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您說的那堆煙灰找到了!”
隊裏的一名同事拿著裝有煙灰的透明證物袋,興衝衝的走了進來。
“真的有煙灰,而且還真是成堆的!......”
眾人露出了一臉的不可置信。
“可找到煙灰又能說明什麼呢?”
聽到宋妙妙的質疑,大家也都是一臉狐疑的看向我。
我並沒有急著做出解釋,而是接過同事手裏的煙灰袋,打開封口,把鼻子湊過去聞了聞......
與我預想的一模一樣,隨手將證物袋交給了身旁的師父。
“鷹...韓福爾摩斯,就別抻著了,說說吧。”
聽到宋妙妙的揶揄,大家也都是一臉的期待,紛紛圍了過來。
我拍了拍拿過煙灰袋的手,平靜的說道:
“整棟別墅沒有任何煙味,說明受害人並不吸煙,家裏準備煙灰缸也隻有兩點原因,一是為了他們的兒子,二是為了造訪的客人。”
我指了指牆邊的地板縫,繼續說道:
“而我在那裏找到的這根白頭發,卻帶有濃重的煙草味,這說明凶手之一是個老煙民....”
“等等,韓信,你怎麼能確定這根白頭發是凶手的呢?”
沈玲瓏很認真的問道。
“我看了鍾點工的筆錄,她每天早上都要過來做一遍衛生。尤其是地板,用的是大功率吸塵器,所以這根頭發,隻能是昨天早上打掃完衛生後留下的,而案發的時間恰恰是昨天晚上。”
順著我的目光,眾人看向了樓梯口處的那台大功率吸塵器。
我又接著說道:
“進來的時候我谘詢了門口的小區保安,昨天這棟別墅並沒有訪客到來。那這根帶有濃重煙草味的白頭發能是誰的?而且屋外的煙灰更能佐證這一點,因為頭發上的煙味和袋子裏的煙灰味來自於同一個品牌的煙草!”
“那凶手為什麼不在室內吸煙,而要跑出去抽呢?是為了別墅主人著想嗎?顯然不是吧。”
同事大劉抻著脖子,疑惑的問道。
“從現場的足跡可以推斷出,凶手大概有三個人。從入室殺人,碎屍,再到這些殘肢的擺放,至少需要三個小時的時間,作為老煙民能夠忍住不在室內吸煙,那就隻有一個原因......這個儀式對於他們來講,是無比神聖而不可褻瀆的!”
師父看向我,皺著眉問道:
“你怎麼能確定這是一個儀式呢?”
我將目光定格在了那個煙灰缸上,眼中閃過一抹痛楚:
“那頁紙灰,在我父.....在十五年前的6.20大案中,同樣出現過,隻不過當時沒人重視,隻在卷宗中記錄了一句。兩起間隔十五年的連環碎屍案,作案時間,作案手法,甚至每一個微小的細節都出奇的一致,那這頁紙灰就不可能是隨意為之......”
“又是猜測!"
宋妙妙突然嘀咕道。
沈玲瓏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她,示意不要打岔。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板著臉道:
“他們在用這種殺人儀式進行祭祀,而燒掉的這頁紙....就好比是祭祀用的銘文,宣誓著這些人的忠心!”
看著眾人放大的瞳孔,我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據此我得出一個結論,暗夜行者.....僅僅是這個犯罪組織的名字,他們的背後應該還有一張大網,而那張大網,就是他們祭祀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