這麼冷傲、孤僻,竟也會使這種小心眼,若是他存心刁難她,她豈不是吃了大虧?

“你叫什麼名字?”

“這……這是第一件事?”上官藍茜看著他緩步接近,有些無奈地伸手撥動著涼涼的溪水。

為什麼每個人都會問她的名字?她現在好討厭自個兒的名字啊!

但,撒了一次謊,便隻好一直欺騙下去,她並不想騙他,也知道騙了他一定不會有好下場,可是,那個小村莊裏,有一半以上的村民都知道她叫楚茜茜,她不能他會不會再到那兒去,該怎麼辦?

“不是。”他盤坐在一旁,取出一塊黑巾擦拭著沾血的銀刀。

“那……我可以不回答嗎?”

“可以。”

他語氣平淡,隻是略微蹙起了濃眉。她有難言之隱?可見楚茜茜這個名字隻是造出來的。

“你……”上官藍茜聽他回得這麼爽快,不滿地鼓起雙頰。

難道他一點兒也不在意她叫什麼名字?心口浮出一種悶悶的感覺,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你還沒說要我做什麼事呢!”她氣呼呼的問。

“我叫胡靖,記住我的名字。”手上擦拭的動作微停,他忽地冒出這麼一句話,眸子直盯著她低垂的側頰。

上官藍茜一愣,沒想到他會突然把名字告訴她。不過,這個名字好耳熟啊,她好像在哪聽過,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胡靖……”

她地反覆低喃,蹙眉沉思,忽而發覺一股逼人的壓迫感,偏頭望去,她看見他專注而深幽的眸子定定地注視著她。

她心兒猛然一顫,身子又不由自主的燥熱起來。

“胡……胡靖,我……我想將這身衣裳換掉,你知道這裏離南京城還有多遠嗎?”她羞赧的垂下頭,克製自己紊亂的心緒,鎮定地問。

前些天他抱著她這麼一繞,都不知繞離了多遠,從離開村莊後,她也隻是有路便走,根本不知道走的方向對不對。

“南京城?你走十日也到不了。”胡靖說得很肯定。

“什麼?怎麼會?我原本隻剩下三天的路程啊,怎麼可能……”上官藍茜一臉慌張,不敢置信的望著他。

她記得那日,他抱著她頂多隻跑了一個時辰,怎麼可能離南京城這麼遠了?難道他……上官藍茜的眼眸稍稍眯起,漸漸浮起一抹懷疑之色。

“不信的話,你可以走走看。”他站起身,將銀刀掛回身側。“但我不敢保證,下一個如跟前這種男人站在你麵前時,我是不是有辦法再救你一次。”

看了地上那個屍身一眼,上官藍茜的眸中露出同情之色。那男人輕薄她,的確是不可原諒,但也不用殺了他吧?

“你……下手太重了。”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提醒胡靖,畢竟殺人總是不好的,像這種齷齪小人,自有官府會處理,犯不著弄兒莊丁他的手。

“你說什麼?”胡靖眯起眼,語調再度變得冰冷。

原本不想再提起這件事,一來是擔心她麼憶起方才不堪的景象而難過,二來是怕這血淋淋的畫麵會成為她心裏的陰影,沒想到她竟然指責他下手太重。

下,他一點也不覺得太重,反而覺得這樣痛快的死法還太便宜了淫賊。想到方纏禽獸的利爪竟敢觸碰她的胸,他就……如果可以,他會讓那家夥再死上百次!

“嗬嗬……沒什麼,你聽錯了,我、我是說,他的血弄髒了我的衣裳,所以我想將衣裳換掉……”

天,胡靖的眼神真是恐怖,像要拿起刀砍她!上官藍茜咽下口水,傻笑兩聲,連忙將話題扯開,免得慘遭池魚之殃。

“不需要換掉。”

“啊?這怎麼行,很髒的……”

她才不要帶著這麼惡心的血漬四處行走,而且,罪魁禍首就是他。要殺人也不先提醒她一聲,害她好好一身衣裳被血濺得到處都是。

“你這是怪我?”

她的喜怒輕易便顯露在臉上,讓他想裝作不知道也難。

是啊,她是怪他,但她還不至於敢當著他的麵道出心中想法。彎彎的眼兒瞅著他,她決定保持緘默。

“如果覺得髒,洗幹淨就可以。”胡靖偏頭看向遠方,不想將時間浪費在無謂的眼神對峙上。

“洗幹淨?說得真輕鬆……”

光天化日之下,她要怎麼洗?難道要她在他麵前寬衣解帶?

上官藍茜鼓著腮怒目瞪視他。見他微擺衣袖,她麵露疑惑,忽地一陣勁風襲來,下一瞬間,她整個人便落入溪中。

“啊!咕嚕……”

突然落水,讓上官藍茜喝下不少溪水,雙頰也漲得通紅。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辦到的,但她十足肯定,是他故意將她打落水中。

“洗好了就快上來,我在前方的林子裏等你。”胡靖淡淡地道,甚至連一眼也沒瞧過來,就逕自往前方的樹林直行而去。

可恨的胡靖,她發誓一定會找機會報仇!

上官藍茜噘著嫩唇,望著他沉穩的步伐和瀟灑而去的背影,心中雖氣惱他的無情和冷酷,雙眸卻像被定住似的,動也不動的望著他,直到眼前的人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