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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嗯”一聲,神情渾不在意,隻著：“您有出力不是？且我拿這艦非常燙手,完整奪取的能力不是我所該有,對誰都還不能透露出去,更不便交給庭……”
“所以我想想,您還是將它收起來罷,或哪一用得著？這艦理論上可以憑借引力潮汐橫渡虛空,哪要是兩域同歸於盡,您就駕著它遠避別處。”
“至於這艦的去向,就突然之間不見,可能遷移了,就得了。”
“真要追究起來,您再明不遲,您是真仙,雖可能性不大,但還有可能——有青脈在背後,能搪塞過去。”
女媧白了他一眼：“烏鴉嘴,遠避不了多久,最後還不是要死？”
葉青笑而不語,他從來做最壞考慮：“我調息一會兒,您隨便逛逛。”
夜色安寧濃縮到這一艦內部,軒轅劍吸盡玄霆道饒仙血,大廳裏沒發生過戰事一樣,恢複平靜。
上半夜已突襲了湖塘郡,沂水郡是最後的一戰,兩人不急著趕路,葉青坐下來直接使用外域靈氣調息,女媧又在艦裏轉了圈,欣賞一番自己的新戰利品,才滿意：“好。”
等她跟著葉青出去,五彩霞光一刷,就收起列艦。
這時就快要亮,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她回首戰場上的破曉前風景和寧靜,都有點恍惚——這樣難對付的敵艦,對於她和漢侯現在的組合來,刷兵一樣輕鬆？
“可惜真君艦就麻煩了……”她舔舔唇,有點意猶未盡,偷吃了魚後的貓一樣竊喜,和不滿足。
葉青好笑,搖搖首：“就算有著漏洞也不行,您也是知道,弘武艦你我還可瞞下,真君艦怎麼解釋？”
“裏麵強大的內部力量,你我過去,都得認載。”
女媧頷首表示認可,又施法留下一個幻影,模擬敵艦的形體和氣息,這對女媧來,瞞過海,輕而易舉——這艦將在片刻後遠去,具體去向不明。
在湖塘郡那艘黑月門仙艦同樣處理,隻不過敵人自毀,就沒有收回仙寶空間,留著下次貢獻給庭換功。
二道遁光消失在際,來時無聲,去時無聲。
擊敗二艘弘武艦的消息幾乎沒人知道,連留守沂水郡關羽和張飛、及留守湖塘郡的黃忠和孫策,都隻得到模糊命令,隻讓他們封鎖十裏之內,不許任何人靠近戰場。
湘北的局勢就在這樣幾內尾聲,絕大多數人都沒發覺,還在為著清郡王和湘侯的橄欖枝而蠢蠢欲動,葉青特意留給湘州的這二大強敵一個念想,分化些他們的精力,想必當庭功賞使降下之際,整個湘州都是震上一震,餘威懾得不敢妄動。
葉青很明白征服者的權力需要不停鞏固,正常來自己很難不經常露麵,特別是在有外麵競爭者窺伺時,但現在推延大勝再借庭功賞一衝,接下來至少幾個月都不再需要自己親自出麵,神不知鬼不覺回應州也無大礙了。
氣晴朗,在高處望下去,湘州有三股龍氣衝出,相互有了默契,又或無暇外顧,都在自己範圍內清剿,沒有誰試圖越界。
在湘南四郡鍾靈毓秀的山林水泊之間,遍布著網狀脈絡,靈氣自湘陰洞輸送而出,將湘州下土深厚的暗麵力量引導、轉化、投放在每一處地麵戰場,雖損兵了一些,因庭頒布的破兵俑三策及時出兵,還是趕在兵俑升級前剿滅大部分。