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死丫頭,真是一點都不如若雪心地善良,乖巧懂事。
“薑綰,以後好好跟你妹妹學學,別整日不叫人省心!”
白初芸抬眸眼神冰冷地的看著薑綰。
“學她?她也配!”
薑綰冷冷一笑,不想理會這些冷血家人,轉身便朝自己的翠竹苑走去。
薑世誠和眾人皆是一愣,
總感覺今日的薑綰似乎是變了。
薑世誠氣得皺眉嗬斥,“好啊!你們誰也不必管她!”
說罷便憤憤甩袖,帶著薑若雪和白初芸,和老三薑銘回到了前院正堂。
隻有老二薑澈沒動,看著地上的紙鳶碎片,薑澈心裏一怔。
愣怔片刻,他才想起來,這是薑綰回到永安侯府第一天,他送給薑綰的。
薑綰不是一直都不舍得把它,拿出來玩嗎?怎麼今日竟然會親手薑她撕爛?
薑澈心無端的一痛,他總感覺薑綰今日有些不對勁。
以前的薑綰,無論對錯,家裏任何一個人隻要讓她認錯,她就會照做。
在麵對她們的訓斥時,她要麼是低頭不語,要麼是不斷的彎腰道歉,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頂撞過他們。
但今天,她竟然敢和父親母親頂嘴,也不給若雪道歉了。
……
在回翠竹苑的路上,薑綰都有些堅持不住了,全身被薑世誠打得沒有一塊好地方。
稍微一動,一陣鑽心的痛楚,便襲遍全身。
薑綰隻想快點處理下傷口,避免傷口感染嚴重,導致發燒。
而且她必須要好好休息一下,畢竟晚上,她還是要要去跪祠堂的。
時下正值寒冬,薑綰住的耳房四處漏風,凜冽的北風刮得裂開的窗柩紙呼呼作響。
一陣刺骨的冷風吹進來,都會令薑綰忍不住打起寒顫。
實在是太冷了,她那床單薄的被子,根本抵不住凜冽北風吹來的寒氣,整個人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
接下來的三天,薑綰因為傷勢太嚴重,白天根本力氣去醫館學醫。隻好躺在冰冷的耳房裏養傷。
而這三日,除了府裏負責掃撒的粗使婆子孫嬤嬤,來給她送過幾次又冷又硬玉米饃饃外。
她的親生父母和哥哥們,沒有一個人來看過她,更別提給她找府醫瞧瞧傷口了。
如果是上一世,薑綰還會為此心酸落淚。
但如今的薑綰,已經看開了。
重活一次,她不再因為這些虛偽的家人流一滴淚。
沒有期望,又何談失望呢?
重活一世,她已經看清了這一切。
對這些虛偽的家人,心中早已沒有半點期待。
上一世,每次她被白若芸和薑世誠毒打之後,也是根本沒人會在意她會不會傷口感染,導致發燒而死。
如今想來,這些虛偽的血脈親人,都巴不得她早日自生自滅。
但這一世,薑綰偏不會如他們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