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一會兒,他才低聲道,
“父親,母親,也許不是你們想的那般,在沒調查清楚之前,我們還是不要把薑綰想的那麼不堪。”
聽他這麼說,薑世誠的皺了皺眉,神色也平靜了許多。
薑若雪見狀頓覺情況不妙。
不行,她好不容易激起來,薑世誠和白初芸對薑綰的厭惡。
可不能就這樣被薑堰這個給攪了。
“娘,你先消消氣。”
薑若雪貼心地拍了拍白初芸的背。
安撫綰白初芸,又貼心地給薑世誠倒了一杯茶,主動替薑綰辯解:
“爹爹,我相信姐姐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雖然她自由就在慈幼局長大,性子確實是粗鄙了些,但應該還不至於去做出賣身子的事。”
“我隻是擔心,姐姐就這樣不清不楚地靠關係進了我們書院,難免會讓人對她有所指點。
這樣下去,肯定會對我們永安侯府的聲譽造成影響。”
薑世誠一聽這話更氣了,冷笑一聲,“她不是靠找老男人走關係,進了白鷺書院嗎?
那我就親自把給你們宋山長寫封信,讓她立馬開除薑綰。”
“父親,不可!”薑堰連忙開口阻止,“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我們不能這樣對薑綰。”
“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一旁的白初芸氣衝衝地開口,
“老大,你最近是不是魔怔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還看不清楚嗎?”
“難道薑綰還能是靠自己的本事進的白鷺書院,亦或是真的有人什麼都不圖她的回報,就幫她轉了進去。”
“那個死丫頭,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草包,你還指望她真的能靠自己,被宋山長認可,進了白鷺書院?”
本來被薑堰那麼一勸,還有些動搖的薑世誠,聽了白初芸這話頓時又是火冒三丈。
立馬便親自寫了一封信,讓胡管家親自送到宋山長府裏。
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再耽擱了,明天必須不能再讓薑綰出現在白鷺書院。
否則,悠悠眾口議論起來,那他永安侯府在上京城,還有何顏麵立足。
薑堰默默看著這一切,無力地搖搖頭。
他隻覺方才薑若雪說的那番,看似是在為薑綰辯解的話,其實是故意在火上澆油。
倘若這是放在以前,他也會覺得這真的是薑若雪在幫薑綰說話。
可自從得知,薑若雪是故意撕壞了老二薑澈,送給薑綰的那隻紙鳶。
還有他回憶了之前,薑若雪打碎了父親那隻珍貴的紫砂壺,卻讓他去跟薑綰說,讓薑綰幫她去父親麵前頂罪的一些事情。
還有以前,隻要薑綰被老三發現犯了什麼錯誤,比如偷拿母親手帕,絲巾,等等這些事情。
薑綰再被父親母親懲罰的時候,隻要薑若雪一開口替薑綰求情,薑綰就會被母親懲罰的更重。
每次都是這樣,毫無例外!
難道這一次次,都是純屬巧合嗎?
薑若雪,他的妹妹!
這個從小被他們全家人捧在手心裏,視為掌上明珠的養女,真的事像她平時表現出來的那般良善,乖巧懂事嗎?
不過,薑綰被特招進白鷺書院這件事,確實是關係到永安侯府顏麵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