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猶豫了一下。
他其實還是相信董清顏和傅執是好人。
為什麼呢？
他在心裏問自己。
是因為剛見麵的時候沒有拒絕自己的請求嗎？
並不是。
因為當時傅執臉色很難看地拉著董清顏離開了。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被拒絕了。
那是因為什麼？
可能是因為董清顏和傅執很輕鬆就解決了可能會困擾他很久地問題。
因為他在潛意識裏認為，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像那些人一樣用卑鄙的手段來影響別人的生活呢？
想要毀了他，其實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所以他猶豫了。
這可能是個機會。
但是進入公司，就代表要麵對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還有各種肮髒的交易。
想到這些小羊就覺得心煩。
在董清顏問出“為什麼”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
最後還是把原因說出來了。
在聽到徐成陽的經曆之後，董清顏也沉默了。
她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心理醫生。
看重徐成陽的前提當然是因為他對自己來說是有價值的。
如果培養的好的話，很可能作為公司的扛把子。
但是徐成陽的心理問題如果解決不了，就會成為最大的隱患。
看到董清顏的表情，徐成陽就知道，這件事成不了。
沒有人會接受他這樣的人。
早在意料之中。
可是下一秒。
“這些都不是理由，你隻需要告訴我，你想來，或者是不想。”
“當然，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並且我答應你，雖然會有一些方案要求你做出改變，當然，是在你能接受的範圍之內，也不會逼你。”
這個時候，徐成陽知道他已經心動了。
應該沒有人能給出比董清顏更好的條件了。
“我想再考慮一下。”
董清顏知道，自己已經快要說服徐成陽了。
沒再繼續，她抽了張紙巾，擦拭嘴角的油漬。
董清顏：“需不需要我們送你？”
徐成陽連忙搖頭：“不用不用。”
已經給董清顏和傅執添了這麼多麻煩，要是還讓兩個人送他，他才是真的有點恬不知恥。
兩個人離開之後，徐成陽一個人打車回家。
因為是拚車，司機轉了一個彎之後，又上來一對情侶。
女生看到車裏麵已經有一個人的時候，笑了一下。
算是打招呼。
下一秒，女生猛地回過頭來又看了一眼。
“小羊！你是不是小羊？”
小羊在視頻裏很少露臉，但是也不算什麼秘密。
徐成陽沒想到隻是打個車，居然還能遇到自己的粉絲。
對他這樣的小網紅來說，確實有點不可思議。
女生很能說。
不過並沒有過分的舉動。
男生坐在後排，笑得有點無奈。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平時經常看你直播，可能第一次見到你，有點激動。”
見真的是自己的粉絲，小羊的心裏的沮喪瞬間被衝散了大半。
雖然還有點緊張。
女生跟他說了很多，關於小羊的性格，還有下午發生的事情。
網上的瓜女生也吃到了。
她剛好和男朋友在附近約會。
就想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