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虛空萬藏先生,這是怎麼一回事呢?”知更鳥詢問著,虛空萬藏作為星期日的好友,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她的私人休息室。
“別問我啊,我也是被綁架的啊。”虛空萬藏感覺自己才是最慘的那個。
“不如讓我來回答你的疑問吧。”房間中響起了第三個人的聲音,陸離的身影漸漸出現在房間中。
“知更鳥小姐,我是星穹列車的無名客,這一次冒昧打攪,暫時搭一趟你們的順風船,放心,到了黑塔空間站我會下船的,至於你,”陸離伸手探向虛空萬藏:“身上有這被列車驅逐的印記,當我問起列車時又心有憤懣,再加上你這張臉,一看就不是好人。還敢偷偷泄露我的行蹤,過來吧你!”
眼見又要被捏成魔方,虛空萬藏趕緊躲在知更鳥背後縮了縮頭:“那你也沒早說你是星穹列車的無名客啊!我是被列車趕了出來,但我完全沒有做什麼壞事不是嗎?誰被趕出來會有什麼很好的態度嗎?”要不是打不過,虛空萬藏就要擬態天火給他來一發。
“請等一等這位無名客先生,我可以以家族的名義擔保,虛空萬藏先生並不是什麼惡人。”知更鳥也隻能伸手擋住了虛空萬藏。
陸離收回手:“你確定你沒有被這家夥哄騙嗎?”這一看也不能強行帶走虛空萬藏了。看著知更鳥那強硬的眼神,陸離搖搖頭:“信我,這家夥真不是什麼好人,看著他我就一陣惡心,看在這次搭了你的順風船的情上提醒你,最好多注意這家夥。”
“這個…我會注意的,還不知道先生您的名諱?”知更鳥眼見對方放棄抓捕虛空萬藏也是稍稍安了安心,但是又不完全確定對方的身份。
“陸離,陸離-米瑞克-溫德爾,或許你沒有聽說過我的名字,我已經是個老人了。”根據自己第一令使的訊息,距離星穹列車墜毀已經好多個琥珀紀了,沒人認識自己也是應該的。
“陸離-米瑞克-溫德爾?好熟悉的名字啊。”知更鳥好像想起來了什麼:“難道是“作曲師”那個位置上的名字!”
根據知更鳥的記憶,在諧樂大典上的幾個一直空著的位置中,正有一個極其特殊的位置。
被稱為“作曲師”的那個位置,據說是“同諧”星神希佩一直留給一個人的令使的位置。
那個座位的銘牌上正是“陸離-米瑞克-溫德爾”!
“原來是陸離大人當麵,知更鳥見過前輩。”誤以為陸離是希佩座下令使的知更鳥連忙起身行禮。
“這多不好意思啊。”陸離本質上也是個講理的人,不過也沒去反駁什麼,連忙拉著知更鳥回到沙發上。
眼看兩人好像有什麼關係的虛空萬藏總算放下心來,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自來熟地給自己倒了杯水。
陸離隻是瞄了虛空萬藏一眼,隨即在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個什麼東西。
“既然是故人之後,這東西就當是見麵禮了。”希佩當年也幫過陸離,知更鳥作為同諧令使,也算是陸離的後輩。
“這…這是?”接過陸離遞來的東西,知更鳥有點被震驚到。
那是一張光錐。
光錐的名字是:“群星回響”,如果是一張普通的光錐那自然不至於讓知更鳥失態。
但是這張光錐上,除了在台上演奏小提琴的人與周圍充當背景的群星,台下的觀眾居然是幾位星神,可以清晰辨認的就有“同諧”希佩,“歡愉”阿哈,“純美”伊德莉拉。還有幾個看不太清的身影。
而很明顯的,台上演奏的小提琴手,此刻就站在自己麵前。
一位能給諸位星神演奏的樂者!對於一位歌者而言,這樣的禮物似乎過於貴重了。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知更鳥眼中閃過掙紮與決然,顯然這張光錐對她的吸引力相當大。
陸離被她的反應逗笑了:“拿著吧,這東西對我來說,已經沒用了,希望你的星途一片坦然啊,再見,這趟旅程到終點了。”
陸離站起身來,原來不知何時,飛船的躍遷已經結束,透過舷窗,眼前就是蔚藍星與巨大的黑塔空間站。
“既然你信任這個叫虛空萬藏的家夥,那就把他盯住,千萬別讓他出來搞事。”陸離說著,消失在房間裏。臨走前向虛空萬藏一指,就讓他動彈不得。
良久,這才反應過來的知更鳥失聲到:“我居然忘了找他要個簽名!”作為家族未解之謎之一的作曲師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居然忘了邀請他去往即將到來的諧樂大典。
知更鳥懊惱地蒙上了雙眼。
“知更鳥小姐?”打開房門的安保隊長另一隻手正端著一個視頻通訊儀。
“您…的哥哥星期日先生找您…
話還沒說完,安保隊長和屏幕對麵的知更鳥都看到了房間裏的兩個人。
虛空萬藏癱倒在沙發上,就好像剛被那啥了一樣。
而知更鳥蒙住自己的雙眼就好像剛剛強行那啥的一樣。
“虛…空…萬…藏!”星期日已經憤怒了,他真的憤怒了!
“星期日,我可以解釋的………”
飛船外,紅色的麵具飛舞著,一個聲音傳出:“到處都有樂子,阿哈真有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