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高山。
尋常人麵對高山，會望而卻步，寧肯繞道走。
但有的人會選擇登上高山，讓它在腳下臣服，獲得征服感。
自己即將是儲君了，女人的檔次該提高一些了。
冷豔的越朝女首富，嗯，還有已為人婦的身份標簽，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自己很有征服的欲望。
恰好，冷清雪被關在刑部大牢，一點自由都沒有，走不了飛不動，剛剛好。
半個時辰後。
一輛外表沒有任何圖徽標誌的小型馬車，出現在了刑部的北門。
北門是小門，通常不會對外開放。
某些人有資格乘坐馬車直接進入刑部內部的話，也會走正南門。
李玄照已經很低調了，用了一輛完全不受人關注的普通馬車。
但當北門被人打開，車夫駕馭馬車進去時，趙鷺注意到了，直接盯上了它。
能乘坐馬車直接進刑部，本身就不簡單。何況大白天還走的北門，明顯是想遮人耳目。
趙鷺早已經換上了正常的衣服，不是千牛衛專屬衣服在身。
他估摸著馬車在裏麵行駛，離北門有一段距離了，他小跑著來到緊閉的北門前，大力敲門。
“開門，快開門！”
趙鷺的左手上，拿著偽裝成文書的一疊紙。
“刑部重地，何人在吵吵鬧鬧？”
北門裏麵響起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透著不耐煩。
“我家主子有東西落在府中了，我給主子送過來！快開門，耽誤了事，你當心吃不了兜著走！”
趙鷺的說話語氣，更加不耐煩五倍、十倍。
他隻要當他的“主子”是林立提及的慶王爺、小王爺、太傅中的其中一個就行。
畢竟，作為這種“主子”的奴仆，飛揚跋扈很正常。
刑部看守小門的人，是不敢得罪他的。
“稍等。”
果然，裏麵的人改變了態度，很快將北門打開。
趙鷺看過去，原來看門的是一個神情有些萎靡的中年男人，麵對自己主動露出了笑容。
趙鷺沒笑，揚了揚手中的“文書”。
“我家主子的馬車抵達多久了？我往哪個地方去找他？”
中年男人邀請趙鷺先進來，然後客客氣氣說道：“大人的馬車剛到，我帶你過去。”
“帶什麼帶！”趙鷺立即怒瞪了對方兩下，“老子沒錢給你當辛苦費！”
中年男人苦笑：“你誤會了，我哪敢要帶路費啊，我是一番好意。”
心中暗道，真就是王爺府裏的奴仆，橫行霸道慣了。
換作層級低一些的奴仆，此刻隻會笑著向自己道謝，請自己帶路，然後給自己塞上一點銀兩了。
“別他娘的廢話了，趕緊告訴老子位置，老子得跑過去送文書！”
趙鷺粗魯地催促，讓中年男人不爽的同時，也懶得自討沒趣地去帶路了。
於是趙鷺沿著中年男人手指的方向，迅猛地朝前奔跑。
“嗬嗬，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給你家主子送起物件來，不還是得使勁跑，隻恨爹娘給你少生了兩條腿？”
中年男人朝著趙鷺疾奔的背影，鄙夷了一聲，一口唾沫吐在旁邊的地上。
……
“真的是他！”
趙鷺很快發現了自己眼熟的那輛普通馬車，一路尾隨，看到馬車在刑部演武場旁邊的一棟建築物前停下。
下車的隻有一人，趙鷺很容易辨認出了身份，正是慶王府的小王爺李玄照。
而車夫則駕馭馬車，繞過演武場繼續行駛，看樣子是衝著刑部大牢的方向去了。
趙鷺猜不到李玄照要做什麼，但隻要李玄照出現在這裏，趙鷺就知道自己應該要做什麼。
他將“文書”卷起來往懷中塞好，沿著原路跑到了北門處。
不用他喊話，中年男人開始主動打開北門。
他隻是朝對方微微頷首，便算是說了謝謝，然後迅速離開，找到了千牛衛中的一個同伴。
“吳睿，你接替我，先去北門附近盯著，留意一輛兩匹棕色馬拉的馬車，車夫戴一頂鬥笠，腳穿黑色布鞋。若發現了馬車，你暗中跟上，沿途做上記號方便我們追蹤。”
交待完，趙鷺匆匆出發，去找林立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