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你又開始胡言亂語,我可要生氣了。”他又敲了下她的腦袋。
“嘻……好好,我不說了,淩淵哥哥別氣、別氣。”
趙淩淵無奈的低笑,然後轉移話題,“對了,茜茜,這段日子,胡靖他……對你可好?”
“他對我很好呀,淩淵哥哥怎麼會這麼問?”上官藍茜圓睜美眸,滿臉不明所以。
他沉下麵容,“是嗎?我聽說你們因為我的關係而不得不分開,他真的忍心……”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上官藍茜急忙打斷他的話,一臉正經的說:“淩淵哥哥,你別擔心,胡靖對我極好,真的!說到他呀,今天我與他約好見麵,可不知為何他還沒來?”
“他要來?”趙淩淵皺眉。
“是啊!”上宮藍茜微笑,“剛好你們也許久未見,不如都留下來過夜,大夥喝點小酒,徹夜暢談,豈不快活!”
“傻茜茜,你現在的身分已不比從前,哪還能過夜,就連現在你我共處一室都嫌不妥了。再說,我一點也不想和胡靖見麵,明天再來找你好了。”他站起身。
上官藍茜伸手一拉,他又坐了下來。
“淩淵哥哥,別這樣,胡靖不會介意的……”
“他不介意,可是我會。”趙淩淵再次起身,在她還未拉他之前,身形一閃,避至門邊。“再怎麼說,他也是搶走我的未婚妻的敵人。”
上官藍茜歎口氣,起身走到他的身旁。“淩淵哥哥,你別鬧脾氣了,你們明明是朋友,為何硬要說是敵人?而且,胡靖才沒搶走我,是我心甘情願……”
“停!後麵的我不想聽了。”笨丫頭,這種話能說嗎?是存心想當麵削他的麵子嗎?
上官藍茜見他臉色微紅,知道他必定是自尊心作祟,又在難為情了。
她轉動美目,柔聲說道:“總之,淩淵哥哥是我和胡靖的大恩人,我們隻會感謝你,永遠都不會和你成為敵人。”
“這話你說,可不算數。”他撇開臉。
忽地,門外傳來一道低冷的嗓音——
“那由我來說,能稍微湊合著算嗎?”
一名黑衣男子大刺刺的開門而入,冷冷掃視趙淩淵,接著看向上官藍茜盈滿雀躍的閃爍眸子。
“胡靖!”她撲進來人的懷裏,嚷道:“你總算來了!我等你好久呢!”
胡靖的一雙冷眸升起難掩的柔情,輕撫懷裏不斷蹭著他的可人兒,沒有說話。
趙淩淵見他們濃情蜜意,喉嚨微酸,又覺得一陣尷尬。
“你……”他想了想,接著轉身,“你們慢慢聊,我先告辭了。”
胡靖瞄了他的背影一眼,不疾不徐的開口,“我聽石謙說,你有困難?”
趙淩淵停下腳步,“不用你管!”
為什麼他會說到石謙?難道他們相識?
算了,反正他們的事情也不關他的事,他才懶得理會。
“我一點也不想管你的死活,你可別誤會,我隻是要告訴你,今夜的尚書府真是熱鬧。”胡靖冷冷的嗓音依然沒有起伏。
趙淩淵輕哼一聲,“我若知道你要來,怎麼可能選在今夜前來打擾?”
“我說的熱鬧,可不隻你一人……”
趙淩淵一愣,倏地轉身,卻見到胡靖充滿興味的挑著眉。他撇開眸光,佯裝不感興趣,隨意問道:“胡靖,你對我說這話做什麼?尚書府熱不熱鬧,關我何事?”
“是不關你的事,隻是府裏侍衛抓到的那一名蒙麵刺客,我方才匆匆一瞥,好像是名女子,想問問趙四爺是不是有興趣罷了。”
“蒙麵……女刺客?”
難道是芊兒?她一向愛湊熱鬧,要她乖乖的躺在床上等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唉,若真是芊兒,那可就慘了。
“淩淵哥哥,你在想什麼?”一直默默瞧著趙淩淵的上官藍茜開口。
“沒什麼……我先走了,我要的東西,勞煩你了。”趙淩淵眉頭緊皺,若有所思,隨口拋下一句,便頭也不回的飛身而出。
***
尚書府大廳內,上官衍端坐在椅子上,一手撐著下顎,銳利的雙眸審視著被押跪在地上的蒙麵女子。
他一擺手,一名侍衛隨即上前,扯下海芊兒的麵罩。
上官衍微微訝異,沒想到刺客竟是一名身染毒患的女子,難道她誤將尚書府當成醫館了?真是混帳!
“你是何人?夜闖尚書府有何目的?”他沉聲問道。
海芊兒昂起下巴,眉頭微挑,“不告訴你。”
“大膽!你可知道自己在跟什麼人說話?竟然如此不知死活。”上官衍拍案怒喝。
“這裏既然是尚書府,那坐在高位的你必然就是尚書大人羅,連這種笨問題也問,是想彰顯你的無知,還是你在說笑話給我聽?”海芊兒怒目回視,一點也沒把上官衍放在眼裏。
哼,區區一個中原狗官,竟然仗勢欺人!她可是海玥族高高在上的公主,今天隻不過要尋個人,他竟然這麼大陣仗的將她抓住,還押著她跪在他的麵前,真是豈有此理!
“死到臨頭還隻知道逞口舌之快,這才真正叫做愚昧無知。”上宮衍大怒,聽她的口音,不像是中原女子,難道是外域細作?“本官再問你一次,夜闖尚書府的目的為何?”
“無可奉告!”
“很好。”上宮衍表情冷凜,就算她是個小姑娘,但隻要是奸細就不能留!他寧可錯殺,也不會放虎歸山。“來人,將刺客開入死牢!”
兩名侍衛應聲,立刻上前。
這時,一道人影飛入,一腳一個,將押解海芊兒的兩名侍衛當場踢飛,然後攬住步伐不穩、險些跌倒的海芊兒,緊張的問:“芊兒,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