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幾次才接通。
另一端明顯正在開會，能聽見一個人正在講話。
董清顏不知道自己還在懷疑什麼。
她沒說話。
電話那邊有點不耐煩了。
“喂？”
語氣帶著一點不耐煩。
董清顏其實經常覺得傅執和傅凜淵除了長相，其實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聲音也不太一樣。
她也經常懷疑自己為什麼總是產生傅執和傅凜淵是同一個人的錯覺。
可是這分明是傅執的號碼。
電話另一端傳出來的，確確實實是傅凜淵的聲音。
另一端好像察覺了什麼，再次出聲。
“喂？”
說話的聲音軟了幾分。
多了幾分傅執的特色。
可是已經晚了。
董清顏：“傅凜淵。”
這次換對麵沉默了。
正在開會的人，坐在傅凜淵身邊的幾個，都聽到電話裏傳來的聲音了。
董清顏的聲音很有穿透力。
冷靜，也冷漠。
讓他們的背後一陣發涼。
敢這樣直接叫董事長的名字。
不過這並不是最讓他們吃驚的。
更離譜的是，剛才董事長說話的語氣。
雖然隻有一個字，明顯跟平時說話不一樣。
肯定是那個女人。
傅氏上下都知道他們有一個從來沒有露過麵的董事長夫人。
每次董事長跟她打電話都格外溫柔。
所以在傅凜淵第二個“嗯”說出口的時候，會議室裏已經沒人敢出聲了。
這個時候，要是惹到傅凜淵……
他們那點兒工資都不夠扣的。
董清顏：“傅凜淵，玩弄我的感情，很好玩是嗎？”
她已經忘記自己為什麼要給傅凜淵打電話了。
隻是平靜地問。
傅凜淵：“不好玩。”
董清顏：“我看傅董倒是玩得很開心。”
傅執是假的。
她和傅執那些回憶也是假的。
董清顏想起自己和傅執在一起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就覺得腦子裏有一股血在往上衝。
他怎麼能……
傅凜淵還想說什麼，董清顏就搶先開口了。
“傅董不用解釋，是我輸了，這次的合作就算了，之前的違約金我會清算，希望傅董，生活愉快。”
最後四個字，董清顏一字一頓，說得格外認真清晰。
說完之後就把電話掛斷了。
原來之前的那些猜疑都是真的。
這才是真相。
就算她不願意相信，還是不得不承認。
自己在傅凜淵麵前輸得一敗塗地。
聽著手機裏傳出的忙音，傅凜淵的表情肉眼可見地黑了。
會議室裏一片寂靜。
這個時候，他們真的是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是被嚇得。
就連心跳的聲音他們都覺得太大了，會讓傅凜淵生氣。
可是等了半天，傅凜淵一句話都沒說。
甚至連動作都保持在和董清顏打電話的時候的樣子。
就像一尊雕塑。
董清顏不知道這個電話給傅凜淵和傅氏帶來多大的影響。
她隻知道，自己的腦子現在又是一團亂。
剛剛小助理送過來的文件被扔在垃圾桶裏。
小助理不知道董清顏為什麼突然這麼生氣，還把文件給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