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布魯斯渾身上下都濕透了，水還在不停地流。屋內隻剩下“嘩啦啦”的水聲。布魯斯手撐著牆，站起身，關掉花灑。胸口劇烈地起伏，剛剛那是什麼...布魯斯心裏一陣後怕。
那座教堂有問題！我早意識到的！隻不過為了調查貓頭鷹，一直強行忽略罷了！
明明之前隻在教堂內能聽見，現在為什麼在家裏也能聽見...不對勁兒...
桌子上電話突然響起，嚇的布魯斯一抖。快步上前，接通電話：
“您好，我是布魯斯韋恩。”
“少總，托馬斯瘋了！！”顫抖的女聲傳過來，敲擊著布魯斯的神經。
“瘋了？！？”
“就今天早上，他吵著要見您。沒有您的同意，我們是不會讓他進您的辦公室，而且今天是休息日。我們勸他周一去找您，結果，他就硬闖，安保人員把他扣在地上。然後...然後他就開始撕抓他的麵部，手臂，那些裸露在外的皮膚，攔都攔不住。我們當時嚇壞了，打電話給GCPD，把他帶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鼻音十分重，聽起來是哭了很久的。
布魯斯壓下心中的不安，讓語氣顯得平穩：
“托馬斯呢？”
“GCPD把他帶到阿卡姆精神病院了。”
“還有，少總...”女聲開始變得猶豫不決，“托馬斯在被拉走之前...一直在喊一個奇怪的名字。”
“什麼？”布魯斯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不能是那個...
“瓦勒斯卡。”
布魯斯覺得四周的溫度驟降，濕衣服貼在皮膚上，發梢的水滴滴在地板上。布魯斯掐了自己一把，告訴女員工，讓她給韋恩公司的其他人說一聲下周休息三天，自己則要去見見托馬斯。
掛斷電話，布魯斯看向自己在本子上著重圈出來的名字。
托馬斯著急要見我，是為了告訴我什麼東西？不惜一切代價的想要闖進我的辦公室 是想要幹什麼...
布魯斯換上幹淨的衣服，套上外套。
慢著，為什麼最近的事兒都是衝著我以及我周邊的人來的...
之前，接觸到教堂，也是因為那隻瀕死的貓頭鷹，口吐白沫，不停地從氣管處擠出“威林大街13號”這個地址，才注意到那個破敗已久的教堂。
腦袋又是一陣刺痛。嘶——頭疼的沒道理。
布魯斯叫來了司機。在開往阿卡姆的路上，布魯斯心不在焉地和司機搭話。
“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司機麵色蒼白，猛吸了一口煙，又緩緩吐出來。
“什麼意思？”布魯斯敏銳地察覺到氣氛的變化。
“其實，在前兩年有一樁懸案。”司機眼神堅定，像是做足了準備，“威林大街16號的住戶，一家五口整整消失了一個星期，屍體被發現在樓頂的閣樓裏，發現原因嘛，嗯，想必你也知道，屍臭。”
“為什麼我從來不知道這件事？”布魯斯怪道。
“據說是凶手的手段太殘忍了，才一時間封鎖消息，我們開車的難免會遇到知情的。GCPD查了將近一年半毫無進展，被迫停手。”司機歎口氣，“不知道是哪個喪盡天良的畜牲！”
“兩年前？”
“嗯，像你說的員工發瘋都算是正常的了。有許多事情，都被GCPD壓在重刑案中，不會向外宣傳。”
車子停在路邊，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大門就在不遠處。布魯斯把錢遞了過去，看向司機，隻見那人溫和地看著自己。司機苦笑一下，說：
“我的父親說‘這座城市吸引著許多人，也同時吞噬著許多人。’眼下不太平啊，萬分小心。”
布魯斯回了一個禮貌的微笑，看著車子駛向前方，消失在拐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