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幾個人沿著這條地溝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侍衛領命而去，很快便有了結果。
“殿下，在靠近城門處的地溝裏發現了這個。”士兵呈上一個沾有鮮血的小布包。
顧時珩打開一看，裏麵竟是一張易容臉皮。
“這…？！”
易容人臉是個老婦人的模樣，若蝶看了半晌忽然想到什麼，失聲道：“我見過這張臉！”
紀淮澈抓住她的胳膊，力氣之大像是要擰斷這手。
“在哪，帶我去。”
若蝶忍著痛，不敢猶豫連忙說道：“我給小姐做糕點的時候在廚房見過，她就坐在角落裏燒柴，也不怎麼見她說過話，沒記錯的話各院的熱水基本都是她燒的。”
連起來了！侍奉各院的侍女並不相通，除非主子叫去別院辦事，隻有燒水嬤嬤有正當理由在各院行走且不會被懷疑，而夏季多炎熱，每日必不可少的就是沐浴。
紀淮澈像風一樣奔出門外，不等眾人跟上，身姿輕巧朝著侍女的住所飛身而去。
顧言修感歎道：“他輕功可以啊，跑這麼快。”
顧時珩輕飄飄地睨了他一眼，眼裏傳達的意思讓顧言修羞愧的低下頭，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
他們緊隨其後來到侍女的住處，卻發現這裏空無一人。燒火婦人的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若蝶輕嗅幾下臉色大變。
“離萼！”
又是離萼，幾人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殺了裴太後的那個人身上有離萼的味道，現在一個燒火婦人的房裏也出現離萼，兩者要說毫無關聯我不信。”
顧言修皺眉，背後之人當真是陰魂不散，這離萼的味道如此濃鬱，擺明了是故意留下的，這是示威。
卿宸問道：“若蝶，你能分辨出這是幹花還是...”
話音未落，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發生了何事？”玉婉儀不悅地問道。
一名侍衛匆匆進來稟報：“娘娘，剛剛有人在湖邊發現了一具屍體……”
顧時珩心中一沉，連忙帶人出去查看。
眾人來到湖邊，隻見一具女屍漂浮在水麵上，麵部被劃得麵目全非，已經難以辨認容貌。
若蝶是唯一見過老婦人的人，她上前仔細查看，發現屍體手上戴著一枚戒指，她認得這枚戒指，正是屬於那名失蹤的燒火婦人。
“看來我們來晚了一步。”
顧時珩皺起眉頭，詢問道：“這樣顯眼的地方為何現在才發現她的屍體？”
“殿下，之前我們排查的時候還沒有這屍體，不知為何剛才再看的時候，她就....”侍衛也很納悶，他們一草一木都仔細找過，還讓人下水看過，那會都沒問題，偏偏在這時候出現了。
顧時珩和卿宸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流露出一絲凝重。他們心裏清楚得很，這絕不是一個巧合。凶手似乎是有意地讓他們在這個時候發現這些線索，仿佛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遊戲。剛剛燃起的希望瞬間破滅，像是一把鋒利的劍直插他們的心窩。這種感覺就像被人蓄意捉弄一般，讓人感到無比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