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一不是一個執拗的人,對待感情也不是非誰不可,她的愛情觀很簡單,兩人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就好聚好散,情侶之間分分合合很正常,隻要不觸及原則性問題,即使後麵分開,也還能做朋友。
所以那時候在包廂門口看見傅子生和別的女人親嘴,她是很生氣,覺得被心愛的男人背叛,她想過,給傅子生一個解釋的機會,可是這份冷靜在看清那個女人是趙思思後,被無情打破。
她可以是任何人,唯獨不能是趙思思。
傅子生輕輕拍著秦如一的背,柔聲解釋。
“寶寶,我沒親她,我這輩子隻親過你一個。”
秦如一哭著控訴,“你還狡辯,我都親眼看到了,難道還有假嗎?”
傅子生吻掉秦如一的淚水,一下一下啄她的臉。
“寶寶,給我判刑總得告訴我什麼時候犯的事兒吧,我確定以及肯定,沒有碰過她。”
“四年前,你生日那天晚上,京都會所,207包廂,我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你先給了我一個驚喜。”
傅子生努力回想,那天晚上好像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幾個好兄弟喝酒玩遊戲,要說真有什麼印象深刻的事,那就是徐堯那狗非要唱歌,用他那五音不全的聲音平等荼毒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男人眉頭緊鎖,那晚包廂裏清一色的純爺們兒,別說趙思思了,連個母蚊子都沒有。
“寶寶,那晚我就是和幾個好兄弟在喝酒,哪來的趙思思?”
“可是我來的時候,包廂裏隻有你和趙思思,她還貼在你身上,你們還在接吻。”
“這裏麵肯定有誤會,我對你什麼心思你還不清楚嗎,我怎麼會碰其他女人。”
傅子生覺得,光他自己一個人解釋,秦如一不一定會信,可能還會適得其反,幹脆撈過手機,打電話給徐卓。
電話響了幾聲才接通,電話那邊的人聲音沙啞,帶著睡意。
“喂,什麼事?”
傅子生點開免提。
“老徐,四年前我生日那天晚上,咱哥幾個在京都會所喝酒的事兒你還記得嗎?”
“嗯,咋了?”
“那天晚上趙思思來過包廂嗎?”
“誰?”
傅子生又重複一遍,“趙思思。”
“沒有啊,不過我在樓下門口等代駕的時候好像看見她進會所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她走得太快,我沒看清,也沒怎麼在意。”
“什麼時候看見的?”
“十一點左右吧,當時我剛接了我家老爺子的電話,應該不會錯。”
“你走的時候包廂裏還剩哪些人沒走?”
徐卓回想了一會。
“好像隻有你和堯了吧”,不知想到了什麼,瞬間精神了一點,聲線隱含笑意,“我還叫他記得幫你打電話給你女人呢,你喝醉了一直哭著喊她的名字。”
那場景,真沒眼看。
傅子生輕咳,不太自然的撓撓頭。
聽筒那邊,徐卓已經徹底清醒。
“對了,還沒問你呢,大晚上打電話就為這事兒?”
“謝了老徐,以後再和你說。”
徐卓氣笑,“傅老二,真有你的。”
大半夜的,還以為是什麼人命關天的大事兒。
電話掛斷,傅子生看著秦如一,大眼睛眨巴眨巴,好似在說,我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
秦如一也愣了,傅子生醉酒的樣子她見過,耍完酒瘋倒頭就睡,跟攤爛泥似的,踹都踹不醒,更別說親人了。
而且據徐卓所說,趙思思是在他們結束的時候才來的,根本不是一開始就在。
這麼說,她是被趙思思擺了一道。
那天晚上,本來是開開心心想給他一個驚喜,結果在包廂門口看見一個女人都快坐在傅子生身上,和他接吻。
包廂裏的女人背對著門口,遮擋住了男人的麵孔。
她也不願相信那是傅子生,但是搭在他身旁的外套她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傅子生的。
如遭雷劈,秦如一不願相信眼睛看到的,可眼前的一幕卻清晰的告訴她,她的男朋友,在和其他女人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